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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猛虎群狼(1/2)

“乃生男子,载寝之床。

载衣之裳,载弄之璋(玉器)。”又曰:“子生。

男子设弧(弓)于门左。”

三日后,“故男子生,桑弧蓬矢,以射天地四方。

天地四方者,男子之所有事也。

故必先有志于其所有事,然后敢用谷也,饭食之谓也。”

三日后,亦可自内室抱出,俗称“接子”。

俗规,接子要择三日内吉日,另行祭祀,“诸侯之祭,牲牛,曰太牢;大夫之祭,牲羊,曰少牢;士之祭,牲特豕,曰馈食。”又“国君世子大(太)牢。

皆谓长子。

其非冢子,则皆降一等。

谓冢子之弟,及众妾之子生也。

天子诸侯少牢,大夫特豕(成猪),士特豚(小猪),庶人犹特豚也。”

出生后,还需请族中长辈为其取名,称为“名子”。

自古以来,是男是女,是嫡是庶,皆大有不同。

取名亦需慎重。

论朝中宿臣,党魁张俭,当仁不让。

大将军何进携重礼登门,呈报生辰。

略作沉思,少府张俭,遂大笔一挥,书“儴”字,命其名。

称:刘儴(ráng)。

此名何意?

大将军何进,待问过长史许攸,这才幡然醒悟。

“儴,推也。”谓推手使前拱揖之容也,字亦作“攘”。

然又有“侵夺”之义。

“诸侯暴乱,擅相攘伐”,又“南夷相攘”。

注曰:“谓相侵夺也。”

不愧高居党魁,出手不凡。

待此子长成,究竟是将大汉江山,拱手相儴,还是举兵攘伐。

皆在一念之间。

大将军何进,奔冲入宫。

将党魁手书,呈于榻下。

何太后虽剖腹产子,失血而虚,仰卧榻上。

然整个人光华流转,眸中野火燎原。

似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锐芒笼罩。

侧看儿名,何太后欣然点头,虚声言道:“此名,甚合朕心。

宜当,重谢少府。”

“喏。”何进亦满面红光。

要说小妹果然争气。

先产少帝,再诞麟子。

我何氏一门,必当显贵。

目送何进,告退而出。

何太后又轻唤道:“来人。”

“老奴在。”长乐太仆郭胜,趋步近前。

“扶朕坐起。”何太后言道。

“太医令有言,太后创伤未愈,万毋轻动。”事关太后生死,郭胜岂敢领命。

“不坐,如何喂食我儿。”太后斥道。

“宫中食母,何其多……”后颈似被太后目光刺痛,郭胜五体投地,不敢多言。

“伤在下腹,当不误喂食。”太后言道:“无需坐起,仰卧亦可。”

“喏。”着急一想,郭胜暗自醒悟。

传闻,蓟王宫中无食母。

三百余子,皆生母喂养。

太后此举,当有深意。

俗谓“虎毒不食子”。

蓟王天下豪杰,焉能“杀其母,立其子”。

蓟王磊落。

明知先帝行美人计,欲宰割千里国土。

然三百麟子,尽皆善待。

且早有言在先,待长成,毋论男女,各得一城之邑。

焉能独使太后麟子例外。

只是,太后所求,非蓟国一城,而是大汉万里江山。

蓟王……肯给乎?

待安置妥当,郭胜避嫌而出。

细听屏后母子连心,不由得一声长吁。

洛阳四周环山,地势北高南低,内有洛、伊、瀍、涧(谷)四水。

瀍、涧西入洛水。

伊洛之间,夹河带川,枝津遍地,乃是丰水区;伊洛南北两岸高地,受缺水之困。

故从夏商,乃至今汉,兴修水利,穿渠四通,历代皇朝,从未停息。

光武时,河南尹王梁“穿渠引谷水注洛阳城下,东泻巩川”,因受地势所限,渠成而水不流,未能功成。

王梁之后,大司空张纯,主修阳渠:一在城南洛水上建堤堰,阻洛水东流,而北流阳渠,是谓“堰洛通漕”;二是对谷水及城南并城东阳渠,疏淤扩宽。

此举大获成功。

谷水丰沛,城南并城东阳渠,也因洛水注入而水势大增。

漕运通便,“百姓得其利”。

后阳嘉四年(135年),再疏城东阳渠。

“东通河济,南引江淮”,构成了洛阳发达的漕运水网。

江、河、淮、济,并称“四渎”。

洛阳通达四渎,“方贡委输,所由而至”,四方物资皆可水运至此。

“大城东有太仓,舱下运船常有千计。

即是处也。”谷水周绕郭城、壕堑。

城东北有方池,为水衡署漕运码头地。

城东南有鸿池陂,“(谷水)又东注鸿池陂。

池东西千步,南北千一百步,四周有塘,池中又有东西横塘,水流径通”。

设“丞”官一人,年俸二百石。

池在“洛阳东二十里”。

遥见蓟式明轮巨舰,帆樯如林,列队驶入阳渠。

打头飞云号,堪比水上坞堡。

引众船慌忙规避。

铁壁铧嘴,如何敢螳臂当车。

赶来迎接的董骠骑一行,啧啧称奇。

先前蓟王游麟号,虽多次往返京师,然毕竟是座舰,兼顾仪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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