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洪肖霞到现在都不知道廖建宇还是魔都音乐学院的院长。

洪肖霞以为戴羽妮说的是杨谦的研究生导师陈刚。

欧阳晓晴耸了耸肩。

“奶奶，我要吃烤鸭！”

“这确实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我肯定是想回去陪我爸的，但我也不太想让我妈伤心。”

“妈，您应该还没煮饭吧？”

自己这个闺女啊，真的是一个小吃货。

“不是陈刚老师，是廖建宇老师。

陈刚老师年纪那么大了，大冬天的来京城也不方便。

不过，廖建宇老师的话，妈，您应该对这个名字很熟悉吧？

电视上经常能看到。”

杨谦挽起了袖子，跟女儿笑道。

“行啊，到国外去历练，思想也变成熟了这么多，都知道为你妈考虑了？”

不过，戴羽妮今天说的这位老师，并不是陈刚。

别的话她都不听，就一说吃的，她比谁的耳朵都敏锐！

“唔，要吃烤鸭，要吃烤鸭！”

戴羽妮也拿下外套，往厨房那边走去。

“昭昭，爸爸现在就去给你煮饭，炖鸡汤，咱们今天没有烤鸭，但有白切鸡，有鸡翅膀，有鸡腿吃，这样行不行？”

鸡翅膀，在粤语里又叫鸡亦。

这个“梗”的由来，杨谦和戴羽妮都清楚。

她从奶奶的怀里挣脱开来，蹬蹬蹬地走到爸爸跟前，很是期待地仰望着爸爸说道。

杨诗涵笑道。

“好好好，奶奶不变老，奶奶还要陪小昭昭长大呢！”

有一阵子，因为想要吃糖果，所以她总是盼着长大，天天念叨着自己今天长高了一点，长大了一点？

“等你长大，奶奶就老咯！”

章老师人家现在的老公还健在呢！

杨小昭刚刚下来，正围着妈妈蹦着跳着呢，听到奶奶说吃的，她便马上扭过脑袋，积极地凑过来。

“对，你长大，奶奶也不会变老。”

“嗯！”

别看她才两岁不到，人家聪明着呢，才没有那么容易大人画的饼被糊弄到！

欧阳晓晴得意地跟闺蜜眨了眨眼睛。

甚至，考虑到老爷子年纪大了，学校冬天的保暖设施也不够好，杨谦都把自己的录音棚稍微改造一下，让老爷子在自己家里上课，他带的其他研究生也过来杨谦家里听课。

所以，欧阳晓晴只是趁着这个星期没什么工作安排，匆匆回国陪家人过春节。

小姑娘停顿了一下，还不乐意地嘟起小嘴巴。

“我长大，长大，奶奶也不变老。”

戴羽妮笑得前呼后拥。

洪肖霞笑眯眯地给她掸去身上的雪，将她抱回去温暖的室内。

洪肖霞有一次跟她这么说。

欧阳晓晴确实是回来了，不过她只是回国几天，陪家人过一下春节，并不是结束了在国外的发展计划，转而回国发展的。

“奶奶不会变老吗？”

总不能把欧阳老师也请到京城过年吧？

“这次主要是杨谦邀请的，他说想让廖老师看看公司的几个孩子，指点指点。

对，瞧我跟杨谦忙得，都忘记跟您说了。

魔都那边，落落跟海燕几个孩子上完课了，今天正好也要过来京城玩，涵涵下午就是过去接他们的，我们都没有空。

刚才杨谦他应该是想跟您说这个，但刚才被小昭昭打断了，没跟您说清楚。”

“奶奶没说今天吃烤鸭，等哪天你爸爸妈妈忙得没空回来，咱们再和你姑姑，一起去吃京城烤鸭好不好？”

杨小昭很认真地点了点小脑袋，满怀期待地望着爸爸，看着他重新披上衣服，走入了大雪覆盖的院子里。

谁知道，杨小昭很实诚，也很心疼奶奶，当下就哇哇地哭了。

“老师？

是说陈老师？”

如果这时候回国发展，那肯定会有很多人怀疑她是不是脑袋瓦特了，或者是被杨谦给控制了自由。

“我跟我爸说，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得去春晚现场，人家邀请我去现场露脸了。

所以，大年三十我没空回去荷城，等初二再回去。”

“唔，唔，奶奶才不是，奶奶说，奶奶说”

以后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得到呢？

还得着眼于当下！

杨谦打电话给欧阳晓晴让她过去家里吃饭之前，杨诗涵就已经喊上了欧阳晓晴，让她陪自己去机场接人。

戴羽妮解释道。

洪肖霞当时也是跟现在这样，心疼地从他们手中抱过去小孙女，心疼地安慰起来。

洪肖霞有些埋怨地跟杨谦数落起了杨诗涵。

杨小昭不哼哼了，她眨巴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对爸爸的信任。

“还没，你妹她天天也不知道在忙啥，中午觉都不睡就出去了。

她不回来帮忙，我又要看着小昭昭，哪有空煮饭？

你们要是不回来，我都打算叫外卖，我们两个今晚吃京城烤鸭了！”

旁边，戴羽妮拉住了婆婆，跟她笑道。

“粑粑，我要吃鸡亦膀！”

“奶奶说什么？

伱想清楚了再说。”

“奶奶说，我不想让奶奶老，奶奶说她没有老！”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你说你去演播厅看演出，然后你实际上是在你妈那里过年。

不过，这有一个问题，到时候你爸在电视上看不到你，怀疑了怎么办？”

杨诗涵也不是完全在开玩笑。

“你打算是回去跟你爸过春节，还是留在京城陪你妈？”

“我也不去我妈家过年啊，我干脆两个地方都不去，就真的去演播厅看春晚。

我都跟你哥说了，他会帮我弄一张入场券。

所以现在是我大年三十在外面过，初一在我妈那里过，初二回去陪我爸！”

“不怪你们，涵涵也是，去接人这样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还以为她跑出去不知道找谁玩。”

欧阳晓晴现在在国内观众们心中的地位也是非常高的，甚至经常会有一些好事的媒体拿她的成绩、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来跟杨谦作比较。

春晚导演不邀请欧阳晓晴上春晚，大年三十的热搜妥妥的会有这么一条——“严课松有眼无珠”。

“这应该跟导演没关系吧，不把我拍进去就好。”

欧阳晓晴的声音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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