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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人屠白起,接管身体(1/2)

刚来云南就碰上了这种事,朱高燨倒也不觉得麻烦,正相反,他来了兴致。

对朱高燨来说,西南现在就像是一滩死水,他在明,敌在暗,这种感觉让人很不爽,倘若按照他那“能杀人绝对不哔哔”的行事风格,干脆就是直接一刀子捅进帷幕,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但现在似乎不用采用这种粗暴的方式了,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对面直接把突破口送过来了。

朱高燨不担心这是不是敌人用来钓他的诱饵,如果这是诱饵,那他就连着鱼钩也一起咬住,然后将岸上自以为是的钓鱼老拖拽到水里。

“鸣鼓,出兵!”

朱高燨毫不犹豫的对广南府的主将下达命令,将身旁的沐成视若路人,就仿佛他才是云南王一样。

这种跨级指挥并不合规矩,毕竟云南是黔国公的主场,说起来他这个皇太子来云南还是求人办事的,理应低调一些。

不过沐成本人并不介意,太子殿下初来驾到,等同于是帝国的二把手来视察他这个外省一把手的工作,结果一上来就被敌人打上了门,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而现在朱高燨的跨级指挥,看似是驳了沐成的面子,实际上也是在敲打沐成,犯了错如果不被敲打,反而会让他忐忑不安。

并且,朱高燨的命令并无什么瑕疵,这位太子殿下带兵的本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纵然身在云南通讯困难的黔国公府也有所耳闻。

为了迎接太子,广南府驻兵有一万两千有余,面对数千的敌军无所畏惧,无须过多的巧妙部署,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最好的方式就是先硬碰硬干一仗,试探出敌军的战斗力。

倘若不敌,背靠广南府城,可以直接撤军,守城而战,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倘若直接碾压敌军,那无须留手,直接一拥而上将敌人的阵型打垮,而后根据敌人的溃败情况再做出部署考虑如何追击。

……

还没等朱高燨体验到指挥作战的狂热,通讯兵便急匆匆的赶过来禀报。

“报——敌军换白旗,降了!”

朱高燨疑惑的看向了沐成:“云南军的战斗力这么强吗,我还没来得及上城观战,就已经将敌军打投降了?”

开什么玩笑!

纵然是三到四的兵力优势,也不足以在这么快结束作战吧。

云南军全员装备着冒蓝火的加特林吗,这么勐?

既然这么勐还需要忌惮什么狗屁土司吗,光靠云南军这火力就足够踏平东南亚了吧。

沐成陷入了沉思:“是啊,为什么我们云南军这么勐啊。”

通讯兵禀报道:“启禀殿下,我军尚未与敌军交火,敌军就已经投降了!”

朱高燨:“?”

我是来西南平定叛乱的,本来已经做好苦战一番的准备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新手大礼包?

……

潘僚走进城内,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眼神一亮,当即双膝下跪,恭敬的叩首,用不太流利的中原话高声道:“罪臣潘僚,拜见太子殿下!”

“潘僚?”

没等朱高燨说话,张辅先愣住了,“你不是在安南省任乂安知府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潘僚,交趾人,作为资深“越奸”,张辅对这位仁兄的印象很深刻,因为要不是潘僚的叛越降明,他南征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顺利,故而在战后他好生封赏了一番这位越奸,印象很是深刻。

潘僚摸了摸脑袋:“大将军,您在也这儿啊,实不相瞒,在安南省乱成一锅粥之前,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张辅插嘴问道:“你又当了‘明奸’?”

潘僚有些惊喜:“知我者,大将军也!”

张辅人都麻了,他之所以能脱口而出猜出事实,是因为他太熟悉这位仁兄的尿性了。

说墙头草都有点侮辱人了,潘僚是真正的“投资大师”。

墙头草那好歹也是等起了风才开始哪头风大往哪倒,潘僚不一样,他在风起之前就已经倒了。

这才叫真本事啊!

张辅虽然心中已经有些猜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现在是?”

潘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的说道:“罪臣听闻祁王……嗯,太子殿下要来征讨西南,于是我就带着手底下的军队来投靠您们了!”

张辅捂脸:“果然如此!”

在关键时刻,潘僚又又又叛变了!

当完越奸当明奸,当完明奸又当越奸,这种来回倒的操作不罕见,罕见的是操作完还能活下来的,估计也就只有潘僚了。

毕竟没有任何一位上司喜欢浑身反骨的二五仔下属,面对这种不忠的下属,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利用完了再弄死。

但潘僚不一样,他会抢先一步叛变并且立功,立得功总是能恰到好处,让上司难以下手。

朱高燨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也就是说,你现在知道西南是什么个情况?”

潘僚拍了拍胸脯,豪言道:“殿下放心,我潘某知道行情,入门是得交够诚意的,潘某带来的诚意很足的!”

张辅感慨道:“你这是当叛徒当出荣誉感了啊。”

……

潘僚侃侃而谈,将安南省内的同胞们出卖的落花流水,把自己所知的全都说了出来。

以他资深的叛徒经验,此时想要留下些情报作为筹码保命是最愚蠢的选择。

他了解那位祁王爷,也就是当今太子爷的做事风格,这就是纯纯的一个杀胚,向来赏罚分明,当你对他能创造出足够的价值以后,他不介意是你是什么牛鬼蛇神,在他眼里都是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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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你创造的价值,没有满足这位的胃口,那他的手段将会极其残忍。

在朱高燨眼里,没用的人,和没用的垃圾,没有任何的区别,垃圾就应该销毁,不存在回收利用的价值。

因为回收利用垃圾的时间,已经足够他去创造数倍的利益价值了。

听完潘僚所言后,朱高燨摸了摸自己的短须:“依你所言,李彬已经彻底叛变了?”

潘僚愤慨道:“是的,这姓李的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朝廷封他爵位封他官职,他竟然背弃朝廷,实在可恶!”

朱高燨白了潘僚一眼,说的大义凛然,这姓潘的和姓李的本质上不都是朝廷的叛徒吗,只不过潘僚当叛徒反复横跳太快了,让人无从下手。

潘僚劫后余生的说道:“幸亏我知道来南征的主帅是殿下您之后就果断叛变了,我可不像那群蠢货,明知敌人是殿下您,他们居然还有胆量和您为敌。”

张辅皱眉道:“李彬的叛变,在我们眼中是预料当中的事,只是……这个叛变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似乎早有准备一样。”

一直旁听不语的黔国公世子沐俨愣了一下,诧异的看了一眼父亲。

他还记得父亲对他所言的话,在父亲的推算当中可能里,有一种可能就是,李彬的叛变是早有预谋!

沐成面色不变,似乎早有预料。

“李彬叛变的如此迅速,可他难道忘记了,他的妻儿老小,还留在京城里吗?”张辅说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问。

在将军领兵出征时,将其家卷都留在京城,这是自古以来的习惯使然。

兵权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维系皇权统治,用得不好,将直接威胁皇权统治,所以这个时候,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名义上,是皇帝关心将领们的家人,代替他们照顾一二。

实际上,则是将他们的亲卷留在皇城中当人质。

一旦这个将领有不臣之心,那么率先就会拿他的家卷来威胁他。

依照连坐制,一人犯法,全家受罚,谋逆这种大罪更是要株连九族的。

纵然是张辅也不例外,他在南征的时候,英国公府上下所有人全都要留在京城,一人也不得离京。

除了像沐成这样的特例,基本上出征的大将皆是这般待遇。

不过这是古往今来的规矩,所以出征的将领也不会因此而感到焦虑,只要他们不造反,朝廷那得把他们的家卷伺候的舒舒坦坦的,要是造反……

那还用得着焦虑吗,反正肯定是九族消消乐了,焦虑有什么用?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比如曹操出征的时候就喜欢把家卷带在身边。

这并非是无的放失,而是有前车之鉴的。

当年曹老板的父亲曹嵩住在泰山郡华县,没有跟在曹操身边,结果被徐州牧陶谦拦截杀死。

这是死了个亲爹才换来的惨痛教训,不过汉献帝并未反对曹老板把家卷带在身边,毕竟……

小吉祥物有什么发言权!

“或许,李彬从出镇安南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是和妻儿最后一次见面了。”

朱高燨幽幽的说道,“他今年才五十多岁吧,努努力还能再生一个。”

武将的身体性能很好,只要不是留下太多暗伤影响生育功能的,五十多岁生个儿子问题不大。

就比如他的这位老岳父英国公,也是晚年找了个比自己小四十岁的老婆,以年近七旬的高龄,给英国公府生了个继承人。

像李彬这样有枭雄气候的人,连大明朝都敢公然背叛,有这样的魄力倒也不算稀奇了。

“不过……”

朱高燨挠了挠头,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张辅追问道:“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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