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四节 可怕的强大对手(1/2)
曹新能感觉呼吸变得困难,束缚住脖子的手臂实在太紧了,几乎连骨头都被勒断。
远处还有几个朝着这边奔跑过来的影子。
在殷剑的思维意识当中,这些影子以光团的形式存在。
他没有朝着那个方向观望,肉眼视觉效果在这种时候根本用不着发挥作用。
变异细胞只对感染体产生感应,每一个光团都代表着一个感染体。
区别在于光团散发出光能的强弱明暗。
越是耀眼的光团,就意味着对方进化等级越高,实力越强。
“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感染体?”
殷剑觉得很诧异,这与印象中的逻辑截然不同。
他不明白,如此之多的感染体聚集在一起,到底是用何种方式保持平衡?
难道,它们当中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来不及想那么多,殷剑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曹新能就像一条被人按住脑袋的泥鳅,拼死挣扎。
看着被自己牢牢控制在手肘弯曲部位,脸膛因为缺氧变成一片青紫,喉咙里发不出声音的猎物,殷剑眼眸深处释放出残忍的冷光。
曹新能太弱了。
在殷剑看来,这显然是一个刚刚完成变异没多久的感染幼体,甚至连最初的生物营养都没有摄取。
在实力强横的自己面前,简直没有还手之力。
“简直不堪一击!”
殷剑狞笑着,双手猛然发力,将曹新能压在剩下。
肩膀和身体相互形成压制,右手抓紧他的后背,左手把曹新能的头部死命朝着泥泞里按。
他很快就会成为我这次战斗摄取的第一个卡勒尔生物营养。
殷剑的力气太大了,他的手指像钢钎一样无法松动。
曹新能眼前的景物模糊混乱,就连光线也变得暗淡。
他不停的挣扎扭动,却无济于事。
已经看不清楚任何东西,耳边传来稀奇古怪的响声。
就在曹新能觉得自己快要活活窒息,或者被殷剑捏碎喉骨的时候,空中突然闪耀起无比耀目的白光。
“嗖————”
那是一道从远处激射过来的光线,就像划破天空的闪电,在距离地面一米左右的高度飞射而来。
提升进化等级的好处非常明显:早在几秒钟前,殷剑就察觉到不可知的危险。
他非常及时的弯下腰,避开了这道能量炽热的光。
这动作来的恰到好处,白光从距离殷剑背部大约五厘米的位置射过,带起一片燃烧的空气,周围温度急剧提升,出现了一道暗蓝色的火线。
这种攻击幅度强的可怕,殷剑背部传来火辣辣的痛。
他感觉距离白光最近的位置已被烤焦,却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骨骼内脏,也不会致命。
是生物兵器!
脑海里迅速闪现这个概念,殷剑双目瞳孔骤然紧缩,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松懈下来。
曹新能抓住机会从殷剑手里挣脱,就地一个翻滚,躺在旁边的草丛里大口喘息着,脸上全是侥幸和痛苦。
在殷剑视线无法看到的远方,罗宽站在地上,目光呆滞。
他双膝弯曲,缺少直立起来的必要体能。
赤裸的上身肤色黝黑,线条流畅的肌肉在肩膀位置开始改变。
与前几次发射光线炮的情景一样,罗宽左肩隆起一大团铜黑色的肌肉。
它们在蠕动,仿佛一条条手指粗细的异状虫子,沿着罗宽身体由下至上不断蔓延。
它们仿佛具有独立意识,不断改变、加固着完全由肌肉形成的炮台。
罗宽的进化等级得到强化,光线炮基座比第一次初步形成时候改变了很多。
炮管更长,更粗,炮口内壁也比过去更加光滑。
一道道虬结的肌肉沿着炮管扭曲,显露出具有神秘意味的特殊纹理。
“扑通!”
罗宽原地僵立了几秒钟,再也支持不住,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他脸色惨白,汗水浸透了身体表面。
即便是双手撑着地面勉强保持平衡,仍然有种随时可能晕厥过去的虚弱。
团队成员之间存在着微妙的感应。
曹新能被殷剑按住的时候,所有变以感染体都接收到来自他的求救信号。
按照刘天明的战前安排,罗宽守在这里负责远程火力支援。
他锁定了殷剑,在关键时刻释放出威能巨大的光线炮。
然而,殷剑提前感应到来自这里的危险,及时避开了致命一击。
每一次发射,罗宽都有种用生命在燃烧的疯狂。
他很清楚,自己的异能威力非常强大,就算是团队里所有异能成员全部加起来,排成直线,也绝对挡不住自己全力一击。
这种炮击过后的副作用非常明显。
耗尽能量的身体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如果旁边没有人帮助,没有人及时施以援手,自己会变成待宰的羔羊,就算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废物,同样可以一枪打爆自己的脑袋。
殷剑感觉远处有一个感染体迅速变得能量枯竭。
、
他的判断没错,那就是罗宽所在的位置。
李洁馨从近处射过来一梭子弹,曹新能抓住机会,手脚并用,从湿滑泥泞的地面上急忙避开。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有如此狼狈过,死亡危险就在身边,如果不是那些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拼力支援,自己根本不可能撑到现在。
“站住!
你是我的。”
殷剑双眼一阵发红。
他闪身避开李洁馨的攻击,死死盯住曹新能的背影,低声咆哮着猛扑过去。
就在右手指尖即将触碰到对方身体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侧面冲出,像巍峨的高山一样挡住去路。
是黄河。
他像疯子一样连声怒吼,浑身所有力量运在了胳膊上。
那对尺寸惊人巨大拳头凌空砸下的时候,殷剑感觉就像一座突然之间从空中坠下的山。
“混蛋!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死吗?”
看着曹新能迅速逃至远处,殷剑不由得火冒三丈,有种到手的猎物脱离控制的狂怒。
他连声怒骂,反手抽出佩在后腰上的格斗刀,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朝着黄河刺出十几下。
有些动作是虚招,有些则是封锁对方躲闪的位置。
黄河猝不及防,无法改变已经发出的攻击。
他感觉双手被锋利的刀子切开,一股无比强横的力量掠过身体。
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
黄河低着头,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双手颤抖着,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身体。
那是一道巨大的伤口。
从左肩到右腹,被锋利的格斗刀笔直切开。
穿在外面的衣服纷纷散碎,下面的部分掉落在地上。
乍看上去,就像不管顾客利益的黑心裁缝为了节省材料,把原本应该大小合身的衣服硬生生剪去了一半,在寒风中裸露着肚皮,却有几分嬉皮士喜欢的怪异格调。
伤口就是一条细密的血线,红得刺眼。
它平滑而光直,就像用尺子对比着从身体中央切过,没有丝毫偏移。
区区一把短刀,竟然可以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害。
格斗刀是普通型号,看上去与田光耀之前送过来的那些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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