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他来了(2/3)
“你能不能背我回去,他总是在下雨天的时候背我回去。”
不肖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背起了这个女人。
他发现和她在一起,他的手就不那么冷了。
那天晚上,女人要了一次又一次,女人嘴里叫着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还是黄昏,不肖生还是坐在那里,那只黑狗也在,那个迷人的女人就却不在了。
她死了,死得很干净,是他亲自动的手,他把她的衣服脱得一件不剩,把她吊起来,就在烈日下晒了三天三夜,那个女人没有死去,不过也离死不远了。
不肖生又把这个女人放进水池里,泡了三天三夜,他用手帕把她洗身上每一块地方,他用力的搓着她的皮肤,搓得女人的肌肤都绽出殷红的血来,然后他帮他穿上衣服,为她画眉,他们来到了山顶上,他把她美丽的头颅割下。
然后他等来了一个人。
黄道。
上杉雄也只是说了一句话,不肖生就离开那个二十年不曾离开的小屋。
........
“想不到名扬天下的不肖生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孟小安走出了别墅之后,专门往没人走的街道,眼神带着一种奇怪之色。
只是他想不到是上杉雄也请来的。
银蛇闪电狂乱的在空中飞舞,张牙舞爪,分外的令人胆寒。
二十年前谁打的鼓最激昂?
谁吹的萧最悠扬,只有一人,他的名字叫不肖生。
二十年后依旧如此。
不肖生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出现在孟小安的前面,他的面容显得有些苍老,那是一双寂寞如雪的眼睛,藏着无法诉说的故事,痛苦的,快乐的,悲伤的,沉沦的。
上杉雄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即使你很是厉害,但不知道我和不肖生联手能抵挡你孟小安几招?”
孟小安面容沉静,望着他们微笑,微笑也是一种武器,可以是自己镇定。
上杉雄也眯着细长的眼睛道:“你的微笑让我看起来是故弄玄虚,如果你想要过去的话,也许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他顿了顿,讥笑道,“上一次,你倒是运气好,不过这一次运气没这么好了。”
孟小安没有看上杉雄也一眼,他的目光停留在他不肖生的脸上。
如果他有一分忌惮的话,那就是不肖生,很少有人见他出手,但这不代表他不杀人。
他杀的人都是一些高手。
“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
不肖生道:“没有为什么。”他突然笑一下,这一笑,使得他的整个人变得年经多了,就连那眼角的深深的皱纹也诡异的消失了。
孟小安只是望着他的那一张脸庞,苍老的,但又诡异的年经着。
“上杉是吧,你是用什么法子请他出山的,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杀我?”孟小安的目光冰冷而充满了诡异的笑意,“至于你,不肖生,我师父说过你的一些事情,用我们现在年经人话来说有些事情过去一旦过去就不能回头的,有些人一旦再见了,永世就不能再见面。”
不肖生的脸突然变得苍白,他藏在袖子中的手指微微颤抖,孟小安的话就像鞭子似乎的鞭打在他的身上,这种痛楚深入骨髓。
上杉雄也道:“不肖生,你是来杀孟小安的,不是来听他胡说八道的。”他已经明显感受到了不肖生气势上的变化,同时也奇怪以不肖生冷静的性格会这么简单的被孟小安一句话使得刚才浓郁的花香的杀气减弱了几分。
孟小安似乎知道不肖生的一些经历?
而这些经历似乎很要命。
不肖生稳定了心神,道:“孟小安,今日ni无论说什么,我都要杀你。”
孟小安抹出一弯深深的笑意:“杀我之前是否可以聆听你的二绝?”
不肖生大手一挥:“如你所愿。”神采飞扬,浮在虚空中。
上杉雄也见不肖生要弹奏一曲,道:“不肖生,孟小安是在拖延时间。”
不肖生淡淡看了他一眼:“我自有分寸,一个要临死的人,我会满足他的任何愿望。
我不是你请来的,你要记住这一点。”
上杉雄也的冷静的脸终于出现了波动,但极力的压下来。
“鼓声。”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接着鼓声加快了节奏,鼓声激昂而令人热血沸腾,仿佛无数的将士在铁马金戈的战场上奋勇杀敌,漫天喊杀声,血分喷溅声,冷兵器刺进肌肤声,声声不绝于耳朵。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鼓声作罢,不肖生的的手上多了一洞箫。
“吹过这一曲,当世就没有这个人了。”不肖生淡淡道,居然是说不出的倦怠。
孟小安目光闪动,只说一个字:“好。”
当箫声响起的时候,大地浮出似浮白雾,。
这雾带着挂花的香,这雾白朦朦。
箫声一改平时的幽怨和哀伤,空灵而喜悦。
上杉雄也微微的不安,可不安在哪里他说不上来。
只听不肖生大喊一声:“从此人间不见无风曲。”手中的箫倏然迸裂开来。
“杀。”
上杉雄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雨渐渐的变小了。
而后,慢慢的现出了诡异的月亮。
一轮明月空中照。
樱花浮动,暗香袭人。
可是这其中的杀气却又是那么的无与伦比惊天动地,似要把世间的一切生物绞碎才甘心。
孟小安似乎忘记了身在何处,那漫天的樱花使得她陷入了一种沉湎的往事的状态中。
谁若死在这灿烂而辉煌的景色中倒也不失一件乐事。
上杉雄也嘴角浮出了迷人的笑意,他的手上多了一把刀,一把很薄很薄的刀,刀身泛着淡红色的光芒。
上杉雄也望着手上的刀,缓缓道:“其刀名为花怅,快似闪电,杀人不见血,刀中的神兵者,当世之中你是第二个见过此刀的人。”
孟小安神色淡定而自若:“花怅?
好一把花怅之刀,若以这种漫天的樱花下割下大好头颅,当为好男儿,不亦快哉。”
上杉雄也目中闪动着欣赏:“正是,男儿该割下大好头颅岂不快哉。”
孟小安把目光对着不肖生:“你的呢?”
不肖生不说话,一双似乎充满倦怠的眼睛,爬满他眉宇的是波澜壮阔的孤独,静静的凝望着孟小安,握住了一把黑色的剑。
剑柄是黑色的,剑鞘也是黑色的,黑得就像他眼中最深沉的黑。
“老朋友,多年不见了。”
不肖生望着那一把黑色的剑,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一战必将名动亚洲。
孟小安道:“你有多久没有用它了?”
黑剑名为一江山水,不肖生杀人的武器,光听这个名字就觉得这是一把很妖魅的剑,但真正见到剑的庐山真面目时候就可能大失所望。
不肖生道:“我已有十五年三个月十五天没有用它了。”
“你的记性真好。”
不肖生的凝视着孟小安,他的眼睛带着一种无法描述的神色,苍凉?
悲愤?
无奈?
哀伤?
他笑了笑,有着沧桑的苍凉。
“你说得对,我的记性真的很好。”
一个人的记性太好了就会记住不该记的事情,最后伤的只有自己。
一个人的记性太好了就睡不着觉,吃不下,就连呼吸也是不安的。
孟小安目光落在那一把“一江春水”之上,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不肖生的嘴角抹出讥笑,对自己,对他人,吹了一口气,就似情人在你耳朵吹了一口热气的温情。
黑色的剑身在这一口吹起之下有着惊人的变化。
黑色刀身渐渐蜕变成蓝色,一种深蓝,就像海洋的蓝。
不肖生沉默着,似在回味孟小安的那一句话,很久,缓缓的问道:“你说这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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