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他选择了后者。

集所有鬼气，充进巨蛇还未完全成型的妖丹之中，撑爆它！

哪怕最后的结果是鬼气与妖力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叫人蛇的身躯先前已经停止膨胀，但它的胸膛却仍在鼓涨。

天眼时限未至，夜明不仅读取到了叫人蛇的心理活动，还清淅地看到那颗妖丹此时已被黑茫茫的鬼气完全充盈起来。

并且，正在不受控地迅速鼓起。

看上去，就像一只即将达到极限的气球。

“哼，既然这样。”夜明面色一沉，冷声道：“那就毁灭吧！”

果断作出决定后，夜明朝身后喊了声“躲起来”，便朝旁边被桅杆砸出来的破洞一跃，直接跳到底下货舱中。

还在继续鱼人宰杀事业的沈沉影、黄一峰和秋玉荷，在听到这声警示后，也不去管最后几只上蹿下跳的鱼人了，立马从叫人蛇倒下压塌的地方，跳进货舱里。

舱内积着及膝的水，两侧各有一些破洞，正在往外哗哗漏着。

幸存的六个水手和俩混混，这会儿都挺机灵，忙不迭地各自找洞钻跳了底舱，俩混混还拖着不知是死是活的奎九。

夜明仍旧保持一心三用的状态，脑力拉满，控制着千眼怪钻进叫人蛇嘴里。

“妖鬼是一家，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嘛。”

千眼怪，也就是那柄成了精的笊篱，虽智力低下，但此时也知道自己这是被送入蛇口了，不禁出声骂起来。

“推不是人咧，我去你姥姥个腿儿…”

千眼怪吃亏就吃亏在没人给指点个修行的法子，自学成才属实不易，可惜就这么半道折在这儿了。

果不其然。

将千眼怪送入叫人蛇妖丹内没多久，头顶残破的甲板便响起剧烈的磨砺声。

叫人蛇胸膛鼓胀得难受，十多米长的蛇躯疯狂扭动起来。

不过，也没让它受太多苦。

在感应到叫人蛇的妖丹能量过载，即将到达极限之时，夜明迅速回收【血煞珠】。

下一秒。

轰！

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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