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取出来(1/2)
整个江集村的坟地全都被掘开了,耀眼的秋阳照耀下,只见遍地金光。
那些只是打开了棺材板的棺材里,装的满满当当全都是金砖。
一块儿垒一块儿,将个棺材塞的满满当当,却那里还有死人的骨骸?
将所有棺材挖掘出来,最终竟只有两具骸骨,这个结果不说出乎徐二郎的预料之外,显然也是远在江集村百姓的承受范围内的。
那唯二的两具骸骨,其中一具月前才下葬,乃是一位难产而亡的女子。
她死不瞑目的瞪着大眼,肚子还高高的鼓着。
至于另外一具却是一具年代非常久远的男人骨骸。
这骨骸埋葬的地方非常有意思,按照户部尚书这个什么都懂点的老学究的说法,好似那人葬在什么风**位上。
而这人据说是村长家的某一位老祖宗,按理当代村长该叫他一声曾曾曾曾……祖父。
现场已经哭成一团,那些花白胡子的老头儿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老太太们一边心疼当家的,一边哭天抹泪的骂街。
至于那些年轻人,悲愤之下捏紧拳头,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用金丝楠木铸造的棺材给刨了出来,丢到地面上……晒夕阳。
悲痛太大,冲击也让刺激,以至于现场诸人江集村的百姓心神惶惶,如今只顾着考量到了下边该怎么对长辈们交代,也是因此,那两三百具棺材里的金砖,就无人有瑕估计了。
是的,现场总共两百七十五具棺材,除了装人的两具棺材外,还有二百七十三具棺材中,装的满满当当的全都是纯度最高的金砖。
金砖的具体数目尚且统计不出来,只是大致估摸一下,那数额绝对比丽家珍藏的金银要多上两倍有余。
这么多金砖,大齐国库最丰裕时,都没这三分之一的数额。
三皇子的眸中暗沉,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他冷笑的声音众人都能听见,“怪不得自建国以来,金价步步攀升。
父皇原就说过,民间指定有人藏了大笔金子,本王还不信,还以为父皇想多了,却原来是本王狭隘了。”
就不说其余猪肚世家的珍藏了,只说丽家和盛家,两家藏的金子数额之大,远出人的猜想。
金银盐铁等矿脉都归于国家掌控,这其中任何一样“物资”有过大的出产或过小的出产,都会扰乱市场秩序,重则引起民变兵乱。
要说这些世家藏着这么多金银,暗地里没什么小算盘,三皇子是绝对不信的。
如今值得庆幸的一点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作,一切苗头就被掐死在摇篮里。
不然不提别的,只是那些人坏心将这么大笔数额的金子流向市场,对大齐造成的混乱绝对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平息的。
金子全都被装箱,一一抬上下边的马车上。
此时江集村的百姓都被驱赶离开这盘密林,但因为被置换祖上骸骨的事情实在骇人听闻,三皇子就承诺会还给他们一个公道。
也是因此,江集村百姓都乖乖的离开了这片坟地。
倒是有几个气性大的老爷子,似乎是缓过了那股劲儿,就气势汹汹的被儿孙搀扶着往村长家去了。
这之后发生的政治吵闹斗殴,三皇子与徐二郎诸人自然可以想到。
但想到不意味着要管,盛家人处事极端,是他们对死人的骸骨不敬,那就不能怪那些人的后人找他们要个公道了。
这些金子将带来的百十辆马车多装满,也没装完。
户部尚书与卫云翳亲自押解车队去了城中仓库。
徐二郎与三皇子诸人,则拐弯去了镜湖。
此时夕阳已经落下,眼瞅着天色就黑了。
这时候回城最佳,但因为早先他们已经安排好人,去镜湖打捞,想来现在也已经把东西弄出来了,那就顺道去那边看看情况,顺便把那些东西也带走。
到了镜湖时,天已经黑透了。
而镜湖边缘却有一个地方亮堂堂的,走进了一看,却是上百个火把熊熊燃烧着。
在此地看守的正是墨河和浍河,以及三皇子身边两个贴身侍从。
他们寻了善于潜水的百姓,将镜湖里的箱子都打捞上来了。
箱子的数额倒是不多,总共也不过十五六个。
但其中几个箱子颇为沉重,为了这几个箱子,差点没将那些渔民淹死在其中。
箱子都被密封的很好,一点水汽也没有进入其中。
墨河打着火把给徐二郎与三皇子说明情况,并领他们去看了那一片箱子。
较为沉重的有十个箱子,其余五六个相对轻一些。
不过箱子里边都塞得严严实实的,他们仅凭摇晃也猜不出里边是什么。
而大人与三皇子没来,他们也不好贸然打开箱子一探究竟,所以其中到底藏了什么猫腻,谁也说不准。
徐二郎问三皇子,“是在此处打开,还是回城后再看?”
三皇子看了看天色便道,“装车吧,回城再看看里边藏了什么好东西。”
“好东西”三个字三皇子说的特别意味深长,显然三皇子心中有些不太好的猜测。
徐二郎没说什么,只让墨河带人将箱子装起来,一行人就这般回了通州。
回城时徐二郎骑马,几个孩子也骑在马上跟在他左右。
长安几人早上跟徐二郎一起出发,他们在江集村看了一场大戏,待那边收尾,觉得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了,他们便来了镜湖。
也是凑巧,他们刚到,箱子就被打捞上来了。
当时他们还在岸上帮忙拉绳子,那箱子的重量太大,差点把他们拽回到湖里去。
长安凑近徐二郎,小声说,“二叔,我估计里边装的是账册,亦或是别的纸质物品。”
“嗯?”徐二郎讶异看过来。
长安解释说,“我亲自搬了搬,试了试重量。
那几个过分重的箱子里的装的什么我猜不到,不过那五六个稍微轻写的箱子,里边应该都塞满了纸张。”
而纸张所制的无非就是书本或是账册那些,在联想到盛家悄默默的将这些东西隐藏这么深,还大张旗鼓的做了防水防漏等措施,长安就觉得,里边莫不是装了盛家人行贿受贿的账册?
亦或者是,装着盛家人不知道从那里打探来的一些把柄?
或是生钱的买卖的配方?
具体他也说不清,但长安觉得指定是其中的一个或两个猜测没跑了。
荣哥儿几人凑在跟前默默听着,却没说什么话。
到底在三皇子的眼皮子底下,他们要说什么也要计较一二。
即便这话题无伤大雅,但少说两句话总归没错。
马车轱辘总算走上官道,这时候行驶的速度就快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踏进了通州府城。
这之后就没长安、玉安和荣哥儿什么事儿了。
倒是长平和宿征,两人还在当值期间,便也跟着护送车马去了存放物品的“仓库”。
荣哥儿走前还和长平嘀咕了什么,徐二郎耳朵尖,两人的小话他都听在二楼耳里。
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荣哥儿嘱咐二哥把所看所闻都仔细记下来,回头好说给他们听。
长平和宿征都记下了,徐二郎就催促长安,“快回去吧,再晚就该宵禁了。”
荣哥儿三人打马离开,徐二郎护送三皇子与吴大人、柯大人去了相反方向。
这一晚徐二郎将近五更天才回来,瑾娘睡得迷迷糊糊时,身侧的床铺下沉,她当即就睁开了眼睛,说了句,“你回来了?”
外边漆黑,今天没有月亮,加上屋内也没点灯,到处都黑漆漆的。
因而即便徐二郎近在咫尺,瑾娘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不过这也无妨,要睡觉呢,看他容貌看什么?
徐二郎哄了瑾娘两句,瑾娘含糊的回应了什么,就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翌日天色大亮,瑾娘睁开眼时徐二郎正在身侧睡得憨熟。
这场景非常罕见,往常瑾娘起床床边都没人了,一年里也就三五天,能睁开眼就看见徐二郎的睡颜。
瑾娘非常珍惜这种机会,就目不转睛的看了徐二郎好一会儿。
结果看着看着,瑾娘看出不对劲了,怎么这人的嘴角翘啊翘的,突然就绷不住了?
瑾娘气哼一声,“你都醒了还装睡,骗我好玩么?”说着话手指在被子里摸上他的腰,想掐一把。
结果长年累月习武的人的身体当真紧实的很,她掐了一把竟然没掐住肉。
就很气。
徐二郎闷笑着将瑾娘拉到怀里抱着,“我这不是看你看的痴迷,不想打扰你。”
瑾娘想“呸”一声,谁痴迷了?
说的她跟个痴汉一样,她不要面子的么?
瑾娘顶嘴,徐二郎压制,大早起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很快就搅合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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