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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蝎与情(2/2)

“多谢多谢。”丹歌道,“不过,能粗略裁几下就好了。”

“这倒简单,一张裁成几份?”杨管家挽起了袖子,朝后方没有架纸的伙计道,“拿刀来!”

“一张裁成十六小份就好。”丹歌道。

“好。”杨管家命伙计们叠好,而一旁的伙计也拿过了刀来。

而在这刀现身的刹那,丹歌眯起了眼睛。

那是一柄青锋短刃,刀背为直,其上若有凿砍痕迹,刀刃锋利,日光照下投射青绿之光,而隐在青绿之中,是一道粉红之意——那是常年浸血的缘故。

那刀把上粗略缠绕的皮革,看起来不是牛皮羊皮那般结实,有些柔软,却也不是韧性。

丹歌脑海中跃出的第一个词,就是“人皮”。

丹歌暗忖:“此番我知道他为何不将纸裁小,囫囵叫卖了。

只为了此时堂皇地请刀!

我该如何呢?”丹歌转了转眼珠了,定了定神,“对,就装作懵懂不知!”

杨管家扬刀扭头,朝着丹歌咧嘴笑了一下,丹歌还以一个更为灿烂的笑容。

那杨管家转回身去,脸色就显得不解起来。

丹歌站在原地,趁着管家裁纸的功夫悄没声儿地四下扫视,确定四面并没有许多布防,心下稍安。

“啪!”

那杨管家将青锋短刃排在桌上,拿起那裁好的纸抖一抖,在桌上磕一磕。

“啪啦啪啦”,那刃随着这纸磕跳动,然后杨管家猝然转身,向丹歌摇了摇纸,“这样可好?”

丹歌点头,偷眼看了一下这管家水蓝裤子近膝盖处那个大兜子,那短刃在这管家刻意用纸磕动下,已经落下桌子,正被这杨管家转身时用这兜子接住。

“好!”杨管家往边上一伸手,有人递过一个袋子来,他将这符纸装入,走向丹歌,递过了袋子。

丹歌接过袋子,答谢一声,然后装作全然无知地问向杨管家,“管家,您说说,后来那*祁泽和葛孑怎么样了?”

杨管家微微皱眉,又打量了丹歌一番。

沉吟一会儿,道:“哦,这事呀待会儿再提,我这里还有一桩要紧事。”

丹歌问道:“哦?

什么事?”

杨管家走向屋中,边走边道:“主人家虽然不在家中,可也交代了,往来的宾客,只要是同道之人,一定要留下名姓,来日或有登门之日,以期可以坐而论道。”

丹歌猜测这才是关节之处,“他因为我之前懵懂,此时更无惧地竟问他故事结局,以为我才疏学浅,不知道他暗藏了刀,他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他的目标。

此番又是在切实探我身份了!

用以完全确定我是不是他们的目标。”

丹歌道:“我才疏学浅,可不能和府上主人坐而论道,但家师道行颇深,倒是可行。”

那杨管家走出屋来,捏着一张白纸,一根毛笔。

听到丹歌这般回答,问道:“哦?

不知你家师是谁?

道观何处?

你又是什么法名呢?”他说着递给了丹歌纸笔。

丹歌道:“啊,家师人称张大师,是江陵有名的道士。”

“江陵?”

丹歌点头,“是啊,江陵,师父带我们来此修行。

我们的道观也在江陵,叫做罗云观。

我的法号嘛,叫做殊迁,是师父的四弟子!”他说着同一时写着,将那殊迁二字写得凤舞龙飞,一看就像是时常联系的那种签名。

杨管家笑着接过那纸,脸色越看越阴。

丹歌笑着问道:“杨管家,那个结局……”

“tmd。”杨管家一下子将手中的纸团成一团,一指丹歌,“给我把他撵出去!”

“哎!

杨,杨管家,您这什么意思啊?

!”

“管家尼玛管家,坏老子好事。

你们俩,到附近瞅瞅,那叫什么八哥儿的到底来了没有,就看有谁问符纸的,就抓了来!”这杨管家从那大兜里掏出刀,斜指着,一脸的痞气。

丹歌被赶出了院门,还在院门外高嚷,“杨管家,你说说结局呀!”

“哧。”丹歌捂着嘴抿着笑意,纵起轻身之法,迅速地窜回跛足亭,“好个金勿,那一时说是采药,其实却是先行传信去了。

我说留针骨虫以防袭击,却原来这或贼人摆下迷魂阵,请我入瓮呢!

怪不得我扣这院门,那姓杨的早在门口立定,原是早有预备。”

丹歌想到此处得意洋洋,“我进瓮周游一遭,又出来了,徒留那些个鳖孙,还在里头愤懑呢!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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