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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分配(1/2)

柳宇只说了一句:“那好,那我们三个人把黑旗军的全部权力都抓到手里如何?”

他此言一出,黄守忠和刘永福都吓了一跳:“全部?”

“是全部权力!”柳宇的眼神充满了力量:“全部的权力。”

刘永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当初有你这个决心就好了。”

黑旗军的营制仿自湘淮勇营,自然也有着与勇营一样的毛病,那就是兵为将有,尾大不掉,营官都有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站在营官的立场上看,这是最正常不过,但是现在他们三个人的身份不再是普通的营官,而是一名营官之上的团长,看问题的角度又不同了。

柳宇在这方面要好得多,在细柳营他始终是最高权威,即便是叶成林乌鸦营这样的营头,一个排长的任命都得柳宇点头通过,但是刘永福和黄守忠却没有这样的条件。

但是黄守忠却觉得柳宇的建议非常不错,与其让营官的权力无限扩张,还不如象以前担任前营管带那样完全掌握权力,何况他们也确实有着这样的有利条件。

他们三个人,掌握着黑旗军的全部部队,他们做出的决定没有任何人敢对抗,只要够快,就能把权力收到他们的手上:“怎么一个运作的法子?”

“日常事务交给我处理,每周我们碰头开一次会,决定黑旗军的大政方针,若事若有争执。

可以票决,一人一票。”

柳宇提出的这个条件,对于黄守忠有着无限的诱惑,他关切地是一人一票这四个字。

现在三个团长都是一票。

那么柳宇事实并不能掌握着无限地权力。

只要他与刘永福达成一致。

就能推翻柳宇作出地决议:“一人一票?

票多者通过?”

“每周一议。

一人一票!”柳宇也很干脆:“黑旗军地权力。

要掌握到我们三个人地手上。”

黄守忠显然没看到过班子会地实质。

他关注地是权力架构。

而柳宇也很清楚。

在班子会上。

永远上是书记操纵着一切。

甚至可以强行通过决议。

哪怕遭到优势地反对也不惧怕。

刘永福也十分意动。

他觉得这样一来他可以彻底掌握着两个步兵团地全部权力。

不需要象今天这样惧怕着吴凤典地挑战。

他同样没发现班子会是怎么样地一个过程。

民主集中制。

永远首先是集中。

他不由问了另一个问题:“那第二团地装备怎么办?”

“也给我们票决。”柳宇很干脆:“我会把细柳营相关地权力交出来。

我们三个人可以组成议事会。”

柳宇完成了刘永福一直想做却没有做成地事情。

刘永福的神情总带着一些感触,但他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他还有机会再次问鼎整个黑旗军地最高权力,但他只是语言深长地问了一句:“是团长吗?”

“我们细柳营这边将有两个团,所以我会提名一位……”柳宇同样干脆利落地说道:“您这边也可以再提名一位,无论是刘成良或是吴凤典,都是您的自由。”

议事会的将来不再是三常委制,而是五常委制。

刘永福对此表示满意:“如果是连美怎么办?”

“这也是您的自由!”

许多时候。

政治就是最直接的利益交换,但是这无疑损害到黄守忠的利益。

他不得在这个问题表达自己地立场。

“我觉得唐景崧大人应当进议事会。”作为一个只有两个步兵营的步兵团,黄守忠也想往里面塞一个人:“他是皇上派来的人。”

即便唐景崧并不同他完全合拍。

不象柳宇和刘永福那样完全控制着提名的人选,他也必须将他推出来。

只是刘永福第一时间哼了一声:“外人!”

这已经非常简单的表达他的立场,别看刘永福对于唐景崧在关健时候言听信从,但是他的内心,唐景崧只是一个外人。

一个外人。

在越南地事情失败了,他唐景崧可以拍拍屁股回北京做他地吏部主事,可是刘永福他们面临的却是灭顶之灾。

正是基于这样地判断,刘永福很明智地作出自己的判断:“一个外人……”

黄守忠不得转身救助于柳宇地协助:“统领,我觉得刘将军的说法太孟浪,唐大人是皇上派来的人,是能在天国那边说得上话。”

柳宇却从不同的角度拒绝:“五票刚刚好,六票的话,三对三怎么办?

何况他只是一个外人。”

连刘永福都将唐景崧视作一个外人,何况是柳宇:“他只是一个外人。”

黄守忠还想发言,刘永福却笑了:“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票决,二对一。”

他感受到这种民主集中制的好处。

对于历史的这一瞬间,有着两极的评判。

“在柳宇先生获得黑旗军的最高权力瞬间,他明智地感受到时代的大潮,主动进行政制改革,成立作为黑旗军最高权力机关的议事会,这一机构更贴近于现代的战时内阁,为黑旗军的发展壮大奠定基础,这是东亚历史上划时代的大事……”

--以上源自《黑旗革命概史》,东京,一九七三年,城户先生纪念集印行委员会。

“柳宇这个农民革命的内奸在窃取黑旗军这支革命军的最高权力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剥夺了起义军自发的民主倾向,建立了完全非法的最高议事会,垄断了黑旗军的一切大小权利,甚至于连购买厕所这样的事务,都必须由最高议事会。”

--以上源于《真正地中国革命史:告诉你另一个真正的黑旗军历史》。

冯自由,阿美利坚人民执政共和国纽约市,一九二二年。

一八八三年六月。

天津。

比起北京和保定,李鸿章更喜欢呆在这座城市。

这座城市,和他数十年的功业相关,只有呆在这里,他才能静下心看看资治通鉴。

少年时三千里外觅封候,只以为天下英雄未若是,老来却是心知一切皆空,外人皆李少荃最精洋务。

只是他却是清楚得自己的底细。

虽然从曾帅那学过不少御人之术,只是他清楚得知道,他这些东西只能拿来糊弄。

糊弄洋人,糊弄下属。

糊弄同僚,糊弄皇上太后,最后只能糊弄自己。

可他又不知道自已要学些什么,西洋的物事他可以夸夸其谈,可是却骗不了自己,想起年轻时在曾国藩幕府的种种行径。

他只觉汗颜,最后只能多读通鉴。

但是即便是通鉴这本书,他也有些许不明白,但只有在天津这个城市,他才能静下来,细细回想历朝得失。

这座城市有着他最亲信的亲兵,那是整个最精锐的炮兵。

一切火炮皆为他营所无。

由他最亲信的将领统御,这支亲兵始终不出天津。

即便是甲午时淮军大挫于朝鲜、关外,这支亲军仍然没有参战。

一直等于八国联军入侵,这支精兵才在苦战之后溃散。

在天津附近,是淮军的数十个营头,在城内是他苦心经营地机器局,在海外还有他一手操办的水师。

所以在这座城市之中,他可以安忱无忧,静静地靠在那里看着资本通鉴,享受不多得的阳光。

他与这座城市,与整个淮军系统一样,都弥漫着一种腐朽地气味,但是与北京的腐朽不同,在表层还流露着一丝丝阳光,一丝丝朝气。

有时候李鸿章也想走出这座城市,吹吹那迎来而来地海风,听一听那波涛之声,但是他还是喜欢停留在这座城市。

一生功名已成,何须多做事,他所做的事便是缝缝补补,糊弄过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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