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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7.鸾凤来仪(41)三合一(3/5)

说到底,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一副残躯,手无缚鸡之力,又能做什么呢?

能做什么?

阴伯方缓缓的闭上眼睛:那你可太小看冉耕了。

他不论他想做什么,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再有,不要总说什么天意如何?

冉耕要是一个真看中天意的人,他又为什么要干逆天之事。

早在年轻的时候,他就说过,所谓的天便是道。

天不可寻,但道却无处不在。

他的道是什么你可知道?

阴成之摇头:不知。

阴伯方就笑:我也不知。

谁知?

阴成之赶紧问了一句。

只有天知道。

阴伯方说完,就抚着胡须哈哈大笑。

阴成之气的拂袖而去,这个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阴伯方却在后面喊道:你急什么。

既然你觉得天意不可改,天意便是林家的那位‘太孙’。

那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想来就是耘之想逆天而行,也无损她分毫。

阴成之脚步一顿,气的朝阴伯方直瞪眼。

转身却叫了十几个统帅将领,想要军饷,就带着你们的人,跟我走!

立刻!

马上!

十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话说的?

怎么就跟他走了。

阴伯方站在屋檐下,负手而立,就是不说话。

就有个络腮胡子的,是京口左营的统领,他一咬牙:奶奶的,管他的球去咧!

兄弟们都快连稀的都喝不上了。

家里有老有小的,不都是卖命吗?

给谁卖不是卖!

只要把银子给足了,我这一百多斤就撂出去又咋的了。

说着,呼哨一打,牵马,整军,出!

一人动,三三两两的就有跟着的。

听着马蹄声走远,阴伯方回身看着自家孙子:你就不担心?

我信天意。

四爷看着阴伯方笑了笑,说了这么一句。

天意?

哪里真有什么天意?

自家孙子明显就是对那位太孙极为有信心吧。

阴伯方觉得心酸,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道:那你不跟着你父亲回京城?

四爷就看阴伯方:要紧的事不是还没办吗?

阴伯方看向自家孙子,然后一下子就笑开了,这次是真放心了,自家孙子确实比他老子更聪慧几分。

以为将这些统领调离了就是完成了差事?

错!

大错特错。

这才只是开始!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而已。

可自诩为聪明的那个孽障,不也没看懂吗?

也好,走了好!

走了才好办事啊!

连夜要赶路了,阴伯方望着京城的方向轻叹了一声:耘之,你这又是何苦?

耘之。

宣平帝躺在榻上,地龙烧的火热,躺在这里,盖着皮裘,微微的有点汗意。

这叫人有些烦躁。

艰难的叫了一声之后,他咽了咽口水。

想喝一口水吧,皇后将那添福叫到寝室的另一边去了,隔着屏风,也看不见他们在干什么。

冉耕去倒了热茶,拿了银勺子,坐到宣平帝的边上:陛下可是渴了?

说着,就用勺子将温热的茶水喂到宣平帝嘴边。

一口一口的,两人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是多大的时候?

九岁还是十岁?

一眨眼老了。

你老了,朕也老了。

冉耕轻笑一声:是啊!

老了。

都老了!

宣平帝摆摆手,表示不喝了,扭脸看冉耕将剩下的半盏茶都喝了,眼神不由的软了下来:你可恨朕?

恨!

冉耕说着就笑笑,家人惨死,怎能不恨?

你来看朕的笑话?

宣平帝轻笑一声:是谁能想到朕会有今天?

冉耕点头:谁又能想到臣这后半辈子会是那样的遭遇呢?

怎样的遭遇?

宣平帝看他:这些年朕以为你早就死了

臣也是每天都当做这一辈子的最后一天过的。

冉耕坐在宣平帝边上,当年臣在京城不敢久居,便一路南下,心说死到江南也不错。

都说那里民富物华,那些年一直在京城,圈在小小的地宫之中,说是在最富有的地方,可哪里真见过什么世面?

大船臣不敢坐,想办法上了一艘货船。

船家是个好人,也没收臣的船资。

当时臣还不解,问哪有有银子偏还不赚的道理?

您猜他怎么说?

宣平帝便笑:一定是你面相甚好瞧着便是贵人

陛下是真会给臣的脸上贴金。

冉耕的笑甚至还带着几分腼腆,他道:船家当时就说,他就算是有了银子,只怕回去也没命花啊。

臣当时就不解,就问说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怎么说出这样不祥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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