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 天命在秦不在骊?(5K)(2/3)
“秦王所成立之华夏商社,待打通虎牢商道之后,不向郡府百姓收取分毫,仅得虎牢商道百年经营之权而已!”
说罢,不待众人回应,却是又紧接而道。
“而后秦王又改制税法,对外宣称虎牢商道免除一切关税、杂税,仅按额收取市税而已!”
“好!
秦王果真大才!
!”
话音刚落,便听魏鞅当场击节而赞!
“如此奇思妙想,令人赞不绝口啊!”
在座之人,无不为人上之人,学识渊博,心思机敏。
故而温谦只是寥寥数语而已,便足以令众人听懂秦王强秦之策,不禁纷纷而赞!
黑衣青年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响起自己方才那般跳梁小丑之举,顿觉面上臊红,心中羞愧不已。
其实这样不能完全怪他,只是他今日所受刺激实在太多太过猛烈!
想他大骊国相之子,天资聪颖,自幼不凡,早被公认为大骊天之骄子一般的绝世人物!
可谁料今日接连遇上魏鞅、温谦这两位千年难遇之大才也就罢了!
偏偏那蛮荒大乾之地,随意出了个什么九皇子赵政,其年岁比之自己还小不说,行事风度却令自己都有些望尘莫及之感!
这……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妖孽啊!
!
“其实不论赈灾济民,亦或大兴商贸之举,严格说来都只算良策而已……唯有这强秦第三策,却当真乃神来之笔,必将带动秦国由此大兴!”
就在众人纷纷感叹于秦王年少英杰之时,温谦随后之言,却顿令众人惊愕,却不知究竟何等之策,竟称得上神来之笔,甚至足以带动秦国大兴?
!
“这第三策!
是为税法改制之策!”
温谦再度竖起三根手指,其所言之策,顿令魏鞅目中放光,颇为激动般坐直身躯!
“秦王于虎牢关、秦龙塞两处边关重镇巡视而回之后,驾临汉阳仅仅三日,便再次大开国宴,假借庆贺赈灾济民之功成圆满,实行千古罕有之税法改制之举!”
如此之言,顿令堂中之人尽皆放下手中茶盏,目不斜视般望向温谦,面露期待好奇之色。
而温谦稍作停顿之后,似是仍然撼动于如此千古税改之策,心中酝酿许久之后,这才朗声宣示而道!
“秦王于国宴之中,当众宣示!
秦川之田赋税制,将由丁亩田赋制,改为摊丁入亩,地丁合一之全新税制!
!”
“什么?
!”
摊丁入亩,地丁合一!
这八个大字一出,却第一次结结实实的惊到了堂中众人!
要知这摊丁入亩之策,又岂是儿戏之言?
!
黑衣青年甚至于心神惊骇之下,当即便忍不住豁然起身,一脸难以置信般失声叫道!
“这!
这怎么可能?
!”
他猛地伏在案前,双眼死死盯住温谦,匪夷所思般追问而道!
“如此之策!
我却不信会有哪家何氏,愿意接受此等税改之策!
!”
此时此刻,就连魏鞅与韩彧都被‘摊丁入亩,地丁合一’这八个大字震慑当场!
一时脑中思绪纷乱,竟久久难以言语!
其实越是位高权重之人,越是对治世理国研究最深之人,就越是明白,摊丁入亩之策自然于国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此等税策,实则是动了天下世族名门之立身之本!
即便是两国圣皇想要强推此策,都将面临无法想象之巨大阻力!
而他一介小小秦王,不过年仅十二而已,竟也敢力推此等千古罕有之税改之法么?
!
“哈哈哈哈!
如此自掘坟墓之策!
自然不会有哪氏何族愿意接受!”
温谦骤闻此言,却是今夜以来,第一次颇为失态般放声大笑!
“但秦王之手段……却令秦川世族,即便心有不满,最终却依旧不得不从啊……”
如此之言,顿令堂中众人更为惊愕!
什么?
如此离谱之税改之策,竟被那秦王果真力推而成?
!
“这!
如何、如何会……”
黑衣青年如遭重击般栽倒在榻,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小小秦王如何能迫使众多世族,接受这等匪夷所思,完全就不可能被接受之屈辱税法呢?
!
“莫非……他杀光了所有秦川世族不成?
?”
黑衣青年骤然抬头,难以置信般失声叫道!
他却是抓破脑袋,都想不出此等离谱税策,究竟该施行何种手段,才能够推行而开,迫使众族俯首听命?
!
“那倒不是……秦王在国宴之中,当场斩杀了五名大族族长,埋伏数百甲士逼迫在场所有世族签字画押,而后第二日便开始在郡中推行摊丁入亩之法!”
如此狠辣手段,令魏鞅与韩彧都忍不住轻轻颔首,只有黑衣青年继续不可思议般的追问而道。
“所以就这样?
就这样杀了五位族长……众多秦川世族便自此屈服了么?
?”
黑衣青年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若是在大骊国中,众多世族会不会就此反叛还都两说,如何会如此轻而易举便束手就擒?
!
“自然不会如此简单……不过三日时间,在这五族的带领之下,秦川共十一族总计集结了两万余名家兵,将整个秦王王府团团围困,逼迫秦王收回成命,放弃税改之法!”
温谦闻言,顿时轻笑一声,缓缓摇首着所说之言,终于令黑衣青年长舒口气,心中暗道这才正常嘛,毕竟哪门何氏会如此轻易,肯接受这等要命般税改之法呢?
“秦王虽身旁仅有数百甲士可堪使用,但他显然早已预料到会有今日之困,早在数月前巡视边境之时,便从大乾征北大将军处暂借两万踏北铁骑……”
“什么?
秦王借调了两万铁骑?
如此动静,那些秦川世族却是如同猪狗一般,竟恍若未闻般前去送死么?
!”
黑衣青年闻听此言,却是又一次忍不住打断而道!
此刻在他的心里之中,那些个秦川世族早已如同猪狗一般无可救药,竟是连这等最基本的消息都打探不清,还敢擅自围困王府?
!
但此言刚出,在座之人,却都是一副仿佛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尤其他父亲那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更是看得他心中发毛,不明白自己所言却又有何不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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