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当面给糖吃,背后打闷棍(2/4)
他可不想到头来,被温体仁陷害一把,被弄死在大牢里面。
崇祯看到没有人说话,不免有些生气,皱眉说道:“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朝廷的军队,见了鞑子,一个个跑得飞快,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现在鞑子见了虎贲军,也是一个个跑得飞快!
都是人,咋区别就这么大呢?”
所有人都不说话。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谁也无法回答。
温体仁是首辅,不能不说话,只好委婉的说道:“皇上,虎贲军军饷充足,训练有素,将士用命,团结一心,勇往直前……相反的,我们的钱粮略有不足……”
崇祯最恨的就是提到钱粮两个字。
每次有人提到钱粮二字,他都感觉是在指责自己的无能。
当皇帝的,居然搞得国库和内帑都如此的空虚,入不敷出,不是无能是什么?
崇祯直接打断温体仁的说话,狠狠的说道:“虎贲军才多少人?
最多两三万人!
兵部,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考虑裁撤军队,只留下三四万人,将军饷钱粮都加在上面?
也来个粮饷充足,将士用命?”
张凤翼顿时就急坏了,心里大骂温体仁胡说八道。
军队都裁撤了,还怎么喝兵血啊?
喝兵血的人里面,也有你首辅大人一份。
你首辅大人拿的还是最大块的!
你这不是自己端石头砸自己脚吗?
可惜,他又不能责怪首辅大人乱说话,只好分辨说道:“皇上息怒,现在军队人数已经减少到了极限,若是继续减少,只怕生变……”
崇祯气不打一处来,不等对方说完,直接怒声骂道:“极限?
你说极限?
极限个……二三十万人,都打不过鞑子,虎贲军两三万人,就打败了鞑子,还有个屁的极限!”
他盛怒之下,就要骂脏话,幸好,最终还是吞回去了。
不要以为皇帝不会说脏话,皇帝身边的太监,都是从最下层混起来的,什么样的脏话不会?
皇帝整天和他们相处,不可避免的会学到。
只是限于皇帝的身份,不敢在公开场合骂娘罢了。
私底下,崇祯同样会骂脏话的。
梁廷栋急忙说道:“皇上,虎贲军面对的,只是鞑子的一部分。
捷报上说是鞑子的正红旗。
据微臣所知,鞑子的正红旗,实力是最弱的,人数也是最少的。
虎贲军集中两三万精锐,打败鞑子最弱的一部分,也不是非常出奇。
就算换了我军的精锐,同样可以奏捷啊!”
这是典型的偷换概念。
虎贲军集中全部的精锐,打鞑子最弱的一部分,看起来,的确是顺理成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明军之所以无法胜利,就是每次都面对鞑子最强的那部分,自然无法获胜。
崇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脸色也就缓和了一些。
张凤翼急忙接口说道:“正是。
正红旗的旗主阿济格,和多尔衮、多铎是亲兄弟。
自从多尔衮、多铎被围困起来以后,阿济格也被黄台吉暗中使手段,削弱了不少牛录的实际战斗力。
若是现在的正红旗和我军相遇,我军集中两三万的精锐,同样可以打败对方。”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更是让崇祯生气。
为啥?
因为张凤翼提到了多尔衮和多铎。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就让崇祯想起,在山东,张准还圈住了两个奴酋。
换言之,就是张准已经收拾了三个奴酋了。
三个奴酋啊!
那是什么概念?
明国有史以来,打死的唯一一个奴酋,就是野猪皮努尔哈赤,那是袁崇焕的功劳。
自从袁崇焕以后,明军就再也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战绩。
可怜几十万明军,辛苦了十几年,连一个奴酋都没有抓到,虎贲军一出手,就抓到两个奴酋……饶是崇祯脸皮很厚,也有些架不住面红心热。
你说这人和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工部尚书傅宗龙急忙说道:“皇上,张准将捷报送来,或许是想从朝廷讨些好处。
或许,此人有回心转意的迹象。
微臣斗胆推测,张准是不是想要重新归附朝廷了?”
崇祯正要发火,听了傅宗龙的话,脸色立刻缓和下来。
张准回心转意?
那绝对是好事啊!
要是他能够贵妇朝廷,更是天大的美事啊!
这样骁勇的战将,谁不喜欢啊?
首辅温体仁人称两利,第一厉害是眼神,第二厉害是脑瓜转得快。
他立刻察觉到崇祯的喜色,明白傅宗龙的话,打动了崇祯,急忙接口说道:“皇上,微臣也觉得,张准或许是想和朝廷搞好关系了。”
工部侍郎刘宗周皱眉说道:“微臣看未必,多半是张逆在耍花招。”
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杨一鹏也说道:“张逆只是送来了捷报,焉能看出他的立场转变?
之前的屡屡教训,大家难道忘记了?”
傅宗龙只想讨崇祯皇帝的欢心,从工部尚书外放一方大员,立刻反驳说道:“上次黄县大捷,张准不曾主动的送来捷报吧?
这次主动的送来捷报,不是改变是什么?”
这倒是实情。
上次黄县大捷,张准的确没有跟朝廷说半个字,仿佛当朝廷不存在似的。
就连鞑子的首级,还是史可法主动去捞回来的。
换了别人,拿到这么多鞑子的首级,还不欣喜若狂,屁颠屁颠的主动送来京师啊!
这次张准在战斗获胜以后,主动的送来捷报,好像的确是进步了不少。
乔允升打定主意为张准说话,便插口说道:“上次张逆既不送捷报,也不送首级,这次急巴巴的将捷报送来,或许未来几天,还有首级送来也尚未可知。
微臣认为,张逆是在向朝廷抛出橄榄枝,我等应该慎重研讨才是。
毕竟,鞑子势大,要是能借助张逆的力量,逼退鞑子,拱卫京师,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刘宗周自认已经看透了张准的本质,皱眉说道:“吉甫此言差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微臣觉得张准是断断不会归顺朝廷的。
从此逆颁布的均田令来看,此逆的野心,绝对不小,危害远在高迎祥等人之上。
此次送来捷报,肯定是别有用心。”
乔允升皱眉说:“启东的意思,是要拒绝张准的好意了?
那好,启东说说,你有什么办法对付张准?
光说不练假把式,那可不行!”
刘宗周当然没有办法对付张准,他又不掌管军务,却坚持说道:“微臣坚信,张逆的好意,必然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乔允升毫不掩饰的说道:“刘启东,你这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人都是会改变的,或许张准现在已经改变过去的立场了。
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朝廷必须迅速的做出决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刘宗周正要反驳,温体仁已经不耐烦的瞪了两人一眼,沉声说道:“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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