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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天佑吾王(1/2)

蓟王虽早归。

仍身在蜜月中。

故侍寝皆是甘后、甯贵妃等七美。

蓟王情长之主。

家国天下,情义兼顾。

少时羁绊,今日情牵。

为时人津津乐道。

甯贵妃之事,茶馆、酒垆,说书人亦时常,隐晦提及。

传闻,蓟王与长姐相识,乃出甯贵妃牵线。

换言之,甯贵妃与蓟王相识,犹在公孙王后之前。

家门旧事,必语出楼桑宗人。

尤其少时玩伴,曾与三墩,相伴长大。

又说,楼桑稻作,便始于右国令。

奈何悠悠二十载,物是人非。

前情往事成追忆。

再想细究,已不可得。

棉花出西域,并非最大发现。

恰逢王子馆会。

国中大儒齐聚。

为王学少师,兼领中雍令,国老刘宠祝寿。

蓟王亦遣宫人赐饭食,祝寿。

谓“益愧千金少,情将一饭殊”。

典出“漂母饭信”:韩信年少家贫,受餐于漂母,及其达志,投千金为报(注①)。

一饭之恩,千金愧少。

便是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正因时人有此报効,更助义举之风,盛行不衰。

蓟王家米,王田寿鲤。

蓟王家百亩美田,君臣同食,早成惯例。

粒粒皎白欣长,清香四溢。

刘宠蓟国宿吏,久食君俸,自当如数家珍。

不料开釜一观,竟惊呼出声:“咦?”

闻香气四溢,便知是一釜好饭。

儒宗笑言:“祖荣,何故惊声?”

刘宠细细端详,这便反问:“诸公,可曾见赤米乎?”

“哦?”论博学广识,与会国老,难分伯仲。

米腐呈红,称“赤米”。

《国语·吴语》:“今吴民既罢,而大荒荐饥,市无赤米。”便是指腐米。

莫非,蓟王竟用赤米,为国老贺寿。

心念至此,便是国老,亦不淡定。

急忙离席围观。

见粒粒分明,香气浓郁。

不似腐坏之相。

蔡少师言道:“何不分食。”

“一试便知。”司马徽这便亲盛。

一众万石国老,分食一釜米饭,可还行。

与会大儒,各个瞠目结舌。

“好饭。”众目相对,异口同声。

“此米何来。”刘宠慈眉善目,名师风范。

女官乖巧答曰:“乃出主公象林苑。”

“原来如此。”无怪众国老,皆不识此米。

不料宫女又道:“此稻亦为寿礼。”

“速速取来。”

“喏。”

少顷,便有宫中四健妇,合力搬上堂来。

只见,赤金琉璃罩下,一株巨禾,通高一丈。

引来惊呼无数。

“此便是赤稻?”众国老仰望巨禾,将信将疑。

“正是。”女官答曰。

“此禾何来?”蔡少师追问。

女官这便娓娓道来。

年初。

将作寺良匠,于兰沧苑,金瓯半岛南端红树林。

偶然发现一株看似芦苇,却结着穗的海水稻。

据信,“海稻”乃为一年生禾本。

晚种早熟,生育期极短。

自立夏种下,到霜降收割的五个月中,甚至无需田间管理。

涨潮后的盐卤海水,便会自行锄草、杀虫。

只需汲取海水养料,便可旺盛生长。

灌浆期的海稻,稻穗青白,远望如芦苇荡。

稻谷具芒刺,稻米呈红色。

稻苗长势快、再生力强。

株高根深,不易倒伏。

即便涨潮,海水倒灌。

高达一丈的海稻穗,亦难被海水淹没,退潮后仍是青苗如栩。

且海稻根系发达,极利滩涂扎根。

又因好似芦苇,故常被错认。

若非将作寺良匠,偶然得见。

需二千年后,才被国人发现。

“竟是海水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蔡少师忙问:“莫非,当真生于海中?”

“非海中,而是岸边浅沼水泽。”女官如实答曰。

“盐卤之地,寸草不生。”蔡少师又问:“此禾可独活乎?”

“然也。”女官答曰。

闻此言,与会众人,无不称奇。

蔡少师又命人揭去赤金琉璃罩。

取根下土壤一观,果是不毛咸土。

“天佑我主。”众国老,竟冲南海巨禾,肃容下拜。

再起身,皆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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