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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卷 第四十八章 政体(2/3)

马车到了英国旅馆后,杨锐没有上楼,而是拉着陈广寿在一边耳语几句,只见陈广寿脸色大变。

不过在杨锐的威严之下,也只有点头,两人再语几句。

杨锐便过来了,对着程莐说道:“跟我走!”说罢没有上楼,而是拉着程莐直接往旅馆的后门而去。

“我们去哪里啊?”程莐莫名其妙,只跟这杨锐出了旅馆后门,待上了马车之后,她才问道。

“去码头。”杨锐即对着车夫说,也是对着程莐说。

“去码头?

我们。

我们要离开旧金山吗?”程莐吃惊的道。

“当然,不离开难道在这里等死啊?”杨锐笑着反问。

“可你刚才不是说……”程莐看着杨锐,很是不明。

“我原先以为洪门是洪门。

孙汶是孙汶,但是今日却发现,两者其实是一体的。

现在我打定主意不和同盟会合作,也就等于不和洪门合作。

这种情况下。

再留在旧金山就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了。”杨锐只把事情想得极坏。

他无法判断黄三德到底是怎么想的。

程莐本想说孙先生一定不是这样的人,但知道杨锐最讨厌孙先生,而杨锐讨厌孙先生,却是因为自己差一点和其他人一般牺牲。

其实在她看来,即便是牺牲,那也和孙先生无关,这完全是她自愿,更何况。

孙先生还邀请她做他的英文秘书,只是她革命心切没有答应而已。

其实她却不知。

如果她真的做了孙汶的秘书,杨锐十有八九不会娶她为妻。

“那我们去哪里?”程莐无法辩驳,只好再问行程。

“去纽约,不做火车,坐船去。”杨锐说道,他刚才出忠义堂的时候就想着马上离开旧金山,但是唐琼昌追了过来,只好先虚言稳住。

“可……可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行李……你不是要和洪门谈正事吗?”程莐道。

“行李陈广寿会安排的,两个人就两个人,也没用什么好担心的。

和洪门,孙汶在洪门,还能谈什么事情。

没有洪门,革命照样成功。”杨锐现在对洪门的印象极为恶劣,只觉得黄三德算计太精。

“可如果有洪门的话,那革命会也许更容易成功。”程莐婉言劝慰道。

“呵呵,”杨锐笑,只反问道:“把满洲和蒙古全部让给日俄两国,革命一年就可以成功。

你要吗?”

“可洪门不是日俄两国啊?”程莐道。

“日俄两国比洪门和同盟会好。

他们杀人就是杀人,占地就是占地,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同盟会洪门这种,说是革命,其实就是作秀,不但作秀还对别人的革命指手画脚,这样的人还不如俄国人、日本人实在。”杨锐讥笑道。

“竟成,你就真的这么不喜欢同盟会,不喜欢孙先生?

他们再怎么不是,也是革命党,为革命流过血啊。”程莐再也忍不住了,特别是杨锐直言同盟会是个垃圾,更让她心里无法接受,毕竟她曾经是同盟会一员,而且知道张继、四嫂、唐群英、方声洞等人不是垃圾。

“同盟会不是垃圾?

不是垃圾能到今天这个地方,真是笑话。

那些死了的都是活该,活该他们有一个孙汶这帮的总理。

他除了会自我吹捧、借势压人之外,还会干什么?

现在同盟会还有多少人?

不超过两百个人吧,这难道不是孙汶无能垃圾所致?”说到孙汶杨锐就是火大,只把前面的车夫吓了一跳,还以为后面的乘客着急赶船,急忙把马速又提高了不少。

“可你为什么不去救救这些人呢?

就想当初你救我一般。”程莐说着那一次往事,只让杨锐有些狂躁的心渐渐安宁下来。

“我只喜欢一个女人,而不是很多女人,再说我有一个习惯,便是看见有人犯傻,不但不劝,反而喜欢挖苦,因为只有头撞南墙,他们才知道此路不通。

所以同盟会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好救的,他们自己所信非人,所行非事,死了也是自己的命,我什么好救的。”杨锐只看着注视自己的程莐,无比惆怅的道:“知道吗,因为救你,付的代价已经够大了。

历史就像命运,一切都有定数,我已经删改了一次,若是再多改几次,那革命就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了。”

杨锐所言虽然无奈惆怅,但是程莐却听出了其中的浓浓爱意。

是啊。

如果自己死了,那么慈禧就不死,慈禧不死。

杭州就不会起义,杭州不起义,满清就不会开国会,满清不开国会,那么对于满清的赞扬就不会那么多,民心就不会这么稳。

现在革命的一切难处,似乎都是因为杨锐救了自己。

而现在这一切后果都是由他在默默承担。

她心绪激荡,觉得要流出泪来,只好低头依在杨锐的怀里。

只听着他砰砰砰砰的心跳,不再言语。

码头很快就到了,杨锐拉着程莐下了马车,直往码头而去。

天色己晚。

汽笛声中码头上不少人在送行。

杨锐问明船次,便直接往码头邮轮行去,不过在他准备登船的时候,被守在码头栈桥处的船员拦住了,“先生,请出示船票。”要不是看来人穿着得体,这一句一定是“滚开,黄皮猴子。”

“不。

我们上船之后再买票。

你带我上船吧。”杨锐看着眼前的白人笑道。

“船上只有头等舱……”船员说道,胡子高翘。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口气。

“要的就是头等舱。

带路。”一把钞票亮在船员面前,只把他的眼睛晃的都绿了。

价值不菲的头等舱内,洗漱饱食之后的杨锐正抱着程莐躺在船上,两人刚刚抵死缠绵了一番。

他今天所有的焦躁都随着欲火褪去而褪去,脑子里想着下午忠义堂的一幕,不过一会又跳过,他不想再想这件事情。

而是想从旧金山上船,因为现在没有巴拿马运河,所以只能是先到墨西哥,而后坐火车穿越墨西哥到东岸,再坐船到美国的南部某州,再坐火车到纽约。

这样走下来,行程要比之前增加一个星期左右,今年的除夕估计是要在路上过了。

“还在想下午的事情?”每一次缠绵程莐都是吃不消,她缩在杨锐怀里好半天才回复些力气。

“嗯,不是。

没想什么。”杨锐下意识的回避道。

“我喜欢和你单独在一起,不管去哪里。”程莐看出男人心事重重,只好撒娇说着别人的话。

“真的?

我出门在外可不是都住头等舱的。”杨锐一边爱恋的抚摸这她光洁的背,一边说道。

她的身体太让他着迷了。

“别乱摸。”程莐忽然急道。

杨锐的手很不老实,只滑倒一个不能滑到的地方。

“没有乱摸,我是有目的的摸。”杨锐一本正经,但嘴角却是笑着的。

“你……”每次程莐说‘别乱摸’的时候,杨锐总是辩解自己是有‘目的’的摸,没有乱。

这个回答往往让程莐哭笑不得,但她偏偏又常常会不自禁的说‘别乱摸’。

终于,就在大战又要爆发的时候,她深呼吸的道:“竟成,革命成功以后到底实行什么政体啊?”

“什么?”杨锐手很忙碌,程莐的问题似乎不足以让他回归正经。

“我是说,同盟会找到了我们的弱点,那就是政体。”程莐再次深呼吸道,成败就在此一举。

“嗯。

确实是这样。”杨锐终于放过了她。

同盟会今天问的那几个问题确实是复兴会的弱点,民主共和是完全可以参照美国的议会、三权分立这些东西,但是复兴会不能直接抄。

“那怎么办?”程莐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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