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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回銮(2/2)

我正要搭话,老太后那拉氏突然开口接话道:“皇帝,我眼见是要快去的人了,今后就靠你们兄弟俩了。

皇帝,额娘告诉你,趁着这个机会,废后——”喘息了一阵之后道:“先头姐姐去了,我就一直有这个心愿,叶赫那拉氏,绝不能作六宫之主。





皇帝你不知道,咱们爱新觉罗家,跟叶赫是世仇,老满洲的人都知道,叶赫部的发下重誓,叶赫那拉氏哪怕只剩下一个女人,也要灭亡我们爱新觉罗家。





我总疑心先头姐姐,还有这个皇后。





皇帝,你要听额娘的话。



。”

这个故事我自然知道,不过其真其假真是无从考证,只是从这满洲贵胄的女人口中听来,还是第一次。

(叶赫是地名,那拉是太阳的意思,连起来叶赫那拉就是叶赫这个地方的太阳。)

不说我对隆裕的印象,单说废后这么重大的事情对国家的震荡,想想还是有点头痛。

当下含糊的应了,点头让她好好歇息,一脸愁容的与载洸步出慈宁宫。

月光下两兄弟都不说话,就这么走着,侍卫们远远的吊着,我挥手斥退他们,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问载洸道:“弟弟你看这事情,到底干连不干连到皇后?”

“皇上——”载洸为难的抬起头看着我,摇头道:“照奴才看,很难说啊。”

“眼下没有皇上奴才。



。”我抬头看着月色长叹道:“只有兄弟俩,虽说这是家事,但是天子的家事就是国事。

好兄弟你千万要给做哥哥的拿个主意。

做哥哥的是不想这大清国乱了套啊,废后何等大事?

我是宁愿她不要干连进去的。”

“皇上。



。”载洸也叹了口气道:“说实在的,珍主儿和瑾主儿没那个胆色。





也没那个底气。



。”

我看了看载洸,他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我挥了挥手,启动身子道:“走吧,不说这个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你那个福晋不是好相与的,载沣纳了个戏子做侧福晋,嘿,咱们三兄弟都是个难啊。”顿了顿似乎是不经意的问道:“对了,你跟载沣还有载滢,觉得谁更亲些?”

载洸不以为意的出口答道:“要论亲疏,自然是载沣亲些,不过咱们两家也没那么多讲究,说起来载滢更纯些,奴才更乐意跟他打交道。”

“嗯——”我笑了笑道:“载滢虽说有过过犯,但还是个纯人啊。

载沣这孩子,似乎太想立功了,朕就怕他办砸了差事啊。”见载洸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岔开话题道:“如今太后违和,朕怕药石。





唉,不说了,咱们几个兄弟,载涛载洵还小,你多担待着点,我看载沣眼下是没空顾家呢,你没事多回王府住住。”停下脚步道:“还有,明年他门也都到年纪了,朕的皇子们也都五岁了,毓庆宫的事情,你也要管起来吧,要请什么人做先生,你跟容先生商量着报朕。

好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明天再进宫来看太后。”

载洸领了旨退开了去,我径直来到宁贵妃那里,怀着身孕的她似乎精神不是太好,不过一见到我还是眼前一亮,我抬手止住她要行礼的姿态道:“你都这样子了,还讲那些个虚礼作甚?

朕回銮后就想着来看你,你着实辛苦了。”转眼看见地下跪着的还有她的继母宗室氏,抬手让她们起身道:“荣禄家的也来啦?

你宁主儿有孕在身,你们一家人时常进来看看说说话也是好的,嗯,最近荣国公可好?”

听我见问父亲,宁贵妃坐直了身子,听宗室氏说话道:“回皇上话,奴婢进宫来伺候也是应当的,承皇上见问,我们当家的在家听戏养鸟,活的还很滋润呢,就是老想着要报皇上的恩德,还是想给皇上做事呢。”

“好事啊——”我乐呵呵的笑道:“不过太后此次身子不好,可着实让朕有些后怕啊,他们这一辈儿都是我们大清国的宝贝,太劳累了也不好,唉,像恭亲王那样,劳心劳力了一辈子,到老眼见身子也是不行了,荣国公身子健旺,朕也很高兴呢,听说他又娶了两房侧福晋?”

一到京师我就接报了这件事情,善耆虽然跟我出访,但是他那套监视在京王公大臣的系统仍然运作得很完备,诸王公大臣之中,就荣禄这个事情最显眼,还有就是蒙古亲王那彦图家的格格那宝儿时常进宫来,与和妃很是合得来,善耆正疑心是不是那彦图的授意。

一说到荣禄娶侧室的事情,宗室氏就不自然起来,眼圈一红,不无幽怨的看了宁贵妃一眼道:“回皇上话,他也是老来热,说是怕活不了几年了,趁着还有命,多享几年福呢。”

“哈哈,朕看是你伺候。



。”说着赶紧收口,这话在宁贵妃面前,无论如何也太显得轻佻了,摇了摇头道:“已然夜了,要不你去跟皇后搭个伴吧。

她刚回来,也是累得紧呢。”看着年轻的宗室氏身子摇曳,体态丰盈的样子,夏天天热,她那一身白花花的身子被汗一沁,更是招人。

我怎么也不相信荣禄这家伙是为了纳妾而纳妾,照我看他是避祸多点吧。

宗室氏袅袅婷婷的谢恩跪安去了隆裕宫里,我抱着宁贵妃呆了一阵,说起后宫的事情,她却不发表任何意见,只说相信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的。

又虚凤假凰的抱了一阵,她有七八个月身孕的人,自然不能尽兴。

红着脸喘息了一阵,抬头按住我的手道:“不行,主子您还是去找其他姐妹吧。

奴婢不能。



。”说着已经是声如蚊蚋。

我一笑收手,起身在她额头一吻道:“放心,朕信得及你,那事儿不要放在心上,好好给朕多生几个皇子是正经。

朕去啦,一回京,第一个看的就是你呢。”

一笑之中,出了宫门,往钟萃宫而去。

就在这晚上,遥远的中亚格鲁吉亚的领土上,发生了一件即将震惊欧洲的大事,俄罗斯的格鲁吉亚总督华兹切诺夫斯基在巡视越来越不平定的俄土边境时,被当地的不知身份的匪徒刺杀身亡,同时被擒获的七名匪徒当场服毒自尽,尽管体貌特征并不太像传统的印象中的土耳其人摸样,但是在他们身上都搜捡到了带有土耳其文血书的布条,经翻译专家验证,的确是土耳其语,其意为:奉着先知的召唤,惩罚你们这些有罪的异教徒。

这是一个导火索,势必将震动欧洲。

早已在边境集结待命的哥萨克兵团几乎在一夜之间完成了动员,先头部队迅速的展开了队形,战争一触即发。

第二天一早,俄罗斯外交部向世界发表声明,土耳其政府必须交出背后的指使人,否则将视同对俄罗斯帝国宣战!

下午又加发了一个声明,声明在七天之内,如果土耳其政府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和交出罪犯,那么沙皇的铁拳将毫不犹豫的将土耳其砸个粉碎!

当天下午,所有囚禁在第比利斯的囚犯,包括重刑犯和政治犯被全部释放,改作劳役,开往格鲁吉亚和土耳其属地亚美尼亚的边境线,伊斯坦布尔的苏丹几乎是在一无所知之中突然发现自己的国家已经被逼到了战争的边缘,而他,几乎是毫无准备!

拯救上帝的子民!

这是整个俄罗斯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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