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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利器(1/2)

所以,容浔抛出了第二件利器。

他道:“知当年始末是人,只有二叔。

我父王一直缠绵病榻,从一开始就退出了权利争斗,皇上能容他到现在,不过是彰显皇恩浩荡。

你若想知晓当年旧事,唯有救出岐王一途。”

不得不说,容浔拿捏人的心思极为精准。

不管是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是*下落,还是探寻当年的真相。

这皇陵一行,他是避无可避了。

可这种感觉很不好,薛鸷觉得自己像一只猛兽,被困入他编织的巨网之中。

容浔正一点点收紧绳子,而他却无路可逃。

恼恨了片刻,薛鸷握紧了拳头,咬牙道:“你给我等着!”说罢,再也不想待上一刻,施展轻功,瞬息之间便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少年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些许,对付着个无牵无挂,性子阴沉偏执的人,就像与虎谋皮,实在是太费心神。

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突然暴怒,也不知道那句话会戳中他的心窝。

薛鸷无牵无挂,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而他,输不起。

少年像打了一场仗,有些疲累的松了口气,准备坐下。

突然耳朵一动,沉声喝道:“谁在哪儿?”

声音一出,人也如鬼魅般,迅速击向声源处。

楚娴吓傻了,她摸索着来来到这边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说话。

于是,透过门缝往里面看。

由于光线昏暗,她看不大清楚里面的情形,却清楚的听到里面人说的话。

起初没走,是想听听,青杏是否被他们抓走了。

可当听懂里面的内容,楚娴是不敢走了。

她知道里面这俩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她一走,准会被人发现。

索性躲在那儿动也不敢动,直到其中一人离开。

谁能想到,她刚走了两步,就被发现了。

听到喝声,楚娴想也没想,拔腿就跑。

可惜,身子还未动,人已经被他掐住脖子抵到了墙上。

这人手劲儿很大,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

楚娴很快就喘不上气,整张脸憋得青紫,她小手扒拉着他的大手,表情痛苦至极。

可惜,黑夜之中,哪怕距离极近的两个人也看不清对方的面貌。

楚娴悲催的想,流年不利啊,听个墙角都能把小命给听丢了。

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楚娴反抗的力道也越来越弱,从头到尾,她甚至发不出一丝声音。

死亡的恐惧再次席卷了她。

上次死亡的时候,她清晰的感觉到冰冷的剑刺穿胸膛的疼痛感,甚至能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

她活着的时候并不怎么开心,可再怎么样,她都想活着。

可她的世界一点点崩塌,黑暗终究席卷了她。

那时候,她想,死的感觉太痛苦,太无助,太难受了。

她再也不想睁开眼了。

可老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给了她一个翻盘的机会。

然而,一切都还没有开始,死亡再次袭来。

她不甘心,不甘心!

一滴眼泪猝不及防的从眼眶滑落。

滚烫的眼泪滴在了容浔的手上。

眼泪如同一粒火种扎在容浔的虎口。

他的心蓦然一颤。

黑暗中,似乎有一双倔强的眼睛正盯着他,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晶莹,也看到了她眼中的不甘。

这感觉,似曾相识。

容浔手一松,楚娴小小的身子便靠着墙滑落在地。

她双手捂着脖子,拼命咳嗽起来。

容浔掏出火折子摇了摇,泛蓝的火焰瞬间将楚娴照亮。

此时,楚娴正埋头咳嗽,感觉亮光,也有意的躲避他的视线。

她想,被人听了秘密,若再被人看去了长相,那他可非杀他不可了。

楚娴正思索如何措辞,才能蒙骗过关。

而容浔却眯了眯眼,目光凝在了楚娴的脖颈处。

刚才挣扎的时候,她衣领散开,里面挂的东西露出了半截。

那莹润的玉佩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而那凹凸不平处,正勾勒出一个简易的麒麟图腾。

这是他去年生辰时,皇上御赐之物。

据说是南疆进贡的婆罗玉,百年才得此一枚。

玉质奇特,一瞧便非凡品。

他的东西,他自然是一眼就认出。

再看这小姑娘,越发的惊讶起来。

她扎着两个简单的包子髻,发带绑着的地方,各坠这两串红宝石,在耳际晃晃荡荡的,更衬的她的皮肤白皙娇嫩。

身上穿着件白底的绸衣,衣服上花枝繁复,桃花点缀,正是时下小姑娘爱穿的。

外面还罩着件大红色的纱衣,与耳际的红宝石相得益彰。

这身打扮简直与初见她时,大相径庭。

若不是这露出的玉佩,容浔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姑娘,竟然是半年前破衣蔽体、蓬头垢面、满身伤痕的小萝卜头。

容浔有些不敢确信的捏住了楚娴的下巴,慢慢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半年不见,小姑娘似乎胖了些许,也比之前更加的光鲜明艳。

那淡而长的眉,那不点而朱的唇,那模样轮廓与半年前丝毫不差。

只是,此时她却闭紧了眼睛,微卷的睫毛都在轻轻发抖。

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她突然道:“我,我我……我什么都没听到,我是洛州同知府里的千金小姐,我祖母与寺里主持关系极好,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家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是威胁吗?

容浔看着她这模样,唇角忽而勾了起来,他憋着笑道:“既没听到,你跑什么?”

“我出来找我的丫鬟的,见里面没人,自然要去别出寻了。”楚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起刚才他立刻就能要了自己的命,可自己哭了,他就停手了。

说明,这人本性不坏,也许吃卖惨那一套。

想到这里,楚娴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眼泪瞬间从浓密的睫毛下流了出来,落在娇嫩白皙的脸上,犹如莲花瓣上的露珠,有种楚楚可怜之感。

容浔一愣,没想到,半年不见,小姑娘这么爱哭了。

记得*见的时候,在那样的情况下,她都临危不惧。

哪怕为母亲下葬,她也没有流一滴眼泪。

可现在……

正因为见过她的坚强,所以,她的眼泪才格外让容浔觉得揪心。

其实,从认出那玉佩时,他就打消了杀她的念头。

左右不过是个小姑娘,又过的那样艰难,他既将她从泥沼里扶起过,更不愿亲手毁去。

如今见她眼泪越流越多,容浔顿时有种欺负小孩的感觉。

他无奈的扶了扶额,道:“你睁开眼瞧瞧我是谁。”

楚娴却将眼睛闭的更紧了,她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抽噎着说:“我没见过你,也没听到什么,我保证我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

她这是怕见了他的面目,真的会被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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