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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回 官渡之战上(1/2)

风和日丽,阳光普照。

这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可是如此良好的天气并不能使奔腾咆哮的黄河之水,拥有片刻的安宁。

尤其是黄河两岸的峭壁悬崖,更是使黄河难以逾越。

不过,万事都有例外。

官渡这个好地方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外。

上游的黄河之水,经过狭窄的河道,途经此处之时,已经是平缓了许多,这也是黄河千里范围之内,唯一的一处可以大规模运送人口过岸的好地方。

其他的地方绝对没有如此平缓的地势可以利用。

如今,张辽集结的兵力就扎在这里。

十万的大军,扎下联营九十余里,密密麻麻的封锁住了河岸以北。

按理说十万的兵马,并不至于扎下如此规模的大营。

只需要十余里的大营,就足可以安置如此多的兵马了。

像九十余里的大营,那都接近六七十万兵马的规模了。

不过,为了给黄河以南,镇守官渡隘口的曹操兵马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

张辽还是奉了刘明得将令扎下了如此规模的大营。

反正有黄河拦着,曹操军队那里是绝对看不清营帐之内到底是有多少兵马的,而且更由于有黄河拦着,曹操军队那里也绝对不可能派人游过黄河来打探消息,或是清点张辽集结的兵马数量。

除此之外,张辽每日里还派人不断的持军旗在营内晃动,并且还经常的派人在营外操练军马。

这一切,无不造成了刘明军马大兵压境的架势。

如此的相持之下,确实对黄河以南的曹操大军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可是这些小把戏造成的压力,绝对不如甘宁水军的到来,造成的压力庞大。

经过一年多的战船督造,如今甘宁手下有了一百条的大型战船。

这些大型战船每条可载人三百余人,并可携带供这三百余人在海上漂泊一月食用的水米。

除此之外,还可载货万余斤。

虽然这些大型战舰和如今现代的那些千万吨级别,百万吨级别的海船比起来不值一提,他只不过是一艘十余吨级别的小小船罢了。

可是这种在现代人眼里的小船,却绝对要比甘宁当初的那些蠓艟斗舰大了不知多少倍。

如今的那些蠓艟斗舰只能在这些大型战舰周围徘徊策应罢了。

尤其是这些大型战舰也全都是内置钢骨、外挂铁甲,那些蠓艟斗舰的冲撞攻击对这些大型战舰,那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如果这两种船打起来,那些新造的大型战舰,连躲都不用躲,直接开过去,就可以把那些蠓艟斗舰碾个粉碎。

本来这种大型战舰有一两艘就足可以令此时的人目瞪口呆了。

何况,如今闲置许久的甘宁为了在刘明的面前一展水军的威风。

即使刘明只是让甘宁带三万的水军前来官渡协助张辽夺取官渡,并运送张辽的兵马过黄河。

可是这甘宁却还是带来了八十一艘的大型战舰,以及两百艘的蠓艟斗舰护航。

这些船只从渤海入黄河,逆流而上。

等到了官渡河面上,那真是黑压压的一片。

当时就把河岸以南的曹操大军给镇住了。

虽说张辽之前利用十万兵马伪造了六七十万大军压境的架势,确实很令人惊心动魄,可是那毕竟有黄河拦着,你再多的军队,过不来,那也是白搭。

就算那些军队能找到一些船只渡河。

可是不管曹军在河岸之上拦击,还是等刘明军队半渡而攻之,那都是随心所欲的很。

也是轻松异常的很。

可是如今刘明军队这里添了如许多的大船,河岸之上的防御优势也就不存在了。

而且对方一次性运过来的兵马也要多了许多。

只要刘明军队能够抢夺了河岸以南的滩头阵地,那么刘明军队的庞大兵力优势,那就绝对不再是曹操河岸以南驻守的那点人马可以抵御的了。

不过,万幸的是甘宁的部队在来了之后,曹军意向中的战争,依然没有到来。

只是整个官渡附近的黄河河面都被甘宁的水军占领了。

而且官渡河岸的二里范围之内,那也容不得曹军立足了。

只因为这些战船之上,各有一台轮转式发石机,这两百台的发石机发射起来,距离河岸两里之内的范围内,那都在这些发石机的打击下。

尤其是这些发石机还是在战船之上。

曹操驻守在官渡的部队,更是无法攻击或是偷袭这些发石机了。

也只能无奈的把这两里的范围空了出来。

此时,驻守在官渡的张郃正在军营里生着闷气。

太郁闷了。

那幽州刘明有骑兵已经就够可以得了。

他怎么竟然还有水军?

而且还是这么大的规模。

这太不公平了。

这让自己拿什么与对岸的刘明军队对峙?

正在此时,有一小校进来禀道:“报将军。

今寨外有一人自称是将军的故友荀谌到访。

不知将军见否?”

张郃闻言,心中大喜。

连忙叫小校快快请进。

自己也整理衣冠,出帐迎接。

这荀谌乃是当初辅佐袁绍的重要谋士,为人足智多谋,又十分的正直,和张郃的私交也不错。

只是当初袁绍兵败,这荀谌就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如今这荀谌来了,在这危急的关头,能帮着出出主意,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这张郃能不高兴吗?

结果张郃没想到,期望的高,失望的也高。

张郃把荀谌请入帐中,闲言了几句之后,还没等张郃开口向荀谌请教当前的局势该如何的破解。

那荀谌却先长叹一声说道:“咳!

俊乂,如今你我见此一面,把酒言欢,好不自在。

可几日后咱们却要天人相隔,人鬼殊途。

想起来,却是好不悲伤。”

张郃差异的问道:“先生这却是何意?

难道还有人敢威胁先生的生命不成?

但请先生告知某家,某与先生解忧。”

荀谌嘿嘿的冷笑道:“吾无牵无挂。

更没有得罪过什么强梁。

有谁会想到害我?

倒是你还不摸摸你的脑袋还在你的项上否?”

张郃勃然大怒,这不是诅咒自己死吗?

这也就荀谌罢了。

这要不是荀谌乃是张郃多年的好友,很得张郃的信任和看重。

这张郃早就把说话的那个人给砍了。

张郃强压怒气问道:“先生,你我交情甚厚,某家也是以诚待你。

你却何故咒我?

莫不是适才某家有什么礼数不周之处?”

荀谌正色说道:“非也!

正如俊乂所言,你我交情甚厚,我如何会诅咒于你?

只是你如今投靠曹操,镇守官渡,犹如刀悬颈上,鱼在辗板,那真是危在旦夕,吾不忍挚友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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