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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3 军法从事(1/2)

演武场一日一赛。

虽提前公布双方对阵。

却从不提前售票。

四日演武决胜。

魏疏、秦狼,对阵张辽、华雄。

天光微亮,便早早有人排队购票。

试想,单楼桑并西林二邑,便足有百万之众。

区区万余票,杯水车薪。

一票难求。

片刻售罄。

仍余长队十里,怏怏散去。

不及多想,便同三五好友,投酒垆、客舍而去。

晚之亦无一席之地矣。

待王旗升起,王驾升阁。

百官就位,看台座无虚席。

看客坐定,演武器一至十旗,环演武场,次第升起。

虽早有耳闻,然新批观众入场,耳濡目染,仍难免激动万分。

铜锣擂响处,中书仆射荀采,吐气开声。

“愿为魏疏,得演武器二、四、九、十!”五层暖阁,便有人高声言道。

百官闻声看去,正是门下署,绣衣都尉,吕冲、魏袭。

“内举不避亲”。

为子助力,亦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愿为华雄,得演武器二、四、六、八、九、十!”四楼包间,众人异口同声。

何人竟豪掷十亿!

饶是上阁,二宫太皇,亦被惊动。

“何人,竟如此舍得。”董太皇当有此问。

少顷,得报。

身侧安长御答曰:“闻乃,洛阳金市子钱家。”

“子钱十家。”董太皇意味深长。

城上金乌,河间姹女。

前情往事,涌上心头。

一时百感交集。

窦太皇柔声道:“魏疏、秦狼,本就携演武器六、八。

如此算来,双方演武器,竟一般同。”

“正是。”董太皇亦醒悟:“必是有意为之。”

“然也。”窦太皇亦如此想。

琉璃下阁。

蓟王得知详情,面色如常。

话说。

金市子钱家,早已举家迁入函园露台里安居。

然朝廷东迁,封君列候,亦随之倾巢而出。

洛阳勋贵,门可罗雀。

金市生意,被函园阳港双市所夺,大不如前。

子钱十家无利可图。

这便结伴北上,客居楼桑,与西林赛马会豪商,一见如故。

欲入股赛马会乃其一。

更有意重操旧业之意。

奈何河北五州,赀库遍地。

凡有所急,即可向赀库举债。

利息极低。

何必去寻那高利贷。

子钱十家,英雄无用武之地。

今日借演武之机,人皆豪掷亿钱,必有所求也。

高利贷断不可取。

然保全券,寄舱券,寄田券,当无妨。

又说,交易所,本就对全体蓟商开放。

子钱十家,既举家入函园,便是蓟王守陵人。

当与蓟人无异。

云云。

正因子钱家所求,蓟王早有计较,故才安坐如常。

三通鼓罢,鸣镝射空。

对阵双方,各驱演武兵器,冲锋陷阵。

斗舰迎头相抵,舫车交错搭梯。

列车楼,宛如一字长蛇,横栏本阵。

日字沟渠。

魏疏战华雄,不落下风。

无当飞军,对阵湟中义从,势均力敌。

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奈何秦狼,纵千人将,亦难敌张辽,一刀之威。

主将洛水,阵型溃败。

被张辽夺舰。

魏疏与华雄,厮杀正酣,难以兼顾。

阵中列车楼,被投石击毁。

被围舫车,随即脱困。

杀奔本阵而去。

四面楚歌,不可逆转。

“夺营拔旗,张辽,华雄,胜。”

闻此声,舰首二人,这才各自收刀。

“承让。”华雄吐气开声。

“不必。”魏疏亦有豪气。

百官亦看出门道:“‘车错毂兮,短兵接’。

非豪勇之辈,不可先登。

尤其二舰互抵,船上诸器,无从击发。

唯力战方能破敌。

魏疏足可与华雄一较长短。

奈何秦狼,差张辽远矣。”

“无怪主公设左右牙门(将)。”

“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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