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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8 有口难言的杨涟】(2/3)

明白了吗?”李利民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韦宝笑道:“您放心吧,我绝不会说出那日咱们在司狱见到什么!

我怕司狱那些个狱卒嘴巴不把门。”

“这你尽可以放一百个心,狱卒,牢头,他们都是一辈子,世世代代吃牢饭的人,嘴巴是最严的,荣大人既然已经威胁过他们,他们绝不敢说出去的。”李利民道。

韦宝嗯了一声,又很小白的轻声问道:“李大人,那你说,他们不会杀了咱们俩灭口吧?

毕竟咱们知道一点点。”

李利民噗嗤一声,没有忍住,差点笑喷出来,用拳头嘟着嘴,咳嗽了好几下,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韦大人,你当是唱大戏呢?

动不动杀人?

这里是京城,斗来斗去,都逃不过一个理字,没有那么容易杀人的,而且,杀了一个人,要生出多少事情来?

得杀更多的人才能掩盖!

别说你韦大人家大业大,在京城有大宅子,有一大堆下人,不是举目无亲的孤家寡人。

我在京城这么些年,家人朋友也不老少,谁敢轻易杀咱们?

记住我刚才说的,管好嘴巴,不走漏风声的话,咱们俩准没事!”

韦宝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李大人,原来你心里有底啊?

那你刚才那么气,还一个劲吓唬我干啥啊?”

李利民呵呵一笑,“要不是你一个劲问,我能教你这么多么?

合着你自己不知道掂量,全都要我给你说透啊?

不管知不知道,要装不知道。

不管害不害怕,要装成担心害怕,最好还得很生气,懂了吗?”

韦宝一汗,暗忖你个老小子,怎么不去当间谍?

你进天地会统计署倒是挺合适的。

不过,官场上有哪一个老油条的素质会比间谍差?

甚至可以说,人人都是间谍,不管清官还是贪官,不管循吏还是昏官!

“循吏”之名最早见于《史记》的《循吏列传》,后为《汉书》、《后汉书》直至《清史稿》所承袭,成为正史中记述那些重农宣教、清正廉洁、所居民富、所去见思的州县级地方官的固定体例。

除正史中有“循吏”、“良吏”的概念外,到元杂剧中又有了“清官”乃至民间的“青天大老爷”的称谓。

循吏是奉公守法的官吏,说白了就是好官。

司马迁先作《循吏列传》,后世因之,代有循吏传。

一个真正的好官,其受百姓钦敬的程度甚至使人羡慕。

如汉武帝时的名臣倪宽,任左内史时,收税看百姓的情形而决定时间的急缓,所以许多税常常拖着。

有一次,军队要出征,国家急需钱粮,而倪宽由于税收得不足,法当免职。

治下百姓一听说这个消息,惟恐失去这位好父母官,不约而同一起来交粮食。

大家族用牛车拉,小家庭则挑担来,前脚接着后脚,队伍如长龙,络绎不绝。

最后一算,收的钱粮还以倪宽最多。

当官当到这个份上,真可称绝。

一般认为循吏的政绩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改善人民的经济生活;二、教育;三、理讼。

体现“和”精神。

按照儒家传统的“先富后教”的政治模式,那么,这三者中当以改善人民经济生活最为重要,教育、理讼,细究之,是为前者服务的。

中国重农历史尚焉。

循吏重农行为可窥见古代国家重农政策执行的具体过程。

从宏观上看循吏重农行为价值表现在以下两方面:一方面循吏是国家重农政策实施的中介过程;另一方面,循吏从其自身建功立业的愿望出发,采取了以道德政治为特点的治理措施,客观上缓和了社会矛盾。

而这两方面,在一定意义上说,又都体现了儒家文化“和”的精神。

在长篇《张居正》中,作家详细阐述了“循吏”与“清流”两种截然不同的做官方式,其分析透彻而精辟,令我印象深刻。

张居正荣膺首辅之后,为开创“万历新政”,实施了“重用循吏,慎用清流”的用人方略。

那么何为循吏?

何为清流?

循吏是指那些勇于任事、不避险阻、政绩突出、心系朝廷,但是会在做事手段以及个人品德上有些瑕疵的官员。

清流是指那些正直忠贞、性情耿介、学问一流、道德一等,但是浮于清议、不善解决实际问题、上不能为君解忧、下不能为民谋福的官员。

循吏与清流,正如矛和盾一样,是相对应而存在的。

在《张居正》一书中,循吏的代表是张居正本人,清流的代表是海瑞。

张居正在继任首辅的时候,百废待兴。

政府中,冗官冗员,掌权者懈怠于政务,汲汲于钻营;国库中,空空如也,不要说维持国用,就连京官的俸禄都没了着落;地方上,广西民变,用人不当,剿匪不力,形势严峻。

张居正继任首辅之后,运筹帷幄,选择以“整顿吏治”作为开辟新政的突破口。

首先,他实行京察,裁撤那些存在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玩忽职守、怀私进邪等劣迹的京官;其次,他创立“考成法”,即各项工作任务都要专人负责、限期完成,并考核完成情况作为官员升降赏罚的依据,从而根治官场敷衍塞责、拖延政务的不良风气。

在整顿吏治之后,张居正着手“整顿财政”,开源与节流并举,取得尤为显著的效果。

首先,他通过核实成本的方式缩减皇室支出,仅核实龙袍成本价一项就节省了六十万两银子;其次,他对享有免税权的“子粒田”每亩征收三分税银,仅此一项国库每年可增加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再次,他更改了全国十大税关的管理体制,严查偷税漏税,使得每年的榷税收入翻了一番。

正所谓“手里有钱,心中不慌”,作为大明王朝首辅的张居正也是这样。

在国库充盈之后,他就可以放心地着手维修长城、防止边患,治理河道、杜绝水患等重大国事了。

此外,张居正重用生性贪鄙但具有军事才能的殷正茂,彻底剿灭了广西韦银豹叛乱,维护了国家的安定。

张居正固然是“治世之能臣”,但却因“夺情事件”,而被天下读书人所不耻。

明太祖朱元璋定下规矩,即凡是在职官员,遇到父母去世的情况,必须要除去官职,回家守孝三年,称之“守制”。

朝廷下令不批准辞官守制,或者在守制期内征召出来做官,称之“夺情”。

张居正在担任首辅期间,遭遇父丧,他考虑到一旦去职守制,“万历新政”可能会改弦更张。

因此,在皇帝的征召下,他同意“夺情”。

而按照儒家正统观点,“夺情”就是不孝,不孝之人是没有资格治理国家的。

再说海瑞,海瑞曾出任应天巡抚,治理应天,大明朝留都、苏州、常州、松江、镇江等江南富庶之地。

凡是穷人与富人打官司,海瑞不问是非曲直,一律判处穷人胜诉、富人败诉;当穷人交不起赋税的时候,海瑞会免除他们的赋税,并将其转嫁到富人身上。

海瑞上任两年,地方乡绅怨气沸腾,富户巨室纷纷迁徙他乡以避祸,繁荣的经济变得萧条,优厚的赋税变得稀少。

海瑞出门时总是骑一头驴子,带一个差人,这不符合朝廷的规矩。

海瑞如此简朴的工作作风,跟同僚合乎朝廷礼仪规矩的作风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并使得海瑞几乎得罪了所有同僚。

海瑞应天巡抚的任期未满,弹劾他的奏疏却像雪片一样飞进来北京城。

结果,海瑞大人负气之下,挂印而去,辞官回乡。

论人品,海瑞既廉洁且耿直,无可挑剔;论做官,就不好说了。

韦宝与李利民又聊了一会儿之后,准备离开都察院大院,回他的都察院司狱去躲清闲。

这个时候,被堵在屋子里骂了许久的几名铁杆东林党官员们实在是忍不了了,他们跑出来了。

“你们骂够了吗?”当先说话的是杨涟,左副都御史,正三品大员!

也是都察院和科道言官,大理寺一帮清流东林党人的带头大佬。

“没骂够,怎么的?

你女儿把我们所有人都诬告了,我们还不能骂了?

若不是怕我们人多,真的动起手来,肯定把你们几个狗东西给打死了,我们早就动手了,呵呵。”左佥都御史王德完率先发声顶杨涟。

一直骂的最起劲的右佥都御史杨维垣一见杨涟出来了,则更加来劲,“杨涟,你狗东西也太霸道了吧?

诬告了我们,还不准我们说话了?

你告老子散漫怠政,掉弄机权,我问你,你狗东西有什么证据?

说不出来的话,老子现在就揍你!”

“你一口一个老子,你称谁老子,这些罪状倒也没错!”与杨涟交好的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大怒,替杨涟回话道。

“你个老狗东西,你是不是也想挨揍?

你与杨涟沆瀣一气,当我们不知道?”杨维垣跳起来,指着左光斗的鼻子谩骂道。

杨涟他们出来,是因为实在是被骂的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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