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沉月女校(1/2)
果然是‘百赢一’的太史慈取胜。
看似不多。
奈何万余观众,皆买他赢。
临乡赛马会第一场,便亏了数万钱。
无妨。
太史慈携千里马出场,将赛马一炮打响。
势必轰动临乡内外。
单单临乡一地,十八万百姓,便可将赛马场次次坐满。
更何况,还有闻风而动的附近州郡。
再说,太史慈又不是回回都来。
十八场赛马看下来,饶是南匈奴王亦不禁血脉喷张。
南匈奴称马背民族。
自小便长于马上。
骑术早已深入髓里。
胡人亦好赛马。
然而,草原广阔,便是相约百人,亦聚不来如此声势。
更别说将赛马场建在城邑之中。
南北高建看台,东西围拢长楼。
人马奔驰,呼喝呐喊。
声如雷鸣。
这便是汉家风尚。
太史慈第一,阎志第二。
第三乃是一个胡人少年。
上台领奖。
以纯熟汉话与刘备对答如流。
匈奴王这便问向左右。
便有人答曰,此乃胡杂马贼之子。
名叫刘勇。
盘亘在大汉边郡的胡杂马贼,南匈奴王亦知。
数年前,马贼皆殁于邑中。
上谷乌桓趁机抄掠马贼老巢,尽取粮草辎重,却将妇孺皆送来楼桑。
本以为会被少君侯割头进侯,不料竟已养大成人。
见太史慈、阎志二人与刘勇颇为熟悉,彼此相处融洽,并无间隙。
刘备更是对刘勇青睐有加。
南匈奴王这便默记在心。
汉胡一家,少君侯果真不是说说而已。
又见名叫刘勇的胡人,言谈举止皆与汉同。
若不是面相异于汉人,饶是南匈奴王亦分辨不出。
领奖台设在五层大平座,靠近阑干之处。
南北看台,仰头可见。
刘备和乌莲,分别为三人颁奖,赠花。
待三人高举鲜花,挥手示意,赛场内外顿时掌声雷动。
回头见黄叙跃跃欲试。
刘备这便笑道:“待赤骍长成,三弟必如二弟一般赛场夺魁。”
已戴上面具的黄叙轻轻点头:“嗯!”
从来话不多说。
刘备又命人将临乡赛马会的十位股东请上台来。
与赛马三甲见面。
十人皆衣冠楚楚,颇有风度。
跟随少君侯,见多识广。
眼界大开,心胸亦不同凡响。
自与庸庸碌碌之人,有所区分。
这便叫楼桑气度。
刘备引荐给南匈奴王父子。
十人亦应对自如。
晚上侯府夜宴。
十人亦有出席。
席间,南匈奴王举杯相问:敢问少君侯。
若我部民,欲将边关荒野遍种苜蓿。
临乡能否遣西林邑中牧人相帮?
割草车亦能否割爱?
刘备笑答:有何不可?
若是大王需要,圈建马场,修筑城邑,亦不在话下。
南匈奴王大喜:如此,本王自当重谢!
建武二十四年(公元48年),匈奴为争王位而内乱,贵族自相残杀。
匈奴分裂成南北二部,南部匈奴人立日逐王比为醢落尸逐鞮单于,建庭五原塞,依附东汉称臣,被光武帝安置在河套地区。
次年,迁庭于美稷县,即“南庭”。
汉朝遂置‘使匈奴中郎将’,率兵护其安全。
今已广布与雍、凉、司隶、并、冀各州。
南匈奴乃是部落联盟,拥有多个种族,《晋书》录其有十九种族:屠各种(南匈奴的中心氏族,单于自出于此)、鲜支种、寇头种、乌谭种、赤勒种、捍蛭种、黒狼种、赤沙种、郁鞞种、萎莎种、秃童种、勃蔑种、羌渠种、贺赖种、锺跂种、大楼种、雍屈种、真树种、力羯种。
南匈奴的汉化程度很高,时下多已放弃游牧,改为农垦定居。
他们亦被编户,除了正常纳税外,还要为汉朝服兵役。
南匈奴之于上述数州,好比三郡乌桓之于幽州。
汉化程度虽各有高低,却皆未完成。
蛮荒陋习仍在。
若想脱胎换骨,唯有持之以恒。
只可惜大汉风雨飘摇,国祚将尽。
若再续两百年,匈奴和乌桓自当完全归化。
让匈奴人务农,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变游牧为农牧,才是正途。
匈奴各部,皆如西林邑一样,城内楼居,城外广种苜蓿。
再择水草丰沛之处,圈建马场。
豢养马牛羊。
只需等苜蓿长成,用割草车,尽数割取。
青贮亦或是刍稾。
皆可。
苜蓿地,能自行繁衍数十年。
且逐年高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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