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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1章 1.170 三代为人(1/2)

吏治体系,架构完成。

乃是向化其一。

北天竺千五百万民,十人一户。

还需迁入十五万户汉民,为伍长、什长,不一而足,是向化其二。

而后衣、食、住、行,健、知、安、娱,全面代入汉家文明,为向化其三。

余下先不论。

吏治完备,上下勠力。

编户为民,分田择宅,轻车熟路,全面展开。

民心瞬间得安。

拥有自家田宅,本是奴隶们,梦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即。

如今户户授田五十亩,分得城中良宅一栋。

牛、马六畜,不一而足。

从一无所有,到应有尽有。

虎衣明王,如何不是佛之化身。

出脱于汉家文明,被蓟国应运而生,发扬光大之种种明政,多措并举,逐一施为。

马鸣菩萨并僧侣团,悉数入法眼。

一言蔽之,“均地田,废种姓”。

自令虎衣明王,如日中天。

然又何尝不是,佛门大兴之始。

蓟王是家主。

西域属吏,虽无宫职,然刺青为契,皆蓟王家臣无疑。

换言之。

被贵霜、安息等域外大国,唤做“绿洲自由民”之都护府民,皆归属蓟王。

所有“自由”,皆是蓟王授予。

便是都护府民自身,亦如此想。

千百年来,奴隶烙印,已深入人心。

身体枷锁,除之易。

心灵桎梏,除尽难。

无妨。

正如天竺种姓制度。

只需循序渐进,假以时日,三代之内,必能根除。

此与“三代出贵族”,道理相通。

先有三代不为奴,再有三代为贵族。

三代洗尽奴隶烙印,三代为爵民。

蓟国二十等爵,唯我蓟人可享有。

“丰州民”,远非汉人,更非蓟人。

便有丰州牧万震上疏。

待麾下属吏求问,丰州民是否纹身。

蓟王答曰,毋需。

万震等,欣然领命。

赤鹿焰角,乃王家印记。

亦是绿洲自由民,身份象征。

不可轻易授之旁人。

蓟王得闻,一笑了之。

此便是“奴性未除”。

“自信”与“旁信”。

一字之差,判若云泥。

需要“高等文明”,亦或是“高等族群”来证明自身。

皆是民族自信心匮乏之表征。

其根源,便是奴性犹存。

于是,举国上下,“恨”意丛生。

恨不能将一切美好,据为己有。

金玉其表,粉饰太平,已遮内心溃烂卑劣,无所依归。

身体枷锁,虽已去除。

然心灵仍被锁链禁锢。

唯一区别,无非锁链尽头,换了个主人而已。

在『薪王』、『传火者』、『防火女』、『活尸』的世界中。

皆是些,不知种出何处,魂归何地之行尸走肉。

即便身披人皮,刻画出美丽外衣,亦难掩来自灵魂的恶臭。

无人传火,无人奉火,覆灭在即。

种姓制度,遗祸万年。

正如信奉神灭无鬼之王学门徒。

谁能想到。

二千年前,便有华夏英杰,登高一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依北天竺各国,划分郡、县、乡、亭、里。

五里一邮、十里一亭、三十里一置。

设置属吏。

养护道路,安顿旅人,猎杀蟊贼走兽。

而后分兵驻守各处要津,及各大城港。

尤其诸国王城,皆临枝扈黎大江。

蓟国机关巨舰,巡弋水路。

只需确保水路通畅,丰州便无大患。

与海外荒洲最大不同。

天竺亦是古文明。

尤其北天竺各国,分分合合,犬牙交错,据险而守。

要津相持,关塞棋峙。

蓟王舰砲轰城,攻占王都。

兵不血刃,得北天竺全境。

各处设施完好无损。

只需稍作改造,安置城防机关器,遣兵卒屯守即可。

便是各王都大城,亦十存八九。

如前所言,天竺计程单位,称“由延”。

“套一次牛车,所行路程”。

并无恒定长短。

唐玄奘《大唐西域记·印度总述》:“夫数量之称,谓‘踰缮那’。

旧曰‘由旬’,又曰‘踰闍那’,又曰‘由延’,皆讹略也。

‘踰缮那’者,自古圣王一日军行也。

旧传一踰缮那四十里矣;印度国俗乃三十里;圣教所载,惟十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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