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朝中新贵(2/3)
总体上看,王生司马遹的这个做法,是有优有劣的。
十个外封宗王封赏完了之后,阶上内监的声音又是缓缓传来。
“赵王司马伦,国之柱石,宗亲典章,鉴于此功,封爵不变,增户三千,特设赵王司马伦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钦此!”
司马伦出列,脸却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般,端是难看无比。
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但为什么没有他最想要的录尚书事?
不!
赵王现在满脸通红,一口老血差点就要喷出来了。
他心心想要的录尚书事,别人不经意间便可以得到,他处心积虑,反而得不到。
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想到他这几日天天来皇宫,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
他恨啊!
他气啊!
而且司马伦还感到丢脸。
无地自容!
呼~
心中思绪翻腾,司马伦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的在殿中跪伏下去。
“臣司马伦,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大晋万年。”
即便是心中再是如何难受,这口气也是得憋下去的。
面前的这位,已经不是太子了。
如果说司马遹是太子的话,他还可以给这个太子一点颜色看看。
但当这个太子变成皇帝的时候,他便没有机会给颜色了。
只得低声下气,把这口气咽下去了。
但...
气可以咽下去,这仇,算是结下了。
在赵王心中,某一颗种子已经被种下去了,并且在他的心田中生根发芽。
“赵王平身罢。”
“谢陛下。”
司马伦再拜,起身,回列。
“王弟...”
司马彤刚想与赵王打招呼,但是见到司马伦的表情,果断是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对于赵王的心思,梁王司马彤自然是懂得的。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在这个时候触这个霉头了。
不管如何,今日对他来说,绝对是赚到了。
“东海王司马越,国之柱石,宗亲典章,鉴于此功,封爵不变,增户三千,特设赵王司马伦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钦此!”
诸侯王一列之中,东海王面无表情的站出来,跪伏下去,道:“臣司马越,拜谢陛下,陛下万岁,大晋万年。”
....
接下来,司马遹封了五个在洛阳的王侯。
这样的封赏有一个特点,便是实权没有,殊荣有之。
相当于是明升暗降的意味在里面。
对于司马遹的这些封赏,王生轻轻摇头,觉得其中还是有改进的地方的。
就譬如说,赵王他们得到这样的封赏,心中定然是不悦的。
王侯封赏事一毕,司马遹却是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同时道:
“昔周监于二代,三圣制法,立爵五等,封国八百,同姓五十有余。
周公、康叔建于鲁、卫,各数百里;太公于齐,亦五侯九伯之地。
《诗》载其制曰:“介入惟籓,大师惟垣。
大邦惟屏,大宗惟翰。
怀德惟宁,宗子惟城。
毋俾城坏,毋独斯畏。”
所以亲亲贤贤,褒表功德,关诸盛衰,深根固本,为不可拨者也。
故盛则周、邵相其治,致刑错;衰则五伯扶其弱,与共守。
自幽、平之后,日以陵夷,至虖厄区河洛之间,分为二周,有逃责之台,被窃铁之言。
然天下谓之共主,强大弗之敢倾。
历载八百余年,数极德尽,既于王赧,降为庶人,用天年终。
号位已绝于天下,尚犹枝叶相持,莫得居其虚位,海内无主,三十余年。
秦据势胜之地,骋狙诈之兵,蚕食山东,壹切取胜。
因矜其所习,自任私知,姗笑三代,荡灭古法,窃自号为皇帝,而子弟为匹夫,内亡骨肉本根之辅,外亡尺土籓翼之卫。
陈、吴奋其白挺,刘、项随而毙之。
故曰,周过其历,秦不及期,国势然也。
汉兴之初,海内新定,同姓寡少,惩戒亡秦孤立之败,于是剖裂疆土,立二等之爵。
功臣侯者百有余邑,尊王子弟,大启九国。
自雁门以来,尽辽阳,为燕、代。
常山以南,太行左转,度河、济,渐于海,为齐、赵。
穀、泗以往,奄有龟、蒙,为梁、楚。
东带江、湖,薄会稽,为荆、吴。
北界淮濒,略庐、衡,为淮南。
波汉之阳,亘九嶷,为长沙。
诸侯比境,周匝三垂,外接胡、越。
天子自有三河、东郡、颍川、南阳,自江陵以西至巴、蜀,北自云中至陇西,与京师内史凡十五郡,公主、列侯颇邑其中。
而籓国大者夸州兼郡,连城数十,宫室百官同制京师,可谓挢枉过其正矣。
虽然,高祖创业,日不暇给,孝惠享国又浅,高后女主摄位,而海内晏加,亡狂狡之忧,卒折诸吕之难,成太宗之业者,亦赖之于诸侯也。”
司马遹顿了一下,语调却是上了一层。
“朕获承天序,钦若前训,用建藩辅,以明亲贤,斯古先哲王之令典也。
高密王世子略,孝友宽厚,温文肃敬,行有枝叶,道无缁磷。
践君子之中庸,究贤人之义理,情惟乐善,志不近名。
慕间平之令德,希曾闵之至行,宜分建茅土,卫我邦家,叶於展亲,永固磐石。
是用举其成命,锡以徽章。
可封茂王。
宜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前面高篇大论一大堆,便是为了这篇封王辞做铺垫的。
宗亲一列中,司马略浑身一颤,满脸通红的从队列中站出来。
“臣司马略,叩谢圣恩,陛下万岁,大晋万年。”
封王...
他也做到了。
司马略心中现在被狂喜填充着。
原本朝臣以为王生的开国侯,便是此次封赏的重中之重,但是司马略的封王,无疑才是此列的重头戏。
“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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