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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解疑释惑(1/2)

萧峰心中讶异,没想到风萧萧看得如此通透,寻常的武林中人大都快意恩仇,绝没有这般的见地,他要不是坐上了丐帮帮主的位置,只怕也弄不明白呢。

本文由。



首发

风萧萧沉吟道:“大哥,我与薛神医还有些牵扯……”

他话到半途,两人忽地一同转头。

只见西北角天上亮光一闪,跟着一条红色火焰散了开来,现出了一朵大而艳的牡丹,随即变成了绿色,犹如满天花雨,纷纷堕下。

虽是白日,却依然瑰丽变幻,很是显眼,好看之极。

风萧萧凝视道:“那边山丘上有个人,看来他是一直在盯着这里呢!”

萧峰点头道:“想必是薛神医的朋友。”

说话间,东北角上也有一个橙黄色的烟花升空,便如千百个流星,相互撞击,现出了一支大笔。

紧接着又有两个烟花冲天而起,颜色形状各有不同,一个是棋盘,一个是斧头,离得更近了些。

风萧萧笑道:“他们从四面围来,这是想要替薛神医出口气呀!”

萧峰不欲再和中原武人起冲突,道:“我们先离开吧!”

风萧萧道了声“不用”,心道:“看烟花的形状,来人该是‘函谷八友’中人。”

不多时,周遭突地浮起一阵幽香,软软绵绵、糯糯柔柔。

萧峰喝道:“有毒,快闭气!”,说着。

飞身连跃,眨眼间就闪到了已是一片废墟的前院之中。

一个中年美妇正斯斯文文的站在那里,见他速度如此惊人。

自是吓了一跳,袍袖一拂,向前挥出,叫道:“倒也,倒也!”,动作虽然轻快,语气却柔和的很。

并不慌张。

萧峰抬手而起,五指一张,蓦地起了一阵狂风。

呼的倒卷回去。

中年美妇面色微变,一股浓香被她吸入鼻中,心道:“掌风好远……”,还不及做出反应。

便即向后仰倒。

猛烈的劲风从她身侧擦过。

噗地击到后面的断柱上,登时碎木成粉,哗的四溅开来。

萧峰并不欲伤人,否则只要掌力稍微一正,就能打到这个中年美妇脸面之上。

“七妹!”,一名老者飞奔而来,手中托着一块四四方方的木板,猛喝一声。

将木板远远地掷出。

萧峰听见风声极其沉重,就知这块板子绝非木制。

双手凌空一劈。

砰地一声闷响,伴着金属的嗡鸣之声,方板好似被激浪所阻的小舟,高高的扬起,呼啸着往旁急旋。

那老者大声叫道:“邪门邪门!”

他眼见萧峰的掌力竟然可及两三丈之远,还能将他的棋盘重重击开,心知绝不可硬接,但又不肯丢了吃饭的家伙,当即一咬牙,双手一伸,身子跃出,想顺势化解冲力,可是刚一碰到棋盘,心中就惊呼不好,慌忙旋身一带。

棋盘倏然转向,猛地砸向了瓦砾废墟,随着一阵长长的刺耳摩擦声,生生的犁出了一道深沟。

萧峰侧眼一瞟,心道:“原来之前是他拆了这套房子。”

棋盘划过的擦痕,与那些碎瓦泥砖上得痕迹是一模一样。

那老者虽然化解及时,但仍然被震得往后飞跌,足足退出一丈有余,才落到了地上,踉跄着站稳,叫道:“这一手‘倚盖’当真有如天倾,我可抵挡不啦!”。

萧峰不通棋道,不明白他是何意,心道:“我分明使得一招‘排云双掌’,哪里是什么‘倚盖’了?”

这时后面有人叫道:“二哥,别打了,别打了,全是误会!”,一名儒生模样的中年人正跟在风萧萧身后走来,他旁边一人持着一斧、背负长锯,一身木匠打扮。

那老者叫道:“人家先手我后手,只能应子不能弃,哪里由得……”,转目瞧见风萧萧,突地面色大变,急遑遑的奔了过来,喜道:“老五说得果真不错,不错,太好了,太好了,哈哈!”

风萧萧见他目不转睛的直盯着玄铁剑看,心中老大不爽,握住剑柄,冷着脸森然道:“看什么看,你是想试试真假么?”

风雪儿和无崖子的关系一直是根尖刺,深深的扎在他的心中,让他对逍遥派可没有什么好感,反倒恶感挺浓,要不是想着亲去见过无崖子,当面问清究竟,他哪里想去理会这些人。

“不敢不敢,尊驾说笑了”,那老者面色一整,恭敬道:“鄙人范百龄,众兄弟之中排行第二。”

风萧萧哼了一声,道:“那我就叫你范老二了。”

“是是,随尊驾怎么称呼都成。”,范百龄伸手比道:“这是老四吴领军,最善丹青……”

风萧萧不耐道:“他们刚才都说过了,这个使斧背锯的怪人就是老六冯阿三嘛!”

冯阿三苦笑不已,却不敢反驳,抬眼瞧见那中年美妇委身在地,“啊哟”了一声,忙跑过去查看。

那中年美妇只是被自己所调制的花粉迷晕了过去,被泼了些冷水就转醒了,瞧见风萧萧也是欢喜的紧,毕恭毕敬的上来见了礼。

萧峰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问道:“兄弟,这几位是?”

风萧萧没什么好脸色,回道:“薛神医的一伙儿兄弟,有事正求着我呢!”

这几人都是盼着找到小雪儿的消息,能以此重回师门,可不是真的多尊敬他,他对此心知肚明的很。

范百龄讪笑道:“老五他被关了这些天,受了不小的罪,身子虚的很,之前在信阳城中养了几日,好转了一些便回家了,尊驾不如先随我到他家里,再一同去找我们的受业恩师聪辩先生。”

“几位都是聪辩先生的弟子?”,萧峰讶然道:“兄弟。

这位老先生虽是天聋地哑,但‘心聪’、‘笔辩’,还要胜过常人的‘耳聪’、‘舌辩’。

而且据说武功甚高,是中原武林的一位高手耆宿。”

“唔!”,风萧萧冲他点点头,表示知道此人,又向范百龄问道:“薛神医家在哪?”

范百龄道:“就在洛阳之西的柳宗镇,算算日子,只怕如今他还没到呢!”

“洛阳?

离这儿太远了吧!”。

风萧萧扬眉道:“我还要等人呢,你派人传信让他过来,如果我的人到了他还没到。

你就直接带我去找聪辩先生。”

范百龄很是踌躇了一阵,但终究不敢违逆,只好应承。

当下一行人便转回信阳城中,找了间僻静的小院落住了下来。

萧峰抽空向风萧萧问道:“这位聪辩先生脾气古怪得很。

他门中弟子个个给他刺聋耳朵。

割断舌头,江湖上众所周知。

这几位却正常的很,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风萧萧笑道:“中间确是有一桩密史,不过我和他们这一派还有些渊源,分得清真假。”

萧峰晓得自己这位兄弟精明得很,唯独担心他不识武林间的典故,以至受人欺骗,如今见他说得这么笃定。

也就心安了,没有再多问缘由。

一行人呆了近两日。

木婉清、阿朱、阿紫、王语嫣四女总算到了,薛慕华却并没有音讯传来。

范百龄几人自是心焦不已,但拗不过风萧萧坚持,只得引着路往河南行去。

聪辩先生名为苏星河,常年呆在河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中,地处嵩县之南,屈原冈的东北。

此谷占尽形势,本就难尽难出,极易迷路,又被布下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的阵势,若是无人带路,外人根本无法进出,所以苏星河才能一躲三十多年,还没被丁春秋所擒。

范百龄知道“巫神”一脉和自家师门颇有渊源,所以也无甚隐瞒,在路上就向风萧萧和盘托出。

风萧萧心下更是烦闷,暗恼道:“这人越是坦诚,岂不是说明小雪儿与无崖子越是亲近么?”

他的软肋被戳疼了,自是心境难平,虽然坚信小雪儿定会忠贞不二,却也难免隐隐的患得患失,是以一路上都冷着脸,心中再也不复往日的从容镇定。

木婉清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模样,有些被吓着了,犹豫了许久,才凑上来问道:“风大哥,你是不是不开心?

我妈原来每年都会有这么几次,就和你一般的模样,现在想来,才知道定是听到了爹爹的消息。”

风萧萧闻言一愣,寻思道:“是呀,我怎能去怪小雪儿?

我比段正淳还要花心呢,她可是全都清清楚楚,却一直贤惠得很,从来都只为了我着想,其实内心里不定有多难受呢!

这些年她孤身一人江湖中漂泊,和我聚少离多,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是我太对不住她,怎能还去责怪她、怀疑她?”

如此一想,忍不住轻叹了口气,脸上绽出了一些笑容,道:“你倒是会安慰人呐,我感觉好多了。”

木婉清的美目眨巴了两下,不解的想道:“我安慰什么了?

我怎么不知道?”,脆脆的道:“你真奇怪,怎么突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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