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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野外追踪与反追踪的较量(1/2)

丛林行进的困难之处,就是要克服方向感障碍,当有机会在高处鸟瞰树林的时候,就要善加利用。

形成思维图,将眼前的景象记在脑海里,密林延伸的方向,蜿蜒的河水走向,一个目的地看起来不远,但是到达那边,将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这次锻炼,很好地丰富了李良的野外生存的经验。

李良沿河而下,避免迷失方向。

要避开猛兽和敌人的追踪,就要反复穿越河岸两边。

秦岭黑熊较多,它很好的嗅觉,会追踪猎物上百里不放弃,人就是它们最好得手的猎物,一般人遇到它们会惊慌害怕得全身无力,不会反抗地任由它们享用美餐。

虽然遭到一些猎人的反围杀、陷阱猎杀,但是它们闻到人的气味,是特别兴奋的。

人的血液里面的盐分,是它们寻常的最爱,大自然里,动物摄取盐分维持生命活力,非常不易,人这种美味对它们的诱惑可想而知。

虽然棕熊的凶猛威力更强些,但黑熊要比棕熊体型小,动作更灵活,力量却不会差多少,对人类来说,遇到它们更危险。

可惜它们够聪明,只追踪单身的李良,对后面的数百人的团体“避而不见”。

李良在猎杀了几头领头的黑熊后,只得利用河道的复杂两岸地形,甩开它们。

三天之后,李良用尽了手段,但仍没能撇下时近时远。

紧追不舍的敌人,不算锲而不舍的野兽们,他们的数量同样越聚越多。

显然后续的援兵已经陆续赶来。

看来白飞在平原上的追踪术,已经超过了李良的“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在地平远处是横亘前方的秦岭,布满折皱纹的山岭。

但只要能逃到那里去,甩开他们的机会势将大增,不似在平原上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只是望山跑死马,要到那里去。

没有多来个三天绝办不到。

看着秦岭一个连一个积雪的峰顶和分隔开的草原,让人禁不住有望洋兴叹的颓丧感觉。

白飞他们仍在五里之外,速度减缓下来。

看来他们只是尾随,又受到李良箭矢的震慑,不敢靠近。

还有就是他们不能够肯定“李良”的身份,不然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追杀而来的。

李良烦上加烦。

恨不能转身直接杀向他们。

却不便在此时此刻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和身份。

不然后期接踵而来的追兵只会扰乱他追杀“田单”的计划。

朝秦岭望去,这连绵数百里的大山脉,像由大自然之手般画下了秦楚间的国界,只要能到那里去,就有机会凭地势且战且走,往与滕翼等会合去了。

但由于要为腾翼他们引开敌人,故未能依照原定路线行军,李良没有军事卫星地图指引。

现在究竟身在何处,弄不清楚。

只能够依照常识判断了。

看着一个明显高出的积雪峰顶。

判断出那该是秦岭第一高峰太白山了,照这么看,已经往东偏离了原本路线近百多里,难怪没有追上腾翼!

密林里最容易迷失方向,很多人都会朝着自己惯用手脚的方向,在密林里打转迷失方向。

在不能够标记出行走方位记号作为行进方向参照时,就需要不时地登高处,来观察前进的方向是否正确。

这个方法最简单,加上依照太阳和树木、蚁虫等的南北半球生态情况作为依据,很容易在荒野找准方向的。

小学时就学过儿歌——早晨起来,面向太阳,前面是东,后面是西,左面是北,右面是南。

小朋友们都知道,早晨的太阳在东面,中午的太阳在南面,傍晚的太阳在西面。

这是白天辨认方法,晚上可以看看北极星、北斗七星辨认出北方、南方。

这样大致的方位很好找到。

秦岭在北半球,树木南茂北稀。

蚂蚁巢穴洞口也是向南方。

这样的各种常识加起来,综合参考判断,李良绝对不会在野外迷失方向的。

走上附近一处小丘之上,纵目四顾。

太阳没在秦岭之后,散射出千万道夕照的余晖。

东北方来的敌人的马匹已经到了体力极限了。

停了下来,隐隐传来马嘶之音。

一道河流由西北而来,朝东而去,在左后方蜿延而过。

“假若是白飞,看到了这么交通方便的一条河,会有什么主意?”

当然会怕自己伐木造筏,顺河溜掉。

李良通过这种角色代换的思维方式,瞬间就清楚了对方的行事意图。

接下来就很好办了,白飞肯定是双管齐下!

一方面派人趁夜色摸黑过来,另一面亦伐木造筏,好能以最快方法赶过来,假如能先一步赶抵前方,就将李良再次陷于包围之中。

此时远方一处疏林宿鸟惊起,在天上旋飞乱舞,白飞他们已经在造筏了。

有他们跟着,那木板的简易漂流滑板再也不能够用了。

而李良这里林木稀疏,要造条筏子,没有整晚工夫休想完成,那时敌人早来了。

今晚的月亮比三天前逃出险境时,大上了一个码,但由于厚云多了,夜色却更是浓重。

林野间杀机四伏。

李良躺在大河离敌较远的对岸一棵树上休息,蓄势以待。

当弯月到了中天处时,宿鸟在敌人方向激飞天上,显示敌人的地面部队正潜往他们的方向来。

此时对方的战马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欲行不得,靠的惟有是人的脚力。

水声响起,只见上游处出现十多条木筏的影子,顺水飘来。

果然是水陆两路同时攻至。

李良完全不把对方的攻势放在心上。

李良才不会费那功夫伐木造筏,直接抢他们的,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现在只看对方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便造了十多条筏子来。

当知其况。

对方虽多达近千人之众,但要有此效率,则必须把全部人手投进去!

而且筏子造好立即发动攻势,中间全无休息的时间,更兼赶了三日三夜路,可肯定对方定是人人疲不能兴。

而李良以逸待劳,至少安逸地多休息了几个时辰。

感觉有些欺负他们了。

李良居高临下。

占尽了优势。

虽只有一人,但却在近百丈的崖岸上,以石头树丛隐起身体。

以立于不败之地。

木筏上隐见幢幢人影,他们都俯伏筏上,外围者以盾牌护着身体,内围者则弯弓搭箭。

严阵以侍。

李良临时用树枝造出了近百只简易箭矢后。

安静等候,任由敌人自远而近。

五丈、四丈、三丈……

第一条筏子进入近距离射程,其中两人左右撑出长竿,以免筏子撞到岸旁的大石上,尤其是这段河水石头特多,河水也湍急了。

李良拣这河段埋伏,自有一定的道理。

对岸那弄了玄虚的疏林处,忽地响起漫天喊杀声。

火把熊熊地燃点了起来,照红了半边天。

李良知道是时候了。

十数箭瞬间破空而下,第一条筏子上那站着撑竿的敌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被劲箭带得倒跌入河水里,揭开了这边的战争序幕。

敌人惊而不乱,纷纷高举盾牌,劲箭盲目的往两岸射去当然射不中任何人。

李良正是要他们如此,再没有发箭,顽劣地开启口技,作出数百人埋伏的声势,吆喝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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