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我竟觉得你可以托付终生(3/4)
她何其卑怜,
此时的沈清,心中翻腾,堪比孙悟空腾云驾雾。
祈福殿内,沈清跪于蒲团之上,手握清香,眼眸轻阖,颤栗的睫毛足以证明她此刻有多隐忍难受。
所有情绪隐忍在心,面上无半分波澜,亦或者是不敢有波澜。
多年来,她从未想过要给严歌瑶祈福,可今日,这趟东方山之行,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千疮百孔。
回沁园时,已是凌晨两点。
路上,她已昏昏欲睡,靠着6景行的肩甲阖着眼帘,呼吸轻微。
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早已翻涌成海,如暴风雨前的波涛似的,翻涌在翻涌。
到最后悬挂在半空,落不下来。
1999年,严歌瑶去世,沈风临在东方山供了一盏长明灯,每年忌日,清明,七月半都会前来祭拜,此灯以爱女沈清与丈夫沈风临为名供奉在佛祖前。
2oo4年,沈家继子沈南风寻到东方山,为严歌谣点灯祈福,以爱女沈清之名供奉。
每年以沈清名义捐赠香火钱,为逝者祈福。
这些,她从不知晓。
若非今日主持告知,只怕她依旧被埋在鼓中。
这夜,6景行凌晨四点离开,忍了一晚上的情绪才喷涌而出,如决堤的水坝,一不可收拾。
2o1o年一月一日,前去公司,接了高亦安手中案子,飞往洛杉矶,前行时,告知6景行。
他虽并未制止,但尚且知晓情绪不佳。
洛杉矶第二日,6景行来电话,沈清正在倒时差,接电话期间,含含糊糊应了几句,6景行阴沉着嗓音喊了她一句,随后撂了电话。
彻夜未眠。
2o1o年一月三日,沈清独自前往当年洛杉矶住宅,一身套头毛衣阔腿裤,显得整个人慵懒干练。
电梯开在十八楼时,抬腿迈出,却被门口伫立的身影给震愣在了原地。
沈清此番洛杉矶之行,以出差之名,实则是想冷静冷静。
沈南风的到来,让她消化不良。
若说有谁比沈南风更懂沈清,只怕是没有,那些年的岁月便是最好的见证者。
“章宜说你到洛杉矶出差,我便过来了,”沈南风满脸疲惫,话语之间都带着些许倦意。
“什么时候过来的?”她问,站在原地不动。
“一号,”他在这里等了三天,只因知晓她会过来。
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等。
“一号一早我去了东方山,主持跟我说了,阿幽……,”沈南风欲言又止,他以为,沈清这辈子都不会去寺庙,只因她不信鬼神,不想跨年夜当晚……。
“谢谢你,”沈清话语浅然,心底却狠颤着。
“为你,千千万万遍,”你是清风,我是屹立在世间的一棵树,清风过境,树木动摇,
我为了你,也在为了我。
2o1o年一月五日,周五,沈清从洛杉矶飞江城,沈南风从洛杉矶飞新加坡,二人在洛杉矶朝夕相处两天过后,分道扬镳,走时,谁也未过多言语,在一起时,沈南风还是以前的沈南风,无论她去哪里,他紧随其后,永远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不紧不慢,不言不语。
二人未逾越,但也未有其他情愫,最熟悉的陌生人?
沈清不知晓该如何面对他,这个男人,他们之间虽不在可能,可他依旧在对她无私奉献。
一如多年前。
南风过境,清幽随动。
周五下午,沈清回沁园,6景行未归,洗漱一番,换了身舒适的衣物,下楼抱起毛毛进了书房,暖融融的猫身子窝在怀里,舒服的紧。
南茜上来时,见自家太太一边对着电脑开视频会议,一边摸着猫,悠闲,慵懒,说不出的韵味。
“太太,冯老开的中药要连续喝一个星期,不能再断了,”太太出差,6先生打电话将她狠狠数落了一遍,此时端着药碗上来,她很是担心这位女主人不买面子。
“端过来吧!”她道,语气平静,手中的猫跳到桌子上,趴在电脑键盘上窝着,团成一团。
南茜见此,轻笑道,“这猫也就跟太太亲,平日放它出来溜达的时候,独自一人窝在沙里,哪像今日一般粘人。”
“通人性,”沈清三个字,让南茜适时闭了嘴,动物通人性,谁喜它谁不喜它,它都知晓。
一碗中药下去,苦的她险些悉数呕了出来,南茜端着果汁在一侧赶紧递过来,喝了大半,才压住。
这周,6景行未归家,仅是徐涵打了通电话告知出任务,先生拨不开空亲自回家,一再嘱咐南茜要照顾好太太,别出了茬子。
南茜听完徐涵的话语,心里突突直跳。
准备上楼告知情况,却见自家太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白色小猫自顾自的在桌面上乱踩。
拿了毯子过去,才盖在身上,沈清幽幽转醒,嗓音低沉道,“几点了?”
“七点还差,太太该用晚餐了。”
“你家先生回来了?”沈清疑惑问到。
“徐副官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先生出任务,回不来,”南茜话语中带着担忧,军人……是个荣尚又危险的职业。
“恩……,”她浅应,看不出什么情绪。
周六周日,6景行不在,沈清时间较为自由,基本上都在公司加班度过,南茜一日三餐将中药送过来,她照常喝下,药是喝了,可食欲不振便来了,连着两日,吃的东西不如仓鼠多。
整个人面黄寡瘦的厉害。
周日中午,高亦安让郭岩送中餐过来,恰巧郭岩撞见沈清在喝中药,满屋子药味肆意横行,见南茜在,他也未言语,反倒是提着东西转身上楼。
下午时分,高亦安下来,闻到满屋子中药味,不自觉的嗅了嗅,“你怎么了?”
沈清身后窗户大开,寒风倒灌,足足吹了一下午,也没散去这一屋子中药味,见高亦安问起,也是烦躁的紧,伸手将手中签字笔往桌面上一扔,摔的啪啪响。
“闫石那边你怎么想的?”答非所问,却足以看出她心情烦躁。
“案子在你手上,”高亦安善意提醒。
“恩,”她浅应。
“不去跟苏小姐约会跑我这里来干嘛?”见他还不走,开始赶人。
“不急,”高亦安此时,像一匹野狼,抓了条猎物进自己的圈子,心情好的时候拿出来玩玩儿,苏子君在他眼里,只怕就是这等功效。
“你倒是谈定,董事会那边联名起来,你能撑得住几天?”沈清靠在桌子上浅笑嫣然看着他,言语中多了些许冷嘲。
高亦安不以为意,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玩转着沈清扔过来的那支笔,“董事会不过是出钱的,命脉握在谁手里,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他有足够的自信,将那群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苏子君,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沈清的步步为营,心狠手辣,有一部分是在跟高亦安斗智斗勇中练就出来的,能说出如此话的男人,商业手段会差到哪里去?
利益面前,一切都是次要的。
沈清嘴角笑意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闫石手上的案子,你看着来!
完了你休息几天,毕竟……接下来是女人的战场。”高亦安此番话语意味深明,眼底的精光毫不掩饰。
沈清伸手,玩弄着手中铂金婚戒,浅问道,“那是你的事情。”
“是我们的事情,”高亦安格外咬紧“我们”两个字。
“我不缺钱,”她语气高扬,并不准备入了高亦安的战场。
“钱乃身外之物,我也不缺,”高亦安好笑,对于他们这个段位的人,做很多事情都并非为了钱,而是为了一己信念亦或者一口气。
钱?
要那么多干嘛?
沈清能成为旁观者嘛?
应该不行,一个能窥探自己内心深处的女人,他无论如何也绝不会让她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星期三,沈清喝完一个疗程的中药,喝的面黄寡瘦,脸色奇差,原本不胖的人体重直线下降,周三上午,傅冉颜屁颠屁颠跑过来看她的时候,险些以为自己看到鬼了,伸手抚上额头,“你是不是病了?”
伸手将碍事的手拍开,“没有。”
“那你怎么瘦成这样?”傅冉颜嚷嚷,这才几天没见啊?
“胃口不是特别好,”她浅答,胃口不好纯粹是因为中药太苦,但不得不说的是,喝了几日中药,晚上睡眠好了很多,可见其效。
“你想吃什么?
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傅冉颜一听是胃口不好,这哪行?
“我今天很忙,你先回去!”
“我等你忙完带你去吃好吃的,”傅冉颜不弃不磊。
“忙完我要去出差,凌晨的动车去s市,”对于傅冉颜,沈清只当是朋友,但若是傅冉颜的存在浪费了她的时间,打乱了她的计划,她会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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