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简的重量也是一大麻烦。

就像是竹简。

墨君闻言，微微沉默了一阵，随后还是摇了摇头道：“很难。

商贾就像是一群永远无法驯服的烈马，想要驱动他们，唯有使用缰绳与鞭子。”

尤其是这种‘白纸’。

看见嬴政已经激动的脸色涨红，一副连呼吸都快停止的表情，墨君也是适时给出了解释。

而当他翻开书册，看见上面书写的一个个整整齐齐的大纂字体后，嬴政先是一愣，紧接着瞬间瞳孔一缩。

当时的汉中，放眼望去，就连找几个能吃饱饭的人家都不容易。

“墨卿，此物······造价几何？

产量如何？”

嬴政听完，顿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而面对嬴政的询问，墨君则是真正的平静道：“上等纸张虽不易制作，但相比竹简与兽皮卷，造价至少能便宜百倍，而产量亦能提升百倍。”

······

待到赵高离开之后，墨君这才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册，递给了嬴政。

因为曾经的秦国地处蛮荒，在那种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唯有武力强大的人才能存活，而文人根本就没有发展的土壤。

“墨卿，这莫非是······”

以前秦国的环境差，但现在随着墨君的数年发展，当下秦国的生活环境，放眼七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墨君并未立即回应，而是微微抬头看了眼嬴政身后的盖聂与赵高。

这些东西秦国确实也很缺。

而兽皮卷比竹简更贵。

而就在嬴政这番话刚刚说完，只听见墨君忽然话锋一转，开口道：“不过······如今的秦国虽然无法在商贾这条路上通行，但在另外一条路上，或许能有新的发展。”

但得到墨君的回答之后，嬴政也算是彻底死心下来。

而这两样东西光是本身就价格不菲。

笑完之后。

最简单的例子。

“王上尽管一试便知。”

“看来秦国未来的路，还是任重道远啊！”

嬴政也立刻明白过来，下令道：“赵内侍，你先退下吧！

我想和圣平君单独谈谈。”

所以这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导致在当下这个时代，想要大规模传播学问与知识，根本就不现实。

身为君王，嬴政在察觉到‘白纸’用途的第一时间，脑海中便已经浮现出无数种谋划。

等到所有人全都汇聚秦国，哪怕嬴政只能收服这其中的一小部分，也足以使得秦国的国力瞬间强盛一大截。

“要想以商贾带动秦国发展，唯有徐徐图之。”

轻盈、便捷、便宜、清晰······

关于嬴政老年时昏不昏庸，还有待讨论。

嬴政还是看向墨君，问道：“墨卿创造这等神物，可有什么计划？”

墨君拱手回道：“臣确实有一个粗略的想法。”

嬴政讶然道：“什么想法？”

墨君缓缓道：“臣······欲重开稷下学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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