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只有污水因忍者奔跑而飞溅的哗哗响声。

在七拐八弯的下水道中，天威落后三代火影半个身位极速前行，两名暗部分别护卫两旁。

不得不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得连天威这个穿越者都感觉有些措手不及。

这三年来天威也不是没有和大蛇丸接触过，尤其还曾在他的实验室里一起搞过忍术的开发，期间也曾用言语试探过，却丝毫不见大蛇丸露出过半点破绽。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原著剧情而有所铺垫，天威觉得自己恐怕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就如同现在的三代，纲手，自来也一样。

回想以往和蛇叔交流学习的场景，天威此刻非常难受，因为——

这里实在是太臭了！

先前说过，这里是下水道，整个木叶村的生活废水全都在这里汇集，而臭气也是五花八门，最终合在一起，成了一股刺鼻的腐朽气味。

和这种氨气生化攻击比起来，鸣人在中忍考试对牙的“惊天一屁”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而天威的鼻子不说是像犬冢一族一样比狗还灵，但经过专门的训练，也是处于和卡卡西不相上下的水平。

这种痛苦，简直比吃五仁月饼还难受！

嗯？

好像还多处了一种臭味！

挺熟悉的！

天威下意识嗅了嗅，结果四周是公共厕所n倍的臭气差点让他直接吐出来！

也就在那一瞬间，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的天威立马判断出了那种气味——是血臭味！

就在前面了吗？

果不其然，在一个转角处拐弯后，一道木门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三代抬起右手，四人一起停下了脚步，然后用瞬身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的两侧。

天威将耳朵贴在墙上，暗室里“嘶”“噼啪”等不明的响声透过墙面的震动传到了耳中。

三代直接跳过了“开门查水表！”“您的快递！”“社区送温暖来了！”这些步骤，直接默然地用手一指木门，意思很明确：爆破一组准备！

三代身后的暗部立刻上前一脚将木门踹翻，然后两名暗部立刻冲了进去。

然后，眼前的场景生生地让两名在同伴和敌人的尸体堆里摸爬滚打十几年的暗部陷入无尽的震撼。

房间内除了有门的那一面，其他三面墙壁都绑着一排不着寸缕的平民和忍者，或吊着手臂，或挂住脖子，全都毫无生气。

有的开膛破腹，有的剖胸剜心，鲜血和废弃的肝脏洒落了一地。

地板上也都躺慢了失败的“实验品”，各种残肢断臂被分门别类地插入瓦罐里，两侧铁架上则摆满了浸泡着各种各样内脏的玻璃罐。

而在房间的正中央的实验台上正摆放着一具尸体，大门破开时，大蛇丸还背对这众人不紧不慢将其解剖，直到三代和天威走入，他才放下手中忙活着的工具，抬起头侧过一张带着血污的脸看向门口的四人。

“桀桀！

终于被发现了吗？

真是可惜！”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从他平静的眼眸中却看不到半分的惋惜之色。

“大蛇丸！”三代咬牙切齿，以至于声音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这些都是你干的吗！”

大蛇丸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默认后继续说道：“我可是设置了很多陷阱的！

可没想到你既然会亲自出马，还真是让我惊讶。”

依旧是蛇一般冷漠的神情，看不出任何惊讶，反倒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这时，一旁的天威开口了：“听说在尾兽之夜中，失踪人员的名单比找到的遇难者还要多……”

天威伸手指过墙上的一具具“实验品”：“蛇叔，你还真是从中捞了一大笔啊！”

“哦？”大蛇丸转过身，一双蛇目看向了天威，“原来天威君也在啊！

听说你大病初愈，那还真是恭喜了。”

这时候一名暗部忍不住发问了：“大蛇丸大人！

您这样的忍者为什么要……”

话还没说完，就见大蛇丸双眼微微一眯，冷冷地说道：“桀桀，你也想被我杀死吗！”

“什么……”

“这么说来这些的确是你做的！”三代怒喝，“快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唉……既然被发现了，那也不必隐瞒了。”大蛇丸摊开一双血迹斑斑的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只是眼神越来越冰冷了，“我是在开发忍术。”

“大蛇丸，你竟然为了这种事做人体试验！”另一名暗部说道，言语中已经没有了先前同伴的尊敬，只剩下了在心里燃烧的愤怒。

“你果然是在开发禁忌之术！

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三代老迈而又如鹰隼般锋利的眼睛瞪向大蛇丸，而大蛇丸的蛇目也好不在意地与之对视。

“一切东西。”

“一切东西？”

“没错。

我要学会所有的忍术，理解世界的一切真理。

就像第一个把蓝色和黄色混在一起并命名为绿色的人一样。

我也是在做同样的事情。

若蓝色是查克拉，黄色是结印，那代表绿色的就是忍术。

然而这个世界有无限种颜色，也有千万种忍术。

要学会千万种忍术，了解所有的真理，需要的时间是很漫长的。

对我而言，肉体的寿命实在是太短了。

哪怕被人称为火影，哪怕是六道仙人那样的人物，一旦死了，也就一切都没有了。”

“大蛇丸，难道你研究的忍术是……”

“没错！”大蛇丸原本冰冷的眼神突然冒出了截然不同的狂热，“我所研究的忍术，即是长生不老之术！”

“真是疯狂，比斯巴达还疯狂！”天威看向了周围一圈的尸体，“蛇叔，你所谓的长生不老到底要如何做到？”

“桀桀！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大蛇丸蛇目一转，说道：“只要在这个肉体衰老之时，换一具身体行了。”

天威又问了一句：“蛇叔，你确定你使用了这样的忍术之后还会是你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威沉吟了片刻，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说道：“一个人就是他肉体和精神的结合体。

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识别就是靠肉体上的不同。

就像考官是靠照片上的样貌来判断考生的身份，医疗忍者靠指纹识别尸体的身份，熟人间靠体型就能远远地判断一个人身份。

如今你将整个肉体都换了，那你的身份又如何让人判别。

况且，舍弃了肉体，你的基因，大脑，神经等硬件设施也换了。

若是一个男人用你的方法夺取了妻子的身体，那男人的孩子该称呼那个男人爸爸还是妈吗？”

“哦？

哲学伦理方面的问题吗？”大蛇丸眼中露出了不屑的目光，“随着科技的发展，一切伦理概念都会有所改变。

现在的道德伦理，不过只是一张废纸而已。

不抛弃这些东西，人就永远不会有进步，而后被其他的国家超越。”

“那样的话，人还是人吗？”

“所以说，不要拿一定的概念来固定人啊!谁知道这个世界人之前是什么?说不定以后人就是现在概念上的神了呢？”

“住口！

简直是一派胡言！”三代大声呵斥，然后咬破了手指，一掌拍在地上：“通灵之术！”

“桀桀，说不过就打算动手了吗？”大蛇丸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对他怒目相视的猿魔，说道，“你想杀了我吗？

猿飞老师，你下得了手吗？”

三代沉默不言。

“桀桀，那么，我就上了！”

大蛇丸怪笑了一声，向前猛地一扑！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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