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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举国之力(1/2)

水上船宫三足乌,泊入临渝港。

辽海守郭芝,携一众属吏,登船接驾:“臣等,恭迎王上。”

“衍长,免礼。”刘备伸手搀扶。

蓟国千里国土,水陆并进。

乘公船,一日可达。

都水署与都船署,合力确保航道畅通。

逢朝会,百官夜航,鸡鸣时便可泊入南港。

换乘公车入王城,自不误早朝。

亦不误沐休。

临渝港,初名临渝津。

后不断外扩,将碣石古港亦囊括其中。

遂成今日大港。

乃是与泉州、蓬莱、琅琊、句章、会稽、合浦,并称大汉七大海港之一。

“津,水渡也。”换言之,渡口称津。

港,原指枝津,引申为港湾。

津渡不断扩建,占据整个港湾,便称“港城”。

故蓟国凡称港城,皆省称“港”。

港城滨水据湾。

多与县城分离。

需足够繁华,才能终如南港与临乡相接。

不分彼此。

船吊先放蓟王车驾。

众人乘侧舷天梯,降落地面。

知王上亲临,港城万人空巷。

洒水洗地,焚香于道。

生怕水草鱼腥,污了王上雅兴。

王上先设船户,再兴海市。

民船出入,皆有水军一路护航。

生活向好,丰衣足食。

焉能不感激涕零。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铸山煮海,不过求三餐温饱。

蓬莱、琅琊、句章、会稽、合浦等地,水上人家,纷纷北投蓟国,落户为民。

足见人心向背。

辽海郡,辖四县。

沓氏、金州、海阳、临渝,四县隔海相望,环抱辽东。

被蓟王立为辽海郡。

数年前,二十万高句丽,分置海阳、临渝二县,充实人口。

沓氏、金州二县,因扼守东、西半岛水路,又是终年不冻之深水良港。

四海船家,不断北上。

蓟国十万船户中,有过半落户在西沓津,东金州二港。

二港背靠辽东半岛,城池向内陆辐射,新筑官道,可入“滨海道”,左通辽西,右入蓟东。

刘备已命郭芝,沿燕山东麓,筑雄关。

因依渝水而建,故名渝关。

俗称临渝关。

恪守半岛咽喉。

有关必有“税”。

输往辽西商队,出此关时,皆需足额交税。

沿途所见,机关塔吊排设长堤,街衢脚手架林立。

高楼广厦,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

从一片荒芜人烟之沿海滩涂,到鳞萃比栉,星罗棋布,车水马龙,游人如织。

不过数载光景。

此,便是所谓“举国之力”。

遥想当年,刘备雇苏伯重修老宅,又建楼桑,再造临乡。

并六县为国,增封二十县余。

蓟国营城术,之所以冠绝天下,又何尝不是得益于,举国之力。

蓟国将作寺,名扬天下。

寺中能工巧匠,称“蓟匠”,亦入蓟国名产之列。

便是西域五十五国王城,皆是蓟匠督造。

《礼记·祭义》:“推而放诸东海而准,推而放诸西海而准,推而放诸南海而准,推而放诸北海而准。”便是谓将蓟国制度“放之四海而皆准”。

“凡邑,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无曰邑。

邑曰筑,都曰城“。

又“城郭沟池以为固”,故城邑又称“城池”。

又“三里之城,七里之郭“,内城而外郭,故城邑又合称“城郭”。

华夏筑城史,源远流长。

城市化率,更是首屈一指。

环顾宇内,四海无有出其右。

蓟王又将城邑功能,再次放大。

借助大汉道路及车马优势,撤村并邑,二城虽相隔五十乃至百里。

泛舟乘车,半日往返。

城外支渠四通,水网纵横,农人乘坐屉舟穿梭往来,借水运,更加迅捷。

秧苗、稻谷、禾鲤及稻草,皆可船运入城。

吊运装车,送入自家晒场,及水利磨坊等,各凭所需。

效率远非人力可比。

所谓学以致用。

墨门机关术,大放异彩。

亦令墨门子弟,人数倍增。

蓟人衣食住行,皆深得其利。

又如何能,轻易割舍。

蓟王煞费苦心。

将“墨守成规”之先秦门派,尽归世俗,融入百姓生活,造福于国于民。

成大势所趋。

再无灭门之危。

所谓奇技淫巧,避恐不及。

之所以对墨门赶尽杀绝,究其根本,还是疑惑不解。

于是望而生畏,敬而远之。

一言蔽之,存在即是真理。

终归要“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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