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远没有做声，算是默认。

蔡秀芬恼火：“一而再再而三找你麻烦，当咱家的人好欺负不成？

！”

“过来。”

这要回来，也该在事发那日，或是第二天赶回大院，结果距离事发都过去一个多星期，文老师却猛不丁回到家里，且干脆利落就办了离婚手续，方素觉得很费解。

看到苏父苏母走进客厅，文思远毫不客气给出一句，见他面无表情，苏父苏母不管苏曼想不想走，就把人拽出门。

站在陆萍家院门口朝文家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谈论着文思远和苏曼之间的事。

……

“我也觉得极有可能，你们不要忘了之前那事。”

尚未说完就被文鹏打断：“为什么要离婚？

我知道我妈脾气不好，也不关心大姐和二姐三姐，可我只有一个妈，你现在和我妈离婚了，

姜黎说着，继续和蔡秀芬走向客厅。

轻抚儿子的后脑勺，文思远说：“去里面，爸爸有话和你说。”

文思远自动忽略儿子文鹏的后半句话。

小果果奶声奶气说着，听她说话，方菊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且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

“家里没地方住。”

姜大队长转过头：“回来了？

！”

换句话说，就是活该！

做错事，不自我反省，胡乱攀扯不说，还口不择言，她不挨打谁挨打？

“你们是亲姐弟，你大姐她们不可能不喜欢你，你要是不信，爸爸晚上当着你的面帮你问问。”

“她自个不是有店铺，直接住店里就好。”

而听了文母的话，苏父苏母知道走不成，没得法子，苏父说：“我去大院门口叫辆车进来。”

姜黎：“嫂子去家里坐吧？”

姜黎笑笑，她说：“系主任亲自来家里找我，我要是不去见一面，那谁如果真从窗户跳下去，估计不少人得说我冷血。

五楼不算很高，但跳下去即便还活着，估计也会断胳膊断腿。”

姜黎抱着果果从副驾下来，她把小姑娘放地上站稳，又去拉开她这边的后车门，把团子从儿童座椅上抱起。

文思远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声音很温和：“你快满十周岁，算是个大孩子了，也已到了懂事的年纪，所以爸爸在离婚这件事上不想瞒你……”

“有可能。”

“可大姐他们在家很少和我说话，我感觉她们不太喜欢我。”

爱他？

站起身，文思远从书桌后走出来：“你该走了。”

“况且爸爸工作忙，而你妈妈需要有人长时间陪在身边，但爸爸做不到，你妈妈就想去寻找她的幸福，你是好孩子，难道要拦着你妈妈，看着你妈妈每天不开心？”

姜黎笑了笑，将苏曼今个中午跑去水木大学闹事与蔡秀芬叙说一遍，末了，她说：“你家好女婿从我干爸那听说后，就专程赶去水木大学一趟，担心我出点什么事。”

“可我还是很难受！”

文思远面无表情看着苏曼：“文鹏今年不过十岁，你若是不想毁了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不要在这再多说一句话。”

书房门口，文思远朝儿子招手。

文鹏眼里满是恐慌和不安，他忍着没让泪水涌出眼眶，目光在客厅里穿梭，寻找文思远的身影。

蔡秀芬：“照今个这情形看，八成是真离了。”

“我觉得假不了，就是不知道文老师怎会在今个突然回来。”

“离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你每个月可以见文鹏一次，其他时候要想见面，必须得经过我的同意。”

离婚？

“姥姥姥姥！

你最最最可爱的小汤圆回来啦！”

蔡秀芬在她胳膊上轻拍了下。

听儿子哭着念叨个没完，文思远的表情骤然间变得认真又严肃：“文鹏！

你仔细想想，近几年你在家见到你妈的次数多吗？

每次放学回来是谁做饭给你吃，又是谁给你洗衣服？”

差不多过去二十来分钟，苏父直接叫了辆出租进了大院。

那我以后就成了没妈的孩子……爸，我不想做没妈的孩子，呜呜……我们班有的同学他（她）爸妈离婚，然后他（她）爸妈没过多久就另外有了家庭，然后我同学扁变得很可怜，每天吃不饱饭，而且也没新衣服穿，我不要变成那样。”

车子开进大院，汤圆就要求姜黎给他把车窗半开，这会儿小家伙透过这半开的车窗看到蔡秀芬，高兴得挥动着小手手。

“……”

“婶婶好！”

“小苏哭喊着说什么一刀两断，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爱一个人，就是给他扣绿帽子，这样的爱谁愿意要谁要，他文思远不稀罕，且觉得恶心！

“文思远，你……你没有心，你没有心你知不知道？”

“该不会是文老师和她离婚了吧？”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文鹏的声音：“妈！

妈你在哪？

姥姥姥爷为什么要把你的东西搬走？”

“别想在孩子面前耍你的小心思。

你很清楚自己做过些什么，如果被文鹏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和你离婚，你觉得他还会认你这个母亲？”

文思远没什么情绪说：“给自己留点脸吧。”

“把嘴闭上！”

“我……”

看到他，文鹏从苏曼怀里挣脱，他眼里的泪水大颗大颗滴落：“爸……”

被三个精致如洋娃娃的小家伙问好，方菊高兴得眉开眼笑：“好好好，婶婶很好，你们也好呀？”

……

“那我真得要没有妈妈了吗？”

方菊说：“文老师在所里上班，工作性质在那放着，也就很难时常陪在小苏身边，而小苏又耐不住寂寞，再被外面的男人用花言巧语稍微勾搭下，很容易上钩的。”

什么时候和他妈离的婚？

为什么他现在才知道？

“爸！

爸你在哪？”

“曼曼，你弄成现在这样都是你自个造成的，我和你爸心里就算难受，可我们又能怎么办？

日子是你在过，你不把自个的家当成是家，你要走错路，以至于小文不想和你继续过日子，这……这你实在怨不到我和你爸身上啊！”

“行行行，我好好说话。”

苏曼死死地盯着苏母：“我的家没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两口子一上车，苏父就吩咐司机开车，他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太丢人。

姜黎“哦”了声，目光落向一旁的菜圃，见姜大队长在除草，不由唤了声：“爹。”

“……”

怒瞪苏父苏母，苏曼嘶声大吼，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

跑到文思远面前，文鹏抱住文思远的腰张嘴“哇哇”大哭。

文悦三姐妹对文鹏的态度，作为父亲，文思远不说知道得详细，但还是知道点大概，无非是因为苏曼的缘故。

洛晏清：“爹，我来帮你。”

这便罢了，可你在大院里都作不够，竟跑到外面寻求刺激，苏曼，当你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想过我这个丈夫吗？”

“婶婶，我和四哥哥五哥哥都很好哦！

我们有听妈妈的话，有乖乖上幼儿园，老师每天都表扬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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