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十二年来多战场,天威已息阵堂堂
第一千零七十章
“诸位乡亲父老们,想来这粮食,此刻都已然领到了自己手里了?
只是我这里还有一条消息,要告知与大家?
就在最初,我们早已与那些乡绅们事先约定好了,不仅是分发粮食给大家伙的?
且还每个人都给发五两银子,也好能让大家安安乐乐的渡过这个严冬时节,还能过上一个好年头。
只是因在事先,他们对于此事答应的,就并不是十分的甘心情愿?
故此,这银子也只好靠着诸位自己前去讨要回来了?
不过?
我会派一些军校随着你等同去,也好能顺利的讨取这些银子回来?
请大家再此地稍待片刻?
待我回去安排一些人手,也好带着大家同去?”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以后,忽然就听得在人群之中响起来一阵,便如同雷鸣一般的掌声。
且还有不少的高丽百姓,无不都高声称颂着东北军的此番仁义之举,咒骂着高丽国君的倒行逆施,诅咒着那些财主们的为富不仁。
恨不得这就随着东北军,一起奔上那些乡绅们的府门上去。
将那五两银子给讨要回来,也好好看看这足锭的银两,究竟是一副什么样子?
这五两银子,如果节省着一些来用,倒是足足可以供一个高丽国人家一年的用度。
又让这群高丽百姓们如何不惦记在心?
而这位冰雪城主,眼见已然将高丽百姓们的贪心给挑动起来,便转身奔回府内,去执行下一个计划?
等他回到大厅之内,就见这些乡绅们,此时正都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大厅门口。
眼见他回来了,无不极力地在自己的脸上,堆积出一丝笑容出来。
有的人,便仗着胆子与他打着招呼道:“大将军,这豆腐和萝卜果然做得十分的可口。
让我等吃的,实在是满意得很?”一人提起这萝卜和豆腐,自然随声附和的人,也就相应的多了起来。
可就见这位冰雪城主,对于众人如此明显的,来对自己进行阿谀奉承。
倒也坦然自若的接受下来,对着众人只是蔚然一笑,随即又开口对着众人言道:“我这里还有一事,想要与大家伙说一下?
便是这粮食,我绝对不是朝大家伸出手来讨要的,而是管大家暂时拆借过来的?
待事后,我军中打下了新的粮食之后,定会加倍奉偿与诸位?
不过,还需让你们来写一份字据,也好在我军中留下一个底案,随时都可以拿出来查对一番?
也免得事后再将此番善举给遗忘掉了。
来人呀,将那个善举簿子拿上来,也好让诸位老爷在上面留下墨宝和私印?”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一声军令传达下去,早有人闻令而动。
顷刻之间,有两个军校各自手捧着一个厚厚的本簿,和几套文房四宝一前一后的走了上来。
这两名军校手捧着本簿和笔墨,却是逐桌的去让众乡绅们,在上面留下花押和私印。
而众乡绅们对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此番行为和举动,多少也有些感到困惑不解?
少不得在那份本簿,被那军校给拿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认真的翻着看了几页?
而那军校和上面的东北军主帅,对此却不做任何反驳和拒绝。
倒是任由着这些人去看,这让众人的一颗心,多少也感到能有些落了地?
只是众人对于这本簿上的一处地方,倒显得有些惊异?
原因,就是这整整一个本簿,竟然从前到后都是不着寸墨的白纸?
这让人多少也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如果要写下赊账,怎么也应当在上面记下所要赎欠的东西的数目吧?
终于有一个高丽乡绅,实在是有些按耐不住这好奇的心性?
便站了起来,对着那位东北军的主帅,却先抱了一下拳。
见对方对自己竟无任何的表示,虽是感到有一些尴尬,却还是主动开口朝着对方询问道:“大将军,这如果要记下所赎欠的东西?
是否不应仅仅让我等留下花押和私印?
也应当在上面留有一笔,关于东西的数目和多寡才对?”话说到此处,却见那位东北主帅的双眉却是挑了一挑?
就在这乡绅,在为自己如此冒然的开口询问与对方。
感到有些后怕的时候,却听得这位主帅开口对其言道:“这也是因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紧急。
一时,我也写不得这许多的欠条。
毕竟,我军中的事物比较繁忙,在铁山城内也不得过久驻扎于此?
少不得,还得继续带着人马朝着前面进军。
也只好是先弄一份白纸,来让诸位将这私印和花押都先且画上,随后我在命人将上面的东西都给补齐全了。
莫非,是诸位不相信与我不成?
还是担心,我会拿着诸位的这花押和私印,去做些歹事去么?
若是如此,那就请诸位自己写上吧?
可本城主却没有那许多时辰,来陪着诸位在此地空耗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是主动开口,将众乡绅们心中的疑虑给讲破了。
这令这些人越发感到,自己在椅子上有些坐不住?
心里头也毫没来由的,感到有一阵少许的紧张和不安?
可对于这位东北军帅此番口中所讲的事,又有哪一个,果真敢上去照着他的话去做的?
那分明就是自寻死路的举措。
这些高丽乡绅们,岂有不谙此道?
其中的一个乡绅急忙站起身,一边朝着对方摆了摆手,一边陪着笑的,对那位城主大人开口言道:“大将军这又是说的哪里话?
小人们以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又岂有不放心与将军者?
呵呵,这也乃是将军多虑了。
小人可以说,是绝对相信将军的,小人愿意投一个画上押,并留下私印。”就见这个乡绅说着,果然伸手在自己怀内摸出一方小小的玉印,朝着上面哈了哈气,将玉印上原先的朱砂给洇湿了。
这才拿起来,工工整整地,在白纸上用力的印了下去。
随后,将玉印收好在怀内。
却又取过一杆毛笔,将墨告饱了之后,提笔书写下自己的名姓。
随后将笔轻轻放下,自己却又退回到原座。
而似这般的事情,最怕的就是有人立马跳出来,肯主动来带这个头?
一旦有人表了态,愿意跟随在其身后的人,自然也就开始逐渐的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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