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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6江湖人争斗(3/4)

贡应连声答是,不敢执拗,举起杯子停顿了一下,仰头喝了。

茶水并没有什么变化,贡应喝完之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咂了咂了舌头,心里还是有些不信。

忽然贡应感觉肚子里有孝热,正要问李易,却嗓子一甜,一口瘀血吐了出来,血全是紫黑色的,还冒着若有若无的烟。

贡应立刻感觉胸口舒服了一些,这才对李易完全信了,脸上也显出喜色来。

李易向蒋锐一使眼色,蒋锐伸出手拿起一只杯子,往贡应面前一递,道:“贡副市长,你看这杯里有没有水?”

贡应不明白什么意思,又对蒋锐有些畏惧,当下小心翼翼的向前凑了凑,探头看向杯子里,见有半杯茶水,便道:“是,有。”

蒋锐手臂轻轻椅,茶水也跟着晃了起来,蒋锐的声音变的很柔和,道:“现在呢,茶水有没有晃动,晃的快还是慢,你能从茶水的倒影中看到什么?”

贡应看着这茶水,眼神逐渐变的迷离起来,随着水波的晃动头也一下又一下的动着,显然已经被蒋锐催眠。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蒋锐道:“好了。”说着把茶杯啪的一声往桌上一顿,茶水溅了出来,吓的贡应猛的向后一倒。

蒋锐道:“贡副市长今晚不会再发作了,年前这一阵子都不会了,不过以后可说不定,希望贡副市长能帮我们这个小忙。”

贡应心里明白,自己没能帮成李易之前,李易是不会给自己把毒彻底解掉的。

可是目前也只能任李易摆布。

贡应现在神清气爽,这是前一阵子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虽然毒还没有完全解,心里却仍然很轻松高兴。

贡应起身道:“那好,我这就回去办这件事,咱们年前再联系。”

贡应结了账离开了,李易也不着急走。

一把搂过蒋锐,在蒋锐冷冰的红唇上深深的吻了一记。

道:“这次咱们胜算加大了,等会所建起来,我给你专门建一个区域,门口请人给你立一个雕像。”

蒋锐笑道:“我这三脚猫的心理咨询师可承受不起,买地皮可是寸土寸金。”

李易道:“我家的大老婆还有什么承受不起的,我说建就建。”

蒋锐道:“那你另几个老婆就不用建了?恐怕建到最后,你的会所就没有营业面积了。”

蒋锐当然只是开玩笑,不过这倒提醒了李易。

对这些女人确实应该一碗水端平。

蒋锐看李易心有所思,便转移话题道:“咱们得回去准备一下,如果这个见面会真的开起来了,那得想个适合的方法把钱递上去才行。”

李易叹了口气,道:“就怕这帮家伙不收啊。”

梅海区,夜海闻兰酒店,顶楼。

一间半圆形的休息室里,任有德正和两个人聊天。

这休息室足有一百平,中间没有任何隔断,对着酒楼北边的那一面,是半圆形的玻璃窗,窗下是淡蓝色的软席。

在上面无论是坐是卧,都十分宽敞。

站在这玻璃墙的前面,海州的夜景尽收眼底。

不管是谁站在这地方,一种帝王气息都会油然而生。

这时站在玻璃窗前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黄脸男人,他穿着十分普通。

赤着脚靠在玻璃窗上,像是在沉思。

一旁抽着雪茄的任有德把烟灰向桌上弹了弹。

道:“老武,你别玩深沉了,我说了半天,你一个字都不表态,我这不是白回来吗?”

在任有德的身旁坐着一个人,头发略显蓬乱,这人跟玻璃窗前的那人相貌十分相似,脸上始终带着浅笑,见任有德急了,道:“老任,你也别急,让我弟好好想想。”

任有德嘟囔道:“反正是你们哥俩自己人向着自己人,我不管,大家都是兄弟,这么多年一起摸爬滚打走过来,真格的我现在有难,你们都不帮我?

老武!

武荣缘,你别他妈的装沉深了,都快六十的人了,装个什么酸劲。

老子这么多年一直这副德性,不也是混的风生水起的?

他妈的,就是遇到了李易这小王八蛋,他肯定是我命里的衰星。”

玻璃窗前那人正是海州四大势力之一的武荣缘,而另一人则是他的兄弟武荣禄。

武荣缘好像没听到任有德说的话,仍然看着窗外的夜景,他曲膝坐在软席上,靠向玻璃窗,右手端着一小杯红酒,偶尔把酒杯向玻璃窗上一碰,便发现悦耳的嗡嗡声。

任有德又抽了几口雪茄,把雪茄往桌上一扔,走到武荣缘面前,一把抢过武荣缘手里的酒杯,道:“老武,你哑巴了,不会说话啦,还是叫李易这毛头小子也给吓住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的意思,现在我遇到了一点麻烦,你们就可以独霸海州了,正嫌我碍眼呢,所以背地里偷着乐是吧?

我就知道,天底下哪有什么真意义,都是自私的,都是假的。

你们这班阴谋家,你跟刘允文没什么两样,这些人里就数我傻。

我算是看清楚了,我能有今天纯粹是他妈的命好,你们都有心机,都有文化,都跟我玩阴的。

行,我走还不行吗?就当我没回来。

以后不用海州政府赶我走,我主动离开,不让你们心烦行了吧?”

任有德把酒杯塞回武荣缘手里,气呼呼的向外走。

武荣禄忙起身阻拦,任有德不听,继续向外走,这时武荣缘轻声道:“老任,你说一个人如果自己找死,那关别人什么事?”

任有德回身怒道:“姓武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笑话我吗?你别忘了,我可不算垮台,我只是暂时离开,我的场子还是我的场子,海州政府别想收走。

你这话是骂谁呢?”

武荣缘把杯里的酒喝光,从软席上起身下地,把酒杯轻轻放到桌上,笑着把任有德拉着坐下,自己则坐在任有德对面,细声细气的道:“老任,你这个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坏脾气是成功最大的阻碍。

都不是年轻人了,何必这么大火气。

着急是没用的。

我刚才说的那话不是在讽刺你,我是在说李易。”

任有德这才不生气了。

却奇道:“李易?他又怎么了?他找死了吗?干,我看这小崽子活的好好的呢。

真没想到李启明生了这么个混账儿子,现在居然跑到海州来搅咱们的局来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哼。

哎,你说是不是李启明故意的?”

武荣缘道:“我看不像,以李启明的性格,他既然归隐了。

就不会再出来折腾。

我已经叫人对李易前前后后的事情调查了一下,从迹象上看应该是李易自己打拼出来的,跟李启明没有什么关系。

这只能说是个巧合罢了。

大浪淘沙,李启明明白这个道理,他既然心灰意懒,就不会让儿子再重复他的经历。”

任有德道:“你说李易这小子哪点随他那个死鬼老爹呢,我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武荣缘笑道:“长江后浪催前浪。

这是自然规律,咱们谁也不能违背。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找死的事。”

任有德道:“什么找死?你想把李易做了?”

武荣缘一摆手,道:“当然不会,这一招太笨了。

敌弱则折之。

敌强则消之,敌众则化之,我游身于外,而终享其利,此为上策也。”

任有德一甩脑袋。

大声道:“又是这套,你们这些读过书的。

说起话来就是叫人听不懂。”

武荣缘道:“老任,这话的意思是说,如果敌人太弱,那就直接打倒他,如果敌人太强大,就不要跟他硬拼,敌伤一千,己也伤八百,那是下策,应该逐步消减他的势力。

而如果敌人太多,那就分化他们,分而治之,如果敌人本就有恩怨,那就叫他们之间去争斗,我们则袖手旁观,静等机会,好渔翁得利。

这,才是上策。”

武荣禄笑了笑,道:“老任,明白了吧,做什么事都是要靠脑子的。

你的命再硬,也有流年一怕。

可如果做事靠头脑,那就至少能回避硬伤。”

任有德呵呵一笑,道:“我没有你们这帮人鬼心眼多,老武,你接着说。”

武荣缘轻轻叹道:“现在海州已经不是咱们一家独大了,十年前大家联手搞垮了段凯东他们三个,这才把咱们的大运又向后推了十年。

十年河水向东流,江湖风雨几个秋。

人生一世,几起几落,也都是很平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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