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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人头(1/2)

若一个女孩子,在绝对无法阻止的情况下,得知自己喜欢的人要和其他女人睡觉,那一刻的眼神,绝对和小怜此刻一样。

阴月天对于这种眼神很熟悉,这本就是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产生的眼神,它的名字叫吃醋。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恨意是绝不会无凭无据的,一个女人的吃醋也绝不是空穴来风。

所以阴月天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女孩子一定认识约翰·卡夫曼。

只是,当他的手术刀已经触碰在小怜肌肤上的时候,后者非但没表露出任何的畏惧,反而那对乌黑的大眼睛中,对着狼喷射出更多的怒火。

女孩子的吃醋虽一定不是空穴来风,但她们生气,却不一定会有理有据。

狼的毛都被瞪得有些发炸,他那子弹都未必打的透的脸皮居然有些发红。

他苦笑道:“小妹妹,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能够在阴月天那充斥着暴戾阴冷的眼神注视下,在他的手术刀威逼下还能如此镇定的人,并不多。

但小怜偏偏就是其中之一。

她对着狼狠狠地哼了一声,然后坦然对阴月天道:“我不认识他,你想杀就杀吧!”

阴月天脸上的微笑始终不变,听了她的话后有扩大的趋势。

他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看来你似乎不知道我是谁。”

小怜翻了个白眼。

阴月天道:“我叫阴月天,他们称呼我为,微笑死神,豺狼医生。”

他的话一说出来,小怜立刻狠狠地打了个冷战,再看向他的脸时,已经没有半分坦然,瘦到几乎皮包骨的小脸上,一下子爆发出无比恐惧的情绪。

她再次看向狼,眼神中居然全是哀求。

阴月天道:“你既然听过我的名字,便该知道我是个疯子,纵然你真的是约翰的亲友,我该下手的时候也绝不会留情。

所以,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这下子,三个人都看出小怜内心中的挣扎。

然后,她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阴月天眉毛挑了挑:“你一定知道我是阴月天,既然知道,便也该知道我对于嘴硬的人很有办法。”

他的办法,自然是让一个人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变成十几层甚至几十层。

小怜继续摇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她居然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阴月天难得的涌出一种诧异的感觉。

毫无疑问的,女孩非但知道微笑死神是什么人,也一定知道他的手段的残忍。

在这种情况下,她宁愿忍受阴月天的恐怖拷问也不愿透露一丝信息。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绝不是她如党员般觉悟极高,而是因为……

一旦她将所知说出来,将会得到的是,更恐怖的下场!

阴月天将手术刀收起,道:“我没意见了。”

说着,他转身进入其中一套客房。

没多久,狼也走进来。

他一边关门一边道:“看起来女孩子对自己的纯洁性的看重,总是大过内心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的。”

阴月天早已躺在床上,他道:“或许是因为你身上有太多死人的臭味。”

狼一屁股上炕,反驳道:“你身上的血腥味更浓,她还不是愿意和你在一个房间?

你太不懂女孩子了,若一个女孩子无论如何都不愿让自己看起来不纯洁,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心爱的人就在旁边。”

他指了指他:“也就是你。”

阴月天道:“你既然如此明白女孩子,就该想到那个小怜究竟是什么人。”

狼翻身躺下:“我真不认识她,虽然她的眼神很像一个人,但我保证那个人绝对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阴月天道:“我知道了。”

狼诧异的:“你知道了?”

阴月天道:“我知道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狼道:“做什么?”

阴月天道:“睡觉。”

他说睡觉,居然就真的翻身不再言语。

房间极暗,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隔壁炸雷般的呼噜声不断敲打着墙壁。

白女孩泰尔莎烦恼的从床上坐起,双手抱着膝盖发呆。

组织中生产的压缩水极为方便,仅仅一粒就可以维持人的一天水分消耗。

只是刚刚她吃压缩饼干时实在觉得太干燥,便多吃了一粒压缩水。

这造成的结果,便是她现在感觉到浓浓的尿意。

这不可耻,吃喝拉撒本就是人的日常生理活动,起夜这种事几乎是每个人都做过的事。

只是现在的气氛很是尴尬,比气氛更加尴尬的是这里的环境。

因为这是一幢鬼屋。

虽然华夏的鬼屋和英伦风吸血鬼的巨大别墅并不相同,但有一件事是很明确的。

鬼屋的主人,都是死人。

一想起已经死去很久的小老头,以及这个恐怖小镇的怪异,泰尔莎便有种头皮发炸的感觉。

只是淑女的品德还是让她杜绝了在客房的角落小便的想法。

可尿意上涌,若是不想膀胱被憋炸,她唯一的办法就是上厕所。

小怜走的时候提到过,厕所的位置就在一楼的角落,也即是厨房对面。

泰尔莎又纠结了一分钟,直到觉得膀胱已经无法承受,便才银牙紧咬,翻身下炕。

她将约翰·卡夫曼给她的绿色军大衣披在身上,又将随身携带的高能光束手电取出,打着手电慢慢走出去。

走廊冷清,又显得破旧。

她暗暗祷告着希冀不会再碰到鬼打墙之类的东西,一步一步前行。

尽管她不是阴月天也不是卡夫曼,但依旧可以感觉到空气中有某种惊悚粒子的存在。

所谓惊悚粒子,就是通常恐怖电影中某种特定场合中弥漫着的诡异而又惊悚的气氛。

泰尔莎,不要多想,你行的!

{{{(>_<)}}}

她不断给自己打气,一步步走下楼梯。

清脆的脚步响声在鞋跟与楼梯之间响起,然后环绕在整个小楼。

她的动作缓慢,持着手电的手也在疑神疑鬼的这照那照。

手电晃过一丝阴影,那阴影似在摇曳,简直状若鬼魅!

这让她几乎尖叫出来。

不过冰玫瑰还是及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将手电慢慢移动向阴影的产生吴。

她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有细密的痱子凸起,汗水不断从身体各个角落产生。

冰冷的空气也随着她的移动产生了一丝丝的风。

风不清凉,风却冰冷。

泰尔莎的牙齿在不受控制的相互磕碰着,俗称打颤。

手电很快找到了影子的来源,看过之后泰尔莎松了口气。

原来这摇摆着的,不过是一个摆在台架上的花盆而已。

她手电挪开,又猛的挪回去!

她的瞳孔猛缩,手电刹然关闭,然后脚步也放得极轻。

我们的亚瑟王从来都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也正是因为她很聪明,所以一下子便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现在是半夜一点半,外面的天空中又有煞气和鬼魂遮蔽住所有光线,那么这光源是哪里来的?

没有光源,自然无法让那盆花产生影子,那影子又不是自己的手电造出来的,说明这个房间内有另一个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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