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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先走了进来,然后就感觉背后带来一阵风,再然后就是一声急促地带着诧异和焦急的娇呼。
他略一转身,就以矫健的身姿迅速地将她给捞在了怀里。
垂下眼一看,她正靠在他的胸口,脸上残留着一丝差点做错事的懊恼,两手则紧紧地握着果汁瓶。
因为用力,她的指尖有些泛白。
如果他没有料错,她肯定是因为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临时抓了这么一个东西充当了武器。
他的小乖,在关键的时刻,总是能比别的女人急智一些的。
“怕了?”他低低地问她。
她的唇抿了抿,是无声的回答。
怕,她肯定怕了啊。
她被关在这里,没法和外界进行联系。
这个时候万一进来一个心怀歹意的,她上哪儿叫人去啊。
方才就是觉得门外的动静太过古怪,让她不由心里发『毛』,想起了很多入室抢劫杀人的事件,就坐立不安了。
她瞅了一圈都没看到趁手的武器,只能拿着基本上一口都没喝的果汁来上阵了。
最后发现是他,是有些意外,可是现在又不觉得意外了。
他要是没有那儿快地找上门来,那才意外呢!
这说明,这个男人还不是“无可救『药』”!
她略松开了抓紧果汁的手,小脸沉了沉,开始告诉容凌,她很不爽。
先前的事,不会因为他的赶来,而就可以抹去。
她脸上一变,他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关于李兰秋的那些,他也不想在别人的面前和她说。
现在,就先来解决江乘风。
“江乘风把你给带到了这里,你就没想过给我、给儿子打个电话,儿子担心死你了。”
这个男人非常的狡猾,先发制人,以肯定的语气,坐实了是江乘风把她给带到了这里的这个事实,再用儿子让她分了心。
儿子在她的心里,非常的重,提到了儿子,别的方面没有突兀的,她肯定不会多加理会。
果然,她的脸上就出现了焦急。
“佑佑怎么了?”心里又对他恼的够呛,若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又怎么害得儿子担心了。
她知道,她的手表被破坏了,以儿子的聪明和敏感,肯定会觉得不对劲的。
“你就不会先哄着佑佑啊!”她急得怪他。
他自然乖乖招供,哄了她。
“我哄了,说晚上肯定带她妈咪回家见他,他才不闹了。”
林梦这才放心。
“你的手表呢?”
容凌犀利地问了第二个问题。
林梦微微拐了拐手肘,想起了江乘风,然后沉默。
而此时的江乘风,则被王雷给拦在了门口,并且被他无声地下了噤声的指示。
可江乘风若是乖乖地不开口,以容凌设置语言陷阱的厉害,肯定能拐地林梦把关键的地方都给说出来。
“梦梦!”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
该自救的,他必须要出手!
江乘风的声音,就这么地传入了林梦的耳朵里,让她震了震,略转过身,朝门口看了过来,就看到了穿着警服的他,以及身着警服的另外两个人。
这两人,分别是王雷和他的下手,都是她不认识的。
她不大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是本能地觉得,事情不简单。
容凌冷冷地横了江乘风一眼,暗嗤这么一个小人,继续问。
“梦梦,你的手表是不是让江乘风给摘了?”
江乘风本来打算开口介绍一下王雷的身份,以及他抵达这里的『性』质的,只突然之间,他想要成全一下容凌暂且对林梦掩瞒一切的心,他也很想听听,在这种情况下,她会说什么。
他也很想知道,她是不是能坚定地做到他向他父亲承诺一般的“她没变”,能够那么可劲地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他想要让他的父亲知道,这个女人,是值得他相信的。
希望,他的父亲,能因为这份信任的不可动摇,而对她有所改观。
至少,能灭了他心里偶尔闪过地想杀了她的心思。
知子莫若父,可知父又何尝不是莫若子。
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也很明白。
他纵然警告了自己的父亲,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论起老谋深算,他绝对不是父亲的对手!
所以,他闭上嘴,如王雷希望的那般沉默,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着林梦。
林梦在他的深沉注视下,点了头。
容凌略略满意地笑,斜视江乘风的目光,却带着『逼』仄的寒意。
江乘风的心,略沉了一分。
“你的手机,是不是也让江乘风给拿走了?”
林梦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容凌眼里的寒意增加一分,江乘风的心,则又沉了一分。
“江乘风后来把你给关在了这里?”
江乘风的心,紧了。
他想开口做最后的阻拦,可莫名地又不想开这个口。
大略,等她再点头承认了,那他坚持的信仰也就可以被打碎了,他也就可以真正的洒脱和无所顾忌了!
那么,也就可以成魔了!
林梦很沉默,低着头沉默。
容凌圈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带着无声的催促和暗示。
林梦依旧没说话。
“梦梦。”容凌沉声,喊了她一下。
她才开了口,声音很低,但很沉稳。
“不,不是,是我自己要留在这里的。”
似是让自己坚定,也似是让大家更加信服,她终于抬起头来,却是看向了江乘风,这次,声音大了一些,非常的清晰。
“是我自己要留在这里的!”
清晰地让江乘风觉得是那么地悦耳,就是天籁,也不过如此。
那一瞬间,心头涌过的狂喜,炽热地让他竟然感觉到了隐隐的酸痛。
她看着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澄澈,宛如两潭清泉,一眼,便望到底,仿佛再肮脏的罪恶,经过了她的眼,也能变得澄净。
她深深地看着他,眼里透『露』的是包容,伴随着她的陈述,渐渐让他觉得自形惭愧、然后心里越来越痛的包容。
“江大哥是摘了我的手表,拿走了我的手机,但是,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也是我自愿要留在这里。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地理清一些事情。”
“梦梦!”容凌的声音变得严厉,带着谴责。
“你需要安静的空间,在哪里不可以安静,至于特意跑到这么偏的地方吗?
!
还有,为了安静,有必要把自己给关起来连个屋子都出不了吗?”
想起她到了此刻,还这么地维护江乘风,他的心里生了浓浓的嫉妒,口吻不由带了些怒气。
“你刚才还因为佑佑突然没了你的消息开始不安而焦急,那你怎么就能自愿地把手表给摘了?
你明知道那手表对儿子的重要『性』,你怎么能自愿地摘?
!
梦梦,你是一个对儿子无情的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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