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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楼顶的凶杀7(1/2)

结果,朱小丽自己靠近了唯一无视自己的景尚医生。

也许,男女之间容易出现这种结局。

作为一名脑外科医生,景尚的前途大有希望。

他高高的个子,白皙的脸庞,透着孤独感,很能吸引女人。

朱小丽投入了景尚的怀抱之中。

有人看到景尚和朱小丽从市内的旅馆里出来。

有一天——景尚喝了不少酒,酒酣耳热。

就说要带朱小丽骑摩托车出外兜兜风,凉快凉快。

朱小丽说你喝了酒,不要骑摩托了。

景尚说现在天黑了,没人注意,硬拉着朱小丽上了摩托。

开到郊外公路上时,车比较稀少了,景尚就加快了速度,越开越快。

朱小丽说你不要开得太快,免得出事。

景尚说没事,开快才凉快。

结果翻了车。

景尚戴着头盔,只是把腿摔破了。

朱小丽没戴头盔,脸撞到柏油路上,伤了面部神经,以后面部有了疤痕,还经常不由自主地抽搐,很是吓人。

景尚为了逃避责任,就离开了东阳市,到南山市第一人民医院工作。

被抛弃的朱小丽和她的家属,对景尚都很痛恨。”

田春达又去拜访了朱小丽的家。

朱小丽没在家,她的哥哥朱有志接待了田春达。

一听到田春达是为了景尚医生的事而来的,朱有志那积蓄已久的憎恨又明显地浮现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家朱小丽与景尚被杀有关吗?”

话语一开始,便冒着挑战的火药味儿。

“不是。”田春达坚定地摇了摇头。

“只是想了解一些你妹妹的近况,作为参考。

“是按一摩,按一摩!”

朱有志沉默了一会,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按一摩?

您在说推拿吗?”

“不用这么客气,也是一样的。”

话,像是扔过来的。

“从两年前开始,她就操起了按一摩的职业。

脸上有那么块伤痕,又经常抽搐,除此之外还能干什么?

要是不受那小子的骗,小丽怎么也可以嫁个人。

这都是因为被那该杀的骗了.”

“请冷静一下。”

“你妹妹以后和景尚有过接触吗?”

“我妹妹真傻!

——”朱有志的声音猛地沉了下去。

“她去南山市找过他,那男人根本就不见他。

我妹妹只好回来做按一摩了。

常明夫,他的妻子。

朱小丽。

另外还有文洋,以及用明彻的目光看穿景尚的性格,并想疏远他的汤惠。

——这些,都是横穿景尚那短暂的生命轨迹的人。

田春达突然想到了蒙在他们身上那层浓重的黑影。

“小丽总算忘了那个鸟男的事。

她是没有必要去杀死他的。

与这个事相比……”

不知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请说下去。”

声音很低,却是一种不容犹豫的口气。

田春达这样说了一句。

“刑警,你知道一个叫华明的小孩的事情吗?”

朱有志放低了声音问。

“昨天晚上,我问了吕成医生。

那孩子接受了由景尚执刀的手术,结果不佳。”

吕成告诉田春达,华明是一个九岁的少年。

施行了脑肿瘤切除手术,结果很坏。

如果不做手术,结果可能会好些。

尤其他是说服了持反对意见的孩子的父母给孩子做了手术,结果断送了少年的前途,景尚对此很是苦恼。

——仅此一点,便足以把景尚逼入一个困窘的境地。

当然,孩子的父母很恨他,也许就因为这点,使景尚变得阴郁了?

这是吕成的猜测。

“那哪里是结果不佳?

那是明摆着的医疗过失!

那可怜的孩子被景尚当了研究材料!”

“研究材料?”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我们因为小丽的事控告景尚的时候,华明的父亲跟我们联系过,我们还见过面。

听他的口气,他比我们更恨景尚。

我记得他说过,华明是被那小子杀死的。”

“杀死?

昨天吕成并没说那孩子死的事啊!”

“和杀死还不一样吗?

对华明胡乱地进行了手术,不到三年,那孩子完全变成了一个植物人。

不能说话,不会行动。

简直像一个喘气的泥人。”

朱有志的眼里,又透出了先前那愤怒的烈焰。

“有这么严重吗?”

吕成说明了手术的失败,但没能涉入手术后患者的状态。

虽说这是在了解别人的事情,田春达却突然对景尚的所作所为感到一种无言的愤慨。

田春达觉得,透过朱有志那阴郁的双眼深处,看到了景尚的死之谜。

朱有志继续说:“手术失败了,景尚又给取了一个古怪的病名,说什么那种病十万人之中才有一例。

虽说做过CT检查,但不管他说什么肿瘤、什么肌肉的,都令亲属难以接受……不过,景尚却借此逃脱了责任。”

那个窥视景尚公寓的工人模样的男人,会是华明的父亲吗?

——

田春达觉得,在杀害景尚的动机迷茫的密林中,终于找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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