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寒沉默片刻，毫无征兆道：“我留下来，你会不安全。”

夏林希想过会说这样的，她既觉得是在开玩笑，觉得说的是实，两种认知混杂在一起，让她被□□刺激的大脑愈发清醒。

蒋正寒放开的手机，转而抬起她的下巴，屏幕发出一点亮光，悉数映在的眼睛里，她躲避与对视的机会，刻意看向一旁的床头柜。

“你知道我一直很想……”

“我不知道。”

附在她耳边说：“我现在告诉你。”

告诉什么？

夏林希心跳过快，以至于供氧不足了。

不对，不是供氧不足，心跳的速度加快，血液循环应该更快，动脉和组织液物质交换，为组织细胞供给营养，运走二氧化碳和代谢产物……

她满脑子都是循环系统，根听清蒋正寒说了什么。

低声问了一个问题，她就当场答了一声好。

把她推倒在羽绒被上，撞掉了放在一旁的手机，手机摔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微不可闻的闷响。

衣服接连落地，夏林希扯过枕头，蒙住她自己的脸：“蒋正寒，说实，我还有准备好，我们展得太快了。”

“一了，”道，“快么？”

从去算起，时至今日，们交往一了。

蒋正寒拉开她的枕头，然后打开了床头灯。

有碰她的外衣，脱的都是自己的。

夏林希心想，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真是一个实在啊……但是假设真的很实在，为什么会把她压在床上。

她想起了高三时期的极力克制，八月暑假的打打闹闹，大学开学后小树林里的卿卿我我，还有不久前发生的桩桩件件的亲密往。

她从潜意识里排斥这么做，似乎种种行为都在暗示她是一个随便的，然而每当她仔细回想，觉得自己乐在其中。

以她应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来表明自己的反抗立场？

夏林希想不出来，她捂上了自己的双眼。

灯光透亮，蒋正寒低头看她。

“凌晨一点半，”给她盖上被子，手掌覆在她的手上，的掌心热得发烫，像是装满开水的茶杯，仍然有耐心笑着道，“算了，我们睡觉。”

蒋正寒说的睡觉，是很正经的字面意思。

说完就卧倒了，怀里仍然抱着她，的手臂有一点硬，她被抱得很不舒服，不过某一处地方更硬，自始至终都硌在她身上。

这样怎么能睡着。

凌晨两点的钟声响后，夏林希伸出另一只手，接着摸到了一盒她从未碰过的，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染指的东西。

蒋正寒低声道：“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酒店摆在床头的，”夏林希说，“还有拆封过，我不能看一眼吗？”

蒋正寒在她耳边叹气。

叹气是什么意思？

夏林希感到忿忿不平，她重新打开了床头灯，背对着蒋正寒侧躺，一把拆开手中的杜蕾.斯，从中挑了一个……她还有挑完，蒋正寒被子将她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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