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宁夏(1/2)
020,宁夏
灯光还是没有恢复,胡桃紧紧的抱着小面包,而小面包也紧紧的抓着胡桃的衣服。
她们两个互相搂着,在一片黑暗中,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保护她们,不是吗?
啪嗒……
一滴液体,滴在了胡桃的脸上。
她抬起头,在一片黑暗之中,她赫然看到了一只万分熟悉的红色瞳孔!
如果换做以前,看到这只象征着毁灭与死亡的瞳孔,她说不定会感到害怕。
可这个时候看到,她的内心却不由自主的扬起一阵异常安心的感觉起来。
“啊!
矮……”
胡桃想要站起,更想要感谢。
在这种黑暗之中彻底保护了她,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功绩吗?
一时间,她心中的恐惧竟然全部被驱散,甚至开始想象等一会儿应该怎么向父王介绍这个白痴,然后告诉所有人这个白痴才是年轻一辈中最强的人!
可是,还不等她把话说完,那只血红色的右眼就向她靠近。
接着,血瞳的主人毫不犹豫的将小面包从她的怀里抱走。
下一刻,血瞳消失。
胡桃感觉得到,那个男孩正以极快的速度离开宴会大厅,离开这个很有可能遭遇二次袭击的是非之地了。
白痴走的太快,快的让胡桃甚至来不及叫住他。
正当这位公主反应过来,想要站起呼叫的时候,原本黑漆漆的宴会大厅内却再次亮起了灯光。
突然而来的光明,让胡桃有些睁不开眼睛。
“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
!”
“刺客!
有刺客!”
“看啊!
索拉里侯爵被杀了!
啊!
快看那!
看戴劳古德塞少爷!”
随着灯光打开,人们首先响起一片尖叫声。
可这股尖叫持续的时间还不到十秒,所有人的视线立刻集中到宴会厅的正中央。
在那里,胡桃浑身是血的躺着。
在她的面前,站着右手持着骑士剑,剑上被鲜血染红的戴劳。
而戴劳的脚前,则躺着一个喉咙被割开,血水甚至喷至天花板上的吊灯的高大壮汉!
从那身特地打扮的黑色衣服来看,很明显是一名刺客。
刹那间,所有人都哑然了。
看看那名刺客,他的身高高大的甚至超过两米。
和他相比起来,戴劳实在是渺小的无以复加。
可是……可是!
这位年轻的天才竟然能够在黑暗之中,如此准确的只用一剑就抹断了一名如此强大的敌人的喉部,这到底是多么优秀的战斗天分,是多么敏锐的战斗直觉啊!
旁观的众人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尽管他们也听说过这位天才的实力,但在亲眼确认之前往往都是半信半疑。
可是现在,整座雄鹿帝国,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士兵将领,恐怕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怀疑这位少年的天分。
这颗真正的明日之星,已经在所有人的面前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戴劳喘着气,他刚开始对自己眼前躺着的这个大个子显得有些漠然。
因为在刚才的那片黑暗中,他感觉自己没有割到什么东西的感觉。
可如果自己没有割到的话,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经过一番细想之后,戴劳恍然大悟。
也许是这把骑士剑实在是太过锋利了,所以才没有任何的感觉吧!
这么说来,自己的实力也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了?
即使是在黑暗中凭着本能胡乱挥剑,也能够成功杀敌?
这么一想之后,戴劳笑了。
他已经确定,眼前这个高大刺客的确是死在自己的剑下。
他取出手帕,擦干剑刃之后十分潇洒的回剑入鞘。
接着,他就跪在胡桃的面前,露出虔诚的表情——
“亲爱的公主,戴劳守护不力,让您受惊了。”
这一刻,戴劳嘴角洋溢出的笑容,却是得意非凡。
人们开始欢呼,就连那位贵族之死仿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往王座上看,雄鹿帝国的王后正用一种十分欣赏的眼光看着那位风度翩翩的小骑士。
她的两个儿子也分别用不同的眼神看着戴劳。
王位继承人——木渎佛理休斯憨笑着,一双咪咪眼挤出些许的笑容。
三十岁,身材显得有些臃肿发福的他看起来好像是因为周围人都在笑,他才觉得自己应该笑一般。
二王子——邪火佛理休斯冷笑着。
如鹰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下面的戴劳,二十七岁的他拥有一个健硕的体魄,腰间的皇家装饰佩剑和兄长不一样,是一把真正开刃的武器。
雄鹿帝国的国王坐在两名儿子的身后,他也在笑着。
不过,他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多的深意。
比起那个在下面接受许多人祝福的戴劳,这位王者的视线却是投向一旁一扇打开的门。
而那扇门,正是刚才白痴抱着小面包,匆匆离开的地方……
春意盎然,但却极为的短暂。
风吹沙城一年之中最为漫长的盛夏也随着六月阳光的到来,慢慢的吞噬了这座城内的清凉。
这是白痴在这座城里迎来的第三个夏天,基本上也算是对这种炎热的气候感到习惯了。
和赛纳格的残酷寒冬相比,这里只不过是又一个利用炎热张开利牙的恶魔。
也许大街上唯一比赛纳格缺少的东西,就是那些因为严重脱水而倒毙的乞丐吧。
咯啦……咯啦……咯啦……
白痴的手脚上戴着囚徒的锁链,身上穿着那件黑色的沉重毛衣。
在他的四周,那些下课的学生们三五成群的从他的身旁走过,笑着,商量着要去哪里吃雪糕,或是去泳池内享受一下盛夏的感觉。
笑声,伴随着他们的脚步稀稀拉拉。
道路两旁的树木在夏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
白痴依旧拿着扫把,安安静静的扫着地。
不管四周的环境怎么变化,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个绝对不会变化的人。
扫完地,白痴收拾起垃圾桶和扫把,拉着走向小树丛中的那个破屋。
十分钟后,他就拖着那一身的束缚走了回来,出现在那间“屋子”的面前。
白痴抬起头,望着自己曾经称之为“屋子”的那东西。
现在,这东西已经千疮百孔,玻璃窗破碎,大门扭曲,屋顶都被捅了个支离破碎。
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并不是别人,正是……
“呜哇~~~~~”
屋内,传来小面包的欢笑声。
白痴走了进去,在那里面,那棵早已摆脱小树苗样子的杜兰树赫然映入他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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