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御风而行(1/2)
“赛马难不成靠脸?”潘獐儿撇嘴。
张郃嘿声一笑:“除去相貌,还要看身姿体态。
见他龙眉豹颈,猿臂狼腰,一个字长。
正适合纵马。”
说着。
又上下打量了下潘獐儿:“你等燕颔虎颈,虎背熊腰,一个字短。
假以时日必勇冠三军。
水里地面皆可称雄。
然骑马,却非所长。”
“哼!
算你说的还有些道理。”潘獐儿两眼一瞪。
马驹儿早已急不可耐。
这便言道:“走,且去赛马。”
三人皆少年心性。
稍长几岁的张郃亦不过十岁出头。
又岂能记仇。
孩子的脸,六月的天。
说变就变变变!
四人重归于好,牵马入赛马场。
赛马场人来人往。
见几个少年牵着一匹瘦马。
附近骑士皆掩口偷笑。
哪里来的小子病马。
只怕鸣镝一响,便会吓死在赛道上吧。
管事倒未曾为难。
书录姓名马匹,领取号牌。
交代几句,这便放四人离开。
押金?
没有。
一匹马作价几何?
能凑齐一身行头,来赛马场赛马。
非富则贵。
剩下亦多半是豪杰。
或是西林牧民,北地胡人。
谁人敢在蓟王头上动土。
有多少颗脑袋够砍。
想得一场赛马的冠军可不简单。
需从预赛开始。
预赛一轮各有十二位骑手参加。
共计十五轮。
位列三甲者,入复赛。
复赛两轮,再取前三。
入决赛。
十五轮复赛已比过十轮。
四人来得晚,排在最末一轮。
因是一日决出胜负。
且还要连跑三轮。
谁都明白,越早参加预赛,越利于蓄养马力。
像马驹儿这般,最末一轮参赛。
即便侥幸获胜,进入复赛。
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
马力未及恢复,如何还能再跑赢。
更别奢望连赢三场。
众目睽睽之下,四人略显紧张。
之所以台上观众,频频投来目光。
互相还窃窃私语。
乃因博戏。
临乡封蓟国。
临乡赛马会升蓟国赛马会。
博资亦水涨船高。
由原先的人限百钱。
提高到人限千钱。
一缗钱,可不是小数目。
每场赛马皆有万名观众。
仅账面上的博资便有百万钱。
包厢里的北地王侯,一掷千金。
亦屡见不鲜。
若不是蓟王严令,不可大博。
早有人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输红了眼的中山国王(刘)雉。
甚至欲割一个县,向赀库借款。
两位国相,颇为意动。
问王太妃。
母亲断然摇头道:“不可。”
两位相国,这才作罢。
母亲又令两位相国,参照赀库登记的个人资产,授予不同的博戏额度。
普通人家,仍限百钱。
防止因赌博,闹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以赀库为代表的,家庭财务制度的建立。
让大汉引以为傲的编户齐民制度的功能,日渐强大。
贷款,担保,授信,预警。
现代银行业才拥有的诸多先进功能,正被蓟国上下,迅速推进,不断完善。
融入蓟国齐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实在是太方便。
说白了。
现代银行业是建立在完善的统计制度之上。
放眼寰宇。
普天之下,唯有大汉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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