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三眼观音(1/2)
其中‘倒子’又细分为山倒、水倒、灵倒等等门类,其中水倒就是负责收集水里面的古怪物件。
只是这种行业随着时代的发展已经渐渐消失了,没想到居然可以在这里见到‘水倒’的传人。
老钓听完我的疑惑长叹一声:“的确,现在的修行者中沽名钓誉者居多,真才实者甚少。
市场决定需求,就连老夫也只能靠卖卖渔具糊口了。”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国定臣亡,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老爷子不必悲伤。”
“好了!”他把手一伸:“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要望月鳝干什么了吧?”
“这个……我真不能。”
老钓没有再问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最后幽幽的:“你难道真的敢修行邪术?”
“它只是那把菜刀而已。”我幽幽的答道。
钓老爷子终于点头了,他让我今晚子时去城南‘子午楼’下等他,在哪里能找到望月鳝。
出了店门我拉起梁子就走,所有人开始起哄一边奚落我们,一边向鱼蛋道喜。
谁知这时店内忽然传来一声叫喊:“鱼蛋蛋,把‘三眼玉观音’还给那位先生。
不知厉害的东西,什么也敢拿。”
玉观音回到了梁子手里,他也没有推脱接过来就要往脖子上挂。
我好奇要过来仔细看了看,眉头紧皱。
这尊玉观音脸长着胡子,是男性。
总所周知观音菩萨在印度本来就是男像,在唐朝为了迎合当时的审美变成了女相,也就是梁子玉观音的相貌是唐朝以前的。
而且这尊观音的额头上有一只眼睛,而且是横着长的。
千手观音见得多了,但这三眼观音可不多见,尤其是横眼观音更少见了。
三眼叫‘慧眼’也叫‘天眼’、‘法眼’什么的,传中有三眼的神仙不少,比如二郎神、马王爷和韦陀等等都有慧眼。
但无论是慧眼、天眼还是法眼都是竖着长的。
像这么横着长的大多出现在邪像之中,所以这种横眼又叫邪眼。
观音像种居然出现了邪眼,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听完我的疑惑梁子神秘的一笑,接过玉像重新戴在脖子上:“你的不错,这玉坠就叫‘邪眼观音’是我们梁家的祖传之物。”
“那你还敢压它做赌注?”我不解。
梁子苦笑一声:“佩戴邪眼观音者,克父克母,克妻克子,他如果真的要了我还要谢谢他祖孙三代呢。
可惜啊!
这是我们梁家的宿命,挣不脱,摆不掉!”
完他就摇着头走了,一路上心事重重,任凭我怎么问都缄口不语。
回到冯宅看到开心和尚守在玄中子前寸步不离,他的神情难得的出现了凝重,看到我回来以后问道:“事情进展的如何?”
“有线索了,今晚可能拿到望月鳝。”我回答。
“要尽快啊!”和尚脸色十分不好。
“怎么,老道快撑不住了?”我心中一惊。
“不。”后者摇头:“今天早上我赶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从这里跑出去,我想是为了灭口。”
“老道到底知道了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和尚摇摇头:“虽然不知道,但肯定和宁婆那晚的出走有关系。
他一定是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所以非死不可。”
我又把梁子的话给和尚听,听完以后他眯着眼睛喃喃道:“难道会是冯继开吗?”
和尚必须寸步不离的守着玄中子,所以望月鳝的事情只能靠我一个人来完成,当晚我潜出冯宅早早的来在城南子午楼下。
起子午楼就要谭中市的前身,据谭中市以前叫谭中城,历史可以追溯到秦汉时期,是座名副其实的古城。
只是几千年的战乱将这座古城毁灭了不下几十次,唯独这座子午楼破天荒的保存下来。
以前的谭中城就是以我现在的脚下为中心建造的。
当时的谭中城远远没有现在这么辽阔,是在近十几年发展起来的。
但都向北、向西、向东发展唯独没有向南扩展。
一来这里是古迹,有子午楼这个大古董不能推倒重建。
二来再向南两百米有道象征性的护城河。
曾经在三十年前有人想把护城河填满盖楼,可是足足用沙石填了七天愣是没有填满一处。
最后派人下去探查发现此河无底,至少以当时的手段下不到河底。
然后怪事就发生了,当时所有参与填河的人,不论官职大小一夜间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可是几十条人命,当时轰动一时,可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半年以后的一天夜里,有人看到这些人又奇迹般的出现在护城河边,所有人都一副死气沉沉的表情看着河面,最后一阵风刮来又都不见了。
从那以后传言就开了,这河里有河神,谁敢动护城河就会被抓去填河。
至那以后没有人再敢提填河的事情,不但如此,就连居住在此处的居民也都逐渐搬走了。
这事我也是刚刚听梁子的,现在子午楼下昏昏暗暗,想想那个传不由得后脖颈子阵阵发凉,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阴暗处窥视我。
来也怪,正当我觉得后背发凉的时候四周居然真的起风了,并且这股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冷。
‘阿嚏!
’我一抹鼻涕哆哆嗦嗦的开始跺脚,嘴里不停的抱怨:“你妹啊,咋这么冷呢!
这二逼天气是随机播放的吗,刚才还好好的。”
不行,不行!
实在是太冷了。
我真的扛不住了,一溜小跑来到子午楼下推了推门,发现上有一把古旧的铜锁锁着。
“奶奶的还上锁,我去你的……”
万万没想到这随意的一脚踢上去,楼门晃了两下铜锁‘吧嗒’一声掉在地上,门!
居然如此诡异的就打开了。
我当时就愣了,咋滴!
老天开眼了吗?
还没等我来得及细想又是一阵寒风袭来,这道风就如同一千多把刀子割在身上般难以忍受。
当下也顾不得细想,推开门跳了进去反手把门拍上,靠在门口长长的舒了口气骂道:“你妹啊!
这他妈啥二逼天气啊,三九、四九冻死鸡狗也不外乎就是这样了。”
哆哆嗦嗦的点了一根烟,忘乎所以的抽到一半,一睁眼忽然看到一张浓眉瞪目,张牙舞爪的红脸,他就那样站在远处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去……”这一惊不要紧三元金剑脱手飞了出去,刚好扎在他眉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再看不由得乐出声来,这哪里是什么人啊,分明是一尊关二爷的塑像。
只是因为离得远的原因,没有看清。
不过这子午楼也真是驴粪蛋蛋,外面光鲜。
里面的灰尘最起码有一厘米厚,想来有几年没人打扫了。
“关二爷,刚才没看清是您老人家,多有得罪,我这就把剑拔出来。”
向着二爷的塑像拜了拜,爬上去用手握住刀柄一拔,却纹丝不动。
吆喝!
只不过是个泥胎而已,咋这么紧呢。
我不服气,干脆把脚蹬在神像上用两只手握住剑柄,腰马合一的往出拔。
“拔萝卜,拔萝卜,大家一起来拔萝卜……我草……”
金剑忽然被拔了出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栽倒在地,滚了两圈。
‘咔……咔!
’只听到头顶传来一阵破裂的声音,抬头再看关二爷的额头居然裂开一道缝隙,并且这道缝隙换在扩散龟裂。
‘哗啦啦!
’塑像如同连锁反应一般至上而下碎裂开来,不用一会英明神武的‘关二爷’变成一堆土坷垃。
“爷爷啊!”我扑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我真不是故意的啊,二爷你可不能怪我啊,明天我就给您塑个金身,保证比这个大,比这个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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