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后补的嫁妆(1/2)
瑾娘看见他们往前迈了两步,宿夫人比她更快的往前蹿了一大截,看着烂醉如泥的宿迁,怒其不争的说,“……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整天在家喝还不够,过来宫里还喝。
宫里酒比家里酒美味不是,看这醉的。”
瑾娘拉了下宿夫人的衣襟,让她快别说了,守宫门的侍卫可都看着呢。
宿迁再怎么也是朝廷命官,这要醉酒了被夫人责骂的话要是被传出去,外人说他耙耳朵也就罢了,怕还会指指点点说苏夫人和泼妇。
宿夫人那里不知道这个道理。
刚才是太着急了,担心这男人喝多了难受,才口不遮掩多说了两句,如今她理智回来了,自然不会时候犯忌讳的话。
宿夫人上前两步要接夫君回来,长平就赶紧开口说,“伯娘您歇歇,让我和哥哥来。
伯父他太重了,您怕是扶不住他。”
宿夫人闻言看了看宿迁的肚腩,虽然不像是六七八个那么大,但是所有四五个月的肚子那是绝对有的。
想当初他男人也风姿俊美,仪态飘飘,就这才把她五迷三道的,当初那么多求情的人家中,点名只要他。
可如今想来,皮囊真不能当饭吃。
况且当初皮囊好看,不意味着那皮囊能一直好看。
看看吧,当初一个衣冠绝世的郎君,如今就成了挺着肚腩的油腻大叔了。
对比起旁边的萧萧肃肃,爽朗轩举的徐二郎,这差别太大,也太让人伤心了。
长安和长平搀着宿迁去找宿家的马车,瑾娘则快走一步到了徐二郎跟前。
她看了看荣哥儿,又看看徐二郎,徐二郎道,“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哦。”
徐家的马车比较靠后,等他们坐上马车已经是好一会儿之后的事情了。
此时长安长平也送了宿迁回来,俩小子嫌弃天热,直接骑马,倒是忍不住看了二叔一眼,“二叔来时和他们一样骑马来的,怎么现在做马车上了?
二叔宴席间也没怎么喝酒啊。”
说到喝酒,两小子做贼一样凑到马车窗户处,和徐二郎咬耳朵,“伯父都是装的。”
瑾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问“什么装的?”
这时候外边有别的府里的马车经过,长安长平立马坐直了身子,冲荣哥儿抬抬下巴,意思是让荣哥儿给瑾娘解释。
荣哥儿想了想道,“宿大人醉酒是装的。”
瑾娘:“……哦。”图啥啊?
瑾娘疑惑的看徐二郎,徐二郎就不紧不慢的说了两个字,“吏部。”
瑾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宿迁如今可不是那个在翰林院那个清贵衙门里修书的修撰了。
他如今高升了,乃是吏部员外郎了。
吏部主管全国官吏的升迁、考核、任免、调遣等。
即便吏部员外郎远没有尚书的权限大,但只要走通了他的路子,那以后想图谋点啥不久方便了么?
瑾娘一时间唏嘘,果然这些肥缺都是招苍蝇的肥肉。
这还没怎么呢,就引来一帮子牛鬼蛇神,这要真是权柄在握了,那不有更大的人,拿着更多的诱惑来促使他们犯罪么?
想想那些倾国倾城的美女被送上门,想想金银珠宝堆满仓,让他们拒绝这些东西,真是太难了。
瑾娘就感叹,“河州京城的官员真不好当啊。
”荣哥儿觉得她娘这话有些不对,“是哪里的官员都不好当。
尤其是大官,更不好当。”
瑾娘:“对啊对啊,京城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回河州吧?”
荣哥儿蹙着眉头看着娘,他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不知道该不该说。
回了府中后,把几个小的打发了,瑾娘才仔细问起宴席间的事情。
徐二郎仔细给她解释了,“有想求官的,有想求亲的,宿迁懒得应付,干脆酒遁。”
“酒遁”这个词用得好,这还是她教的呢。
瑾娘心里美滋滋,等反应过来徐二郎说了什么,就感觉如遭雷劈。
宿迁可只有四个儿子,女方向男方求娶什么的,不是不可以,但这预谋不轨的求娶,偏偏还被男方不动声色的拒绝了,这就很尴尬了。
瑾娘还没尴尬完,就听徐二郎说,“那些人多是肃王拥泵,避讳些是应该的。”
瑾娘:“……”那么问题又来了。
虽说是肃王的拥泵,可这拥泵肯定是私底下的,不会大张旗鼓的闹到台面上。
既然如此,你们是如何知道那人是肃王的支持者呢?
瑾娘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徐二郎,徐二郎这次没给她解释的意思了,反而又说,“长安长平也被人打探年龄几何,有无婚配?”
瑾娘已经顾不得八卦了,她只觉得愤怒。
只顾着替长乐防备万一了,倒是把长安长平遗忘了。
这俩小的比长乐还大了几岁,被人看望她不奇怪,可想通过联姻手段控制他们家,这就很过分了。
徐二郎说,“我以他们没有立业,不考虑成家为由,都拒绝了。”
“这就好。”
可明的不行,不是能来暗的?
若是那些人私底下用个美人计,指不定长安长平中招了呢?
再说了,即便他们不中招,还不兴人家碰瓷么?
届时硬是说他们家小子怎么怎么滴人家小姑娘了,不娶也不行啊。
瑾娘皱着眉头说,“在他们俩身边多放几个人?”
徐二郎漫不经心的应下,但私下里却有更深的打算。
他准备这两天让通河带那两小子去长长见识,有了分辨妖魔鬼怪的本领,就不会轻易沉迷女色,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至于人手,再放两个也可。
总归他们又大了些,御下手段也行,交给他们不担心他们拿捏不住。
徐二郎想着就让人去叫了通河来,把事情如此一吩咐。
通河五味杂陈的离开,看着在院子里陪着三胞胎打闹的两个公子非常不忍心。
但再怎么不忍心,主子的命令也没有他推辞的道理。
所以,他只能去找几个美女蛇,给两位公子开开眼界,长长见识了。
却说长安长平这几天日子过得凄凄惨惨,瑾娘几人却过得颇好。
这时候距离他们离京已经只剩下五天时间,瑾娘已经吩咐丫头们去街上采购一些需要的东西了。
另外她还准备让人特别购买些新奇物件,到时候卖到河州或者更远的北方赚些脂粉钱——别说她一个指挥使夫人怎么这么财迷,谁让她压力大呢。
长安长平眼瞅着也大了,还有长乐,小鱼儿,荣哥儿,接下来三胞胎……虽然他们婚姻嫁娶都是几年后的事儿,但就怕到时候再准备来不及。
所以如今多赚一个铜板是一个铜板。
她守财奴似得将东西攒着,总会给孩子们都置办下一份家业。
听到她这豪情壮志的徐二郎:……
都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但是事实就是,真要是指望她养家,指望她给几个孩子下聘或置办嫁妆,怕是几个孩子要成为京城的笑柄。
不过她爱折腾就折腾去,有点事儿做总比没事儿做强。
不然每天想七想八,还总问他一些莫名奇怪的问题,让他头疼。
瑾娘想做就做,真的让人去买京城的“特产”了。
买了足有两大车,银子都花了五六千两,瑾娘才肉痛的停手。
第一次做这样“倒卖”的生意,先小打小闹探探水。
等以后有经验了,再做笔大的。
就在瑾娘买买买时,翩翩在某一日回了徐府。
她上门后先去见了徐父徐母,给父母请过安有陪着说了会儿话,才跟着瑾娘去翠柏苑。
路上,翩翩忍不住问瑾娘,“嫂嫂,昨天有人给我送了一个马场的契约来,说是你们给我准备的嫁妆。
这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你和二哥三哥给我置办的嫁妆不是早就规整好,全部让我带到夫家了么?
怎么会还有一个马场?
你们之前也没给我说这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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