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出,书念沉默了一会儿，没对他话表言论。

觉自己主动提出的身高话题在自取其辱，但也没有因此生气。

虽然觉有些丢脸,书念还是好脾气地当作没听见他的话。

偌大的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两人没再交谈,只能听到康复医师偶尔出的提醒声。

书念帮不上忙，只能站在旁边看。

谢如鹤的视线没放在她的身上，起来并不轻松，下颚紧绷着,侧脸曲线拉直，似是有些吃力。

着他个样子,书念的心脏忽地提了起来。

她不知道谢如鹤复健的时候是怎样的感觉。

会不会觉疼？

他那些突然冒出的厌世情绪,那些不想再坚持下去的理由，是不是都是因为觉自己样辛苦付出,拼尽全力后，想象之中的成效却丝毫没有到来。

仅仅到了无力和痛苦。

觉自己无能为力，摆脱不了当前的狼狈模样,被迫丢下自己的骄傲,活得不快乐又难熬。

书念抿了抿唇，喊他：“谢如鹤。”

谢如鹤微喘着气，额间冒着细汗：“嗯？”

“等站起来之后，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谢如鹤看了过来，梢处的汗水顺着脸颊向下滑,从下颚处落下。

大概是因为热,他的脸颊了几分血色，眸色被汗水染的亮。

他诚道：“有。”

书念问：“你想做什么？”

谢如鹤没吭声，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明明站在高处,有身高上的优势，是在俯视她，却没有任何压迫的感觉。

书念也不在意他的冷淡。

“到时候，”说到这，书念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抚，起来又莫名仗义，“可以陪你。”

闻言，谢如鹤弯起唇，桃花眼稍稍一敛，随后，眉目舒展开来。

次他不再像先前那样，永远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因为喘着气，声音多了几分性感，带着铺天盖地的清冽气息。

“一言为定。”他说。

-

等谢如鹤复健完，墙上的时针也转向了十点。

书念跟他回到了十六楼，准备拿上自己的东西回家。

大概是因为跨年，外面放着烟花，出热闹的啪啦声。

天空大亮，着光的花在夜空中绽放。

里楼层高，视野好，能清晰地看到如川市的大半夜景。

书念了一会儿，没再呆：“那我回去了？”

谢如鹤没有理由留她到那么晚，点头：“注意安全。”

书念应了声好，又说了一遍：“生日快乐呀。”

“嗯。”

但也不是书念自己一个人回去。

还是像之前一样，方文承开车送她回去。

两人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子，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谢如鹤忽然从客厅过来，手上提着一袋东西。

书念眨了眨眼：“怎么了？”

他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书念。

书念稍愣，垂头一，现是刚刚方文承带回来的那一袋东西。

谢如鹤说：“给你。”

书念接过，有点反应不过来：“是什么？”

袋子不算小，拎起来还有些沉，像是装了不少东西。

不透明的塑料袋，她也猜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谢如鹤没瞒着，诚道：“感冒药。”

“……”

-

虽然书念跟他说了自己最近感冒，但谢如鹤无故送她一大袋感冒药，她也想不到理由，只能把个当作他给的新年礼物。

么算起来，她除了今天给谢如鹤买了个蛋糕，好像也没送他礼物。

反倒让他一个生日的人送了她东西。

书念觉有点歉疚，盘算着过几天给他补一个生日礼物。

她上了车，犹豫着问方文承：“谢如鹤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方文承发动了车子：“想要的东西？”

“对。”

“没听他提过啊。”方文承冥思苦想了一阵子，很快就下定论，“老师什么也不缺啊，他有想要的东西自己都会买。”

“啊。”书念郁闷地挠挠头，“那我如给他买礼物，买什么东西比较合适？”

恰是红灯，方文承停下车子，朝她摆了摆手。

“不用买了，没必。”

“不用吗……”

“是啊。”方文承很认真地说，“之前老师生日的时候，季老先生说要给他买套房子，他也拒绝了。

他不喜欢收别人的东西。”

“……”

“不用费个劲了。”方文承叹了口气，不知不觉就换了对谢如鹤的称呼，“少爷这个人，有点喜怒无常，说不定你给他送了礼物，他还会不高兴。”

书念听过他喊谢如鹤“少爷”，此刻也明白他说的是谁。

她有些懵，解释道：“可我不会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也指不定。”方文承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给她说自己在谢如鹤身边呆了么久的经验，“反正就是，只做该做的事情。

少爷没求的事情，最好不主动去做。”

书念被他说的也不太敢送了：“但不送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的。”

书念还有点纠结，转头向窗外，突然发现附近的路有点陌生，犹疑地问：“你是不是开过地铁站了？”

“对。”方文承说，“现在太晚了，少爷让直接送你到家。”

既然已经开过了，书念也没拒绝，给他报了个地址。

书念了会儿手机，很快又问：“方助理，你给阿鹤老师当了久的助理？”

“原本是季老先生的助理。”方文承也没瞒着，诚道，“少爷从法国回来之后，就被调过来当他的助理了。”

倒是没想过是这样的答案，书念好奇道：“算是换了老板吗？”

“算。”

“不会不习惯吗？”

“还好。”方文承笑了笑，“季老先生和少爷都挺好的。”

书念回想了下他和谢如鹤之间的相处方式，也没有对他话表评价，只是思考着自己有样的老板会不会辞职。

像是察觉到她内心的想法，方文承瞥了一眼，随后清了清嗓子，稍稍正了神色：“其实少爷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冷漠，他的心思很敏感，也很在意身边的人。

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就嘴皮子厉害一点。”

书念赞同：“嗯。”

她正想说一句“也觉”。

还没说出口，下一刻，方文承又接着感慨：“最重的是，少爷真的太大方了，开的工资真的太高了。”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