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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我怀孕了(3/4)

抓松鼠。

只因,昨日晚间6太太提了一嘴,似是很喜欢。

对、如6槿言所言,他确实知道松鼠的窝在哪儿。

不然怎会一清早让徐涵提着笼子往林子里去,徐涵一路走着,万分懵逼,寻问自家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6先生在前带路,步伐未停,“抓松鼠。”



徐涵似乎怀疑自己耳朵是否除了问题,怎有些不大能理解这话是何意思。

抓松鼠?

以为只是玩笑话,可当自家先生伸手在树洞里掏出两只松鼠时,呆愣着,半晌未回神。

这动作,当真是与6先生高大威猛,器宇轩昂的形象不符合。

6景行抓着松鼠下来,见他杵着不动,蹙眉道;“笼子提过来。”

而后,这二人,朝总统府而去,清晨出门提着笼子进去,着实是有些。

诡异。

一众佣人不免多看了两眼。

沈清望了眼6景行,似乎有些蒙圈;“你抓得?”

男人望了她一眼,从床边起身,进衣帽间,在出来,手中多了件黑色西装。

“玩会儿就放了,”6景行再度提醒。

而后许是觉得沈清这性子也不像是玩会儿就放了的,下楼还不忘同苏幕说声。

苏幕看着6景行离去的背影,当真是嘴角抽搐,小时候抓松鼠自己玩,而立之年抓松鼠给老婆玩儿。

这松鼠也是可怜,撞上他了。

6景行这年,三十而立,又身处高位之中,按理说,应当是成熟稳重其,沉着冷静之人。

可此时、他早起,带着副官去林子里转悠一圈回来,手中多了两只松鼠。

6景行是爱沈清的,那种爱,或许在大是大非面前会有所偏颇,但平日里,他爱沈清爱到可以放下他太子爷的身段,放下总统府继承人的身段,去做一些与之相违背的事情。

这种爱,只对一人展现。

徐涵有时候在想,沈清嫁给6景行确实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偶尔在想,一个男人身处高位还能记挂着你,也当真是不容易。

晨间,沈清下来,蹲在院子里玩了会儿两只松鼠,而后将他们放了。

苏幕站在远处笑看着一切开口揶揄道;“小时候是抓松鼠给自己玩儿,成年了是抓松鼠给你玩,三十来岁的男人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也当真是让我吓了一跳。”

闻言,沈清面色绯红,有些不好意思。

“景行虽对你有不好之处,但母亲说句直白的话,他当真是将你当闺女养着了,清晨起来还叮嘱我一定要让你讲松鼠放了。”

沈清心下一动,嘴角笑意更深,淡淡的,深入了眉眼之处。

中午,6景行电话过来;“阿幽?”

男人柔柔话语响起,她应允了声;“恩。”

“松鼠放回家了?”男人问。

平日里电话过来第一件事情是询问她在干什么,吃了没有。

今日第一件事便是询问松鼠放了没有,只怕是这人一上午都在想着这事儿吧!

“放了,”沈清答,嗓音糯糯。

男人在那侧浅笑出声。

“晚间带你出去吃,下午好好睡个午觉,跟母亲说声。”

男人轻声交代。

下午,沈清午休起来,苏幕正在一楼客厅书桌上练毛笔字,沈清迈步过去,站在身侧,写的是一副小楷。

取自于苏轼的《定风波》: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字迹工整,煞是好看,沈清静静看着她起笔落笔,行云流水,不难看出多年功底。

完事,苏幕将目光落在沈清身上,柔声道;“景行说晚间要出去,让你多睡会儿,怎起这么早?”

“睡好了,”沈清答。

沈清目光落在她小楷上,带着打量。

转而,苏幕笑着将自己的位置挪出来,沈清迈步前去,在其下方落笔;“回向来萧瑟处,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沈清落笔,一副行楷。

苏幕望了眼,眼里露出欣赏之意。

下午时分,6琛与6景行从外间回来时,沈清正在楼上接电话,而苏幕却站在书桌前盯着那副字看了半晌,而后唤来管家,将其裱起来。

6琛原以为苏幕写了作品,抬步前去站定在书桌前看了眼,行楷与小楷结合在一起,倒也不是那般难看。

“行楷谁写的?”6琛问。

“清清写的,”苏幕答。

沈清的字,透着一股子男子才会有的恢弘大气,起落笔之间恰到好处,无半分多余。

6琛看了眼,点了点头;“倒是写的一手好字。”

夜间,6景行带着沈清去了一处小馆,朋友相聚,带上沈清是不想让她闷在家太久时间。

但来时,6景行定了规矩了,烟不能沾,众人也理解。

一顿晚餐下来,大多数是6景行与战友们聊着,沈清静静吃着晚餐,男人一边伺候她一边与人浅聊。

他倒是没觉得什么,旁人看了觉得累不过。

直至沈清吃好,他才停手。

因是庭院小馆,她起身,欲要去院子里透透气,6景行应允。

初春的院子,带着一股子清香,沈清站在庭院一侧看着这不大的院子,当真是觉得,一处地方有一处地方的特色。

转而,眼光随意飘着,落在了进来人的身上。

都不小,但上层圈子也不大。

遇见,当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静静看着,后者迈步进来,步伐急切,后面一女子小步跟着,朝前而去。

看了眼,收回目光,淡淡的、不在意。

期间,6景行许是见沈清久久未进来,起身寻了出来,而后正好撞见进去二人,后者有片刻呆愣,而6先生仅是看了眼,随后便错开身子出来。

这一幕,落在沈清眼里。

男人迈步过来,她柔声询问;“碰到熟人都不打招呼的?”6先生睨了她一眼,拉着人转身进屋,而后冷冷道;“你确定我打了招呼你还会好脸色?”沈清笑。

看到了谁?

严安之,前面那人是谁,她并不认识。

也许见过,稍稍有些眼熟。

晚餐结束,徐涵驱车回清幽苑,沿路暖黄的路灯照下来落在6景行二人身上,斑斓交错,照在沈清面上显得整个人更加寡淡,来了许久,依旧觉得这个城市并不大有归属感,即便6景行在。

这个城市很大,没有容身之所?

?不、容身之所很多,只是找不到那种熟悉感。

?找不到那种清晰感。

在江城,她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都,这一切都是在被人推动这往前走,不得不走。

在江城,她想停就停,可在都。

她并无这个权利。

6景行坐在身侧,觉得沈清有些静默,侧眸看了眼,入目的是满身寂寥,与说不出的孤单。

男人伸手,宽厚大掌落在他瘦弱手背上,缓缓捏紧。

沈清感受到温度,侧眸观望,嘴角轻扯,一抹浅笑露出来。

却不及眼底。

四月底,北部案子挥土动工,沈清前往,而高亦安自然相随。

这二人,依旧成为都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媒体,却无人在敢捕风捉影。

至于为何,众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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