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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争婚(1/2)

绍儿,皇帝看到秦绍,心里的火气当时就熄了三分,但还是指着秦维道:他说知道南郊行刺一案的真凶,你也知道吗?

秦绍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为难取代:我

皇帝面色凝重起来:你怎么了?

我不知。

秦绍涩着嗓音道,秦维当即瞪大了眼:郡王您怎能如此!

秦综则在旁小声嘀咕:我是真不知道,如果有人问我的话

维世子,斯人已逝何必苦苦相逼。

秦绍低声劝说,秦维嘴角微抽却也只能顺着秦绍画好的道儿走,演这个白脸奸臣:世子此言差矣,天理昭彰,难道任由恶人为恶不成!

皇帝站起来: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陛下!

陛下!

两人同时迈步上前,秦绍略显弱势,落后半拍,被秦维抢先道:郡王心存仁厚实乃宽和之人,但臣不能眼见着陛下蒙在鼓里!

皇帝捏了捏拳头:好,你说,你有什么证据,尽皆呈上来!

秦维松了口气,扭头对周福道:劳烦公公了。

周福亲自到大殿门前传召,不多时,五花大绑的朴泽被带上大殿,虽他同行的还有端着一副画卷的孔先生。

陛下,此人乃是高丽世子李兆信的亲信,日前他感念郡王深恩不追究高丽之过,还原谅李兆信所做所为,便弃暗投明将一切因果全都说予臣听。

秦维话落,就由朴泽交代来龙去脉。

陛下圣明,我家世子一共见过江公爷三次,女刺客首领嘉华两次。

朴泽看了眼秦绍,才颤巍巍继续道:我们一直以为嘉华是国公爷的人,目的只是帮助我家世子绑架绍世子,作为回国的护身符。

谁给李兆信的胆子!

皇帝怒斥。

秦综也瞪大了眼睛,时隔多日,他才知道自己南郊遇刺的真相!

朴泽则跪倒请罪:陛下息怒!

大妃病重,世子也只是想见母亲一面啊!

陛下秦绍只唤了声,皇帝便知他心中旧情泛起,冷下脸道:绍儿,你身为大秦郡王,行事切不可妇人之仁。

臣明白。

秦绍拱手表示受教。

秦维在一旁牙根直痒痒:秦绍妇人之仁?

世上还有心狠手辣的吗?

这只披着羊皮的狼,装得可真像那么回事。

秦绍淡淡看了秦维一眼,秦维微打了个激灵,赶忙道:朴泽!

你且说清楚,江泰到底是不是南郊行刺案的主谋!

朴泽叩了个头:陛下圣明!

这件事真的和我家世子无关,世子只是受人利用,做了江泰手里的枪!

皇帝半晌沉默。

秦维此前说得很清楚,杀了秦绍秦维秦综三人后,渔翁得利的人会是谁。

江泰。

这个平日并不算显眼的嫡女婿,他的儿子江弋是皇帝唯一的嫡系血脉。

真到了那个时候,难保皇帝不会动心让江弋过继大宗,即便是让裕王之孙秦骋入宫,大公主也可以凭着嫡公主的身份代理朝政,主少国疑,还不是他江家一手遮天?

红口白牙,不知所云!

皇帝突然怒斥,你有什么证据?

朴泽扑跪在地,叩头不休:陛下明鉴,小的不敢说谎,这里有一副渔翁垂钓图是江泰所赠。

秦绍看到图微微错愕:这不是李世子墙上那副吗?

皇帝看了她一眼,信了三分。

世子明鉴,江泰就是要我家世子牢牢记住,人为刀俎我为鱼着世子跟他同流合污!

朴泽恨极了江泰。

若非此人引诱李兆信,凭郡王对世子的深情厚谊,必定会履行三年之约。

世子也就不用死了!

朴泽恨得牙痒,巴不得生吞活剥了江泰。

传承安,不,还是传江弋上殿吧。

皇帝迟疑一下,到底不想惊动女儿。

周福会意,命人以问情为由召见江弋。

江弋红着眼上殿,他是皇帝唯一的嫡亲外孙子,此时刚经历了丧父之痛形容憔悴,让皇帝好生心疼。

皇爷爷,江弋声里都带着委屈,皇帝心一软,赶紧命人看座。

秦绍看江弋是一百个不顺眼。

这小子现在倒是装可怜了,对她喊打喊杀的时候可是威风凛凛。

秦绍才不管自己是不是贼,伤她征文先生的人是江弋,参与夺储的人也是江弋,她岂能饶他?

小公爷,您可认识这幅画?

秦维指着垂钓图问道。

这不是我父亲的遗迹吗?

江弋站起身,指着画道:这画日前被贼人从宝库盗走,怎么落到你手里?

皇帝脸色微缓:是被盗走的?

胡说八道!

这话一直挂在我们府的墙上,好多人可以作证!

朴泽急道,我没有撒谎,没有偷盗!

世子,不,郡王您是见过这画的!

秦绍眉头微皱,正对上江弋狡黠的目光。

好一个小公爷,可比他爹聪明得多,现在就要用这幅画拉她下水。

作证就作证。

她倒要看看,江弋还有什么底牌。

我,确实见过,不止我,容宿也曾到访李世子府,他也见过。

这次轮到江弋皱眉了。

秦绍在搞什么鬼?

倒好像跟容宿有仇似的,非要拉一个下水。

传容宿。

皇帝一声令下,容宿到殿,他自然不会否认。

皇帝脸色难看起来,这么多人对上江弋一人,实在不利。

皇爷爷,恕孙儿不明白,这画怎么了?

哼,小公爷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秦维冷笑,难道非要娶林家大小姐为妻的人,不是您?

秦绍仿佛被人冒犯了一般,腾地迈前一步。

皇帝眯起眼来:你们,都把朕搞糊涂了,谁来解释清楚。

郡王,您若是此时不将事情说开,只怕和山阳县主的婚事不会如意进行。

秦维倒好像主导整件事的人一般催促,容宿则叹为观止地挑了挑眉。

秦绍被逼无奈站了出来:弋儿,你告诉表叔,你是否还要娶宗遥为妻?

江弋起身拱手一礼:绍表叔恕罪,我父亲在时最大的愿望便是令我聘之为妇,如今父亲故去,我岂敢擅改。

大公主——

我问过母亲,她也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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