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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2)

他的心情似乎极差,对着季湘宁说着一些很难听的。

季湘宁催着谢如鹤快点回房间。

谢如鹤抿着唇,着谢冀的眼神带了几分厌恶。

谢冀到了他的眼神,火气一瞬间上来,拿起旁边的杯子就砸了过去:“妈的!

畜生!

怎么你老子的?

不叫人?”

他这是突如其来的举动。

谢如鹤完全没反应过来,玻璃杯砸到他的额角,磕出一个大口子,鲜血顺着脸颊下滑落,染红了他的眼。

季湘宁明显也没反应过来,顿了几秒后,像是疯掉似的尖叫,上前去撕扯谢冀:“你疯了?



那是你儿子!”

谢冀直接把她挥开,歇斯底里地吼:“你他妈才疯了,给滚!

告诉你!

你他妈少给跟隔壁那个狗男人来往,你要敢背叛!

直接杀了你!

直接杀了你!



!”

他的面容赤红,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魔。

怒到了极点,仿佛没了人性。

谢如鹤却没多大的反应,单手捂着伤口,走过去把季湘宁扶了起来。

季湘宁的眼泪直掉,不再说话,翻出药箱,给谢如鹤处理着伤口。

她在一瞬间像是清醒了过来,过去替谢冀找的种种借口,全因为他的举动而破灭。

季湘宁能忍受任何事情。

她能忍受谢冀成日酗酒,不为这个家庭做任何的贡献;能忍受他在不清醒的状况下,对她出言不逊,拳打脚踢;能忍受他不信任她,总怀疑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其他的男人。

她能忍受任何事情。

全部,她都能忍受。

但当这些事情,发生在谢如鹤的身上。

只一次,她的梦便醒了。

她可以受苦,但绝不能带着谢如鹤。

她唯一的儿子。

替谢如鹤的伤口缠好绷带,季湘宁回头看谢冀,擦了擦眼角的泪。

起来仍旧狼狈,却像是变回了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女,一字一顿地说:“们离婚。”

-

这是季湘宁第一次提的离婚,就连谢如鹤都以为她只是一时冲动,可她的态度却极为坚决。

不论谢冀如哀求,软硬兼施,她都没有一点要回头的迹象。

季湘宁带着谢如鹤搬了出去,找了个公寓住了一小段时间。

担心书念找不到他,跑到他家去。

谢如鹤主动去书念家找她。

他头上的伤口还没好,绷带处还渗着血,上去很严重。

本来书念还因为他来找她十分高兴。

可在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口时,她瞬间收起了意,讷讷道:“你怎么受伤了……”

谢如鹤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近跟妈搬到街口的那个公寓,你有事找我的,就去三楼304,别去以前的家。”

“……”书念用力抿了抿唇,又问了一次,“你怎么受伤了。”

谢如鹤抬手碰了碰伤口,没再瞒着,诚道:“爸拿杯子砸的。”

书念盯着他的伤口,气急了,音量也随之变大:“之前听陈翰正说的你爸爸家暴,还不信。

他这样是犯法的!

就算你是他的儿子他不能随便打人!”

谢如鹤没吭声。

书念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她见过有叔叔阿姨在气急之下拿衣架打孩子,但不像谢如鹤这样这么严重。

她的眼泪说着说着就掉了下来:“是不是得报警啊……”

谢如鹤说:“不用,搬出来了。”

“他不再找来打你…”书念不知所措地发出呜呜的哭声,踮起脚去看他的伤口,“怎么办,怎么有这样的人……”

谢如鹤重复了一遍:“没事。”

“么没事?

!”书念呜咽着,声音细细软软却又坚毅,“得去跟你爸爸说,他这样是不对的。

哪能拿杯子砸人!

死人的!”

谢如鹤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到书念哭成这个样子,他的心情居然极为好。

他拦住她:“你不怕他你吗?”

“有么好怕的。”书念吸着鼻子,“他敢打就报警,还能叫我爸爸跟一起去,他肯定不过爸爸。”

她还掉着泪,眼珠子像颗水洗过的玻璃球,晶亮圆润。

眼周一圈都是红的,腮帮子稍稍鼓了起来,像块小年糕。

明知道受伤,却为了他义无反顾。

着她脸上的湿润,谢如鹤莫名有了种冲动。

他的眸色暗了下来,嘴角稍稍弯起,轻声安抚着她。

脑海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他想舔掉她的眼泪,想尝尝那个味道。

这是书念为他而流的眼泪。

谢如鹤想一点一点的,全部占为己有。

一定是甜的。

就像是,是苦尽甘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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