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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六节 大鱼吃小鱼(3/3)

比赛结束了,毫无悬念,黄队以103:87的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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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势

击败红队,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整场比赛得分最高的,就是于风了,他居然以一人之力拿到了42分。

可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从那个三分球以后,女孩儿就再没仔细看过比赛,无论自己如何地发挥出色,无论观众多么热情甚至狂热,他也丝毫没有感受到胜利地快感。

寒青檬不知道谁胜了,更不知道那个球技高超的帅哥得了多少分,对她来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已经完全明白了张子文对她的感情。

没错。

寒青檬之前在张子文面前的表现,完全是为了观察他的反应,看他是否会生气,或者吃醋,而场上飞奔的于风,自然成了她利用的对象。

其结果,自然是堪称完美,张子文对她好的时候可能感觉不到,可是一个男人在吃醋的时候绝对比小孩子还容易表现自己的心情。

场下依然傻傻地注视着寒青檬的于风还不知道他当了一回垫脚石,不过不是给他自己,而是他的情敌。

“呼,呼……”于风急促地喘息着,浑身无力地躺在露天球场上,双眼茫然无神地盯着不远处那个伴随了自己几十年地橙色篮球。

耳边依然回响着那句话:“你,还不配做我地对手。”恍惚中,于风似乎又回到了半小时前……观众相继离开,篮球队教练也宣布球队解散,诺大地篮球馆里,就只剩下神情恍惚地于风,和观众席上依然搂抱在一起卿卿我我难舍难分的一对男女。

刚才那个悠长绵密的亲吻让张子文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深深地爱着身边这个娇美女孩儿的,而她,也深爱着自己。

依然沉浸在爱恋的甜蜜感觉之中的张子文和寒青檬,浑然不知球场已经散场,最后还是张子文醒悟过来,刮了一下寒青檬依然透着红晕的俏脸,笑道:“人都走光了哦。

我们也走吧?

我还想去看看舞蹈社,陪我去吧。”

“嗯……好。”寒青檬巧笑嫣嫣地紧挨着张子文,两人缓步离开。

可是就在他们要跨出大门时,一颗篮球突然不知从哪飞出来,似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朝张子文后脑勺直飞过去。

就在篮球要跟张子文的后脑来个亲密接触时,张子文徒然止住脚步,猛地转身,抬起左手,五指其张,恰到好处地接住了飞来地篮球。

手掌跟篮球接触,发出砰地撞击声,可见砸球的人出力有多大。

张子文轻轻抓住篮球,感觉好像那球就是被他紧紧吸附住似的,移开篮球,视线刚好跟那砸球人对上。

于风。

没错,将篮球扔向张子文后脑勺的,正是于风。

当他从恍惚中恢复过来,却恰好看到了互相搂抱着准备离开的那对男女。

怒火刹那间充满了于风心间,怒火中烧的于风鬼使神差之下,居然用力将篮球砸向了张子文。

球一出手,于风方醒悟过来,顿时懊丧无比,可是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就说自己失手,要是有人问罪,大不了陪他点医药费,砸成白痴了更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女孩儿抢过来了。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于风看着篮球飞向张子文的后脑勺,却没出言提醒。

谁知这个家伙居然将球……接住了。



难道他脑后长了眼睛吗?

于风满脸的不可置信,当看到女孩儿脸上的怒意时,霎时间手脚冰凉,心直往下沉。

寒青檬正在疑惑张子文怎么突然转身,可是当她看到张子文手上的篮球后,什么都明白了——那个被她利用的家伙居然使阴着。

少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往日的野性又回到身上,手指一指于风,就要破口大骂,哪知嘴刚张开,一只大手便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巴。

“女孩子要温柔一点,我可不喜欢骂人的女孩儿。”

张子文轻轻一笑,慢慢走到于风身前,将球一抛,昂着头,从上往下看着他,“你很会打球吗?”见西洋镜被拆穿,于风干脆将心一横,梗着脖子道:“比你这个竹竿子强万倍。”

张子文毫不在意地笑笑,斜了于风一眼,淡淡道:“是吗?

那你看好了。”说罢,张子文原地轻轻跳起,虽然看似没用多大力,可是直到膝盖升到与于风腰部平齐才顿住,然后高举过顶的手臂轻轻一挥,橙色的篮球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直地朝篮板飞去。

于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垂直起跳绝对超过一米地家伙,视线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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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

地篮球移动。

唰。

虽然于风和张子文都是隔着篮板,根本看不清楚进了没有,可是那声音骗不了人,因为这声音已经陪伴了于风几十年,往日的他,每当听到这样的声音,身体里的血液便止不住地沸腾,通常他都会在球即将空心入筐之前便轻轻闭上双眼,然后仰起头,享受这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今天,他再次享受到了这种声音,可是制造者不是他。

张子文微微一笑,阳光般温暖的笑意在于风看来却是充满了讥讽与轻蔑。

看着那个脸上挂着讨厌微笑的家伙搂着女孩儿离开,于风无力地瘫倒在地。

回别墅的路上,寒青檬突然仰起俏脸,道:“你又要出门吗?”

张子文一愣,笑着安慰道:“就去两天,很快就回来的。”

寒青檬急道:“能不去么?”

“这个……”张子文抱歉地看着寒青檬,“恐怕不行,这次的事情比较棘手,一定要速战速决。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那我和琉璃姐姐还有黄翠莺妹妹等你回来,”寒青檬细嫩的脸颊在张子文的胳膊上轻轻摩擦着,“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

“知道了,我会的。”一个人,不能总是只为自己活着。

次日一早,张子文再次出发,不过这回他没将目的地告诉三女。

这是新疆地区里的一片沙漠,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炽热的阳光将沙地烤得滚烫,空气被热浪扭曲,周围的景物都像是海市蜃楼一般,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干涸的地面经过了千百年的风吹日晒,黄沙早已经移动到别处了,所以与其说这里是沙漠,倒不如说是丘陵来的更恰当一些。

干裂的土地经过风雨的侵蚀,形成一道道幽深纵横的峡谷,从高空中向下看去,像是用刀在一块健康的皮肤上刻下的累累伤痕。

在一处纵深的峡谷中,一座城堡似的庄园静静地卧着。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房顶,在黄褐色的砂土中显得十分突兀惹眼。

庄园里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被绿色的葡萄藤包裹住,经微风一吹,阵阵凉意扑面而来,地上都埋有输水管道,源源不绝的轻水从管道中汩汩淌出,养活了这些葡萄藤,滋润着这片土地。

白色的,白得耀眼,绿色的,又绿得赏心悦目。

赏心悦目,却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着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能够建造起一座庄园已属不易,然而还要加上绿油油的葡萄藤,就更不简单了。

这座庄园的主人之财力,由此可见一斑。

放眼全国,能够享受得起如此奢侈的,也没有几家,而丁家,正是其中之一。

丁家的现任家长丁明,是一个生性奸诈且十分多疑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多疑的毛病甚至到了不可抑制的程度,按照医学观点来看,已经算得上是大半个精神病人了。

丁明总觉得有人想害自己,经常连睡觉也会被这种困扰惊醒,他总是做着一个同样的梦:一个满脸鲜血的人手持一把尖刀,狠狠地插进了自己地心脏,可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地鲜血流出,却无能为力,身体动弹不得,最可怕的,是他连叫都叫不出。

这种恐惧伴随了他大半生,寻遍了世界各地的医学大师,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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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

,可是得出的结论却是他的精神没有问题。

深受残酷的精神折磨的丁明,被气得破口大骂,安静下来,还是不得不寻求帮助,几番折腾下来,依然毫无头绪,甚至连江湖骗子都来试过了,神也请了,鬼也捉了,可是这病却丝毫未见好转。

最后丁明的病情愈演愈厉,索性干脆连病也不看了,在这块荒地之中建造了这么一座庄园,打算安安静静地颐养天年。

俗话说,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丁明这病根,多少还是有点来历的,只是他自己不说,一声就算问到满嘴燎泡,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便有人传出,那丁明的多疑之症,正是在罗加遭遇了灭顶之灾后的两年里开始的……绿色走廊的一处拐角处,丁明正躺在一把藤椅上,身边有两个侍女给他摇着蒲扇,脚边有一个侍女在给他做足底按摩,还有一女给他剥着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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