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0858 地雷战】(1/2)

韦宝在考虑与建奴和谈的时候,几乎没有怎么犹豫,韦宝是很想和谈成功,不想建奴阻碍自己发展,不想与建奴对耗。

因为韦宝知道历史进程,担心的点并不在建奴那边,而在大明内部。

当时明朝的两线作战,使注意力不能专注于一处。

资源本来就不足以支撑国家,又两边一起大放血,再强的体质也得倒下。

农民军有几次在明军的围剿下濒临绝境之时,均恰逢清军再次进攻京蓟,因而得以恢复发展,最终大明被由农民军内部攻破首都而灭亡。

而在辽东战场上,崇祯十四年的松锦大战之败,使得其“九塞之精锐俱失”。

十多万精锐部队阵亡沙场,辽东从此仅剩吴三桂所属的三万步兵骑兵混合编队,关宁防线彻底崩溃。

只剩下孤零零的山海关。

也让明王朝丧失了最后一支完整的精锐部队。

当然,当时的形势下,也难以避免两线作战。

财力不足,无力招抚,而与清议和,一则违祖训。

二则清方的诚意也值得怀疑。

宋亡殷鉴在前,因此议和也恐无出路。

新经济因素与旧国本的冲突也日益严重,随着“一条鞭法”的实施与倭寇的荡平和“海禁”的松弛。

明后期东南地区的新经济因素不断发展,即所谓“资本主义萌芽”。

而江南地区工商业的蓬勃发展,与传统上以农业为立国之本的冲突必然存在。

万历年间,明神宗万历皇帝为解决国库不足与宫廷消费不足的问题。

派出“矿监税使”四处敛财,这种祸国殃民的掠夺式征税,尤其受到了东南发达地区工商业者的强烈抵制。

江浙工商业者与民众对其的抵制甚至达到了武力对抗的程度。

南直直隶苏州地区于万历二十九年爆发的民变即是其一例。

而明末东林党崛起,某种程度上支持新经济的发展。

其思想主张中也有“工商皆本”,反对大征商税。

东林党人凤阳知府李三才极力反对这种行为。

而后期东林党要求减少对工商业者征税,这一方面保护了工商业的发展,但另一方面也间接的动了“国本”。

国本是封建体制的立国之本,即农本立国。

减少了对工商业的征税,导致税种单一,就必然减少国库收入以及对农业征税的增加。

后来的“三饷”更是加速了明王朝的灭亡。

“税不征于东南则必税于西北”,黄土高原的民变不仅仅是天灾造成的,若国家实力雄厚,政策得当,万不会引起此般规模庞大之起义。

明清鼎革的结果最终也导致了江南新经济因素的挫折。

满人入关之后虽仍有所发展,但受到了许多对其发展的根本性的限制。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中国古代经济发展的周期率问题。

这种新经济因素出现并繁荣而最终未能突破农本束缚而夭折的现象,在中国出现过至少三次。

首次是盛唐天宝年间,在传统经济的高度发展下,各行各业产生了许多新的经济因素。

而唐玄宗未能加以利用,没能在体制上给予适应的体系化配套建设。

而是草草应付,设置相应行业的税使征税而已。

而接下来爆发的“安史之乱”使社会经济出现倒退,新经济随之在战乱中大幅削弱;新经济因素与农本可能出现的矛盾在萌芽中被消除。

‘安史之乱’同时也是中国古代传统社会的一个转折点。

第二次出现在北宋年间,宋代的社会经济发展良好,市民经济相当发达,各种服务市民阶层的行当与新事物不断出现并发展。

交子、飞钱、瓦子的出现,活字印刷术的推广,说书业的兴盛,以及相应户籍体制中出现的“坊郭户”作为一个单独户种的出现。

城市极大繁荣,海外贸易繁盛,无不体现了新经济因素的到来。

而“王安石变法”中出现的“免役法”“均输法”无不体现了新形势下的要求。

而“市易法”则可以说是国家力量利用金融业的雏形。

这次变法可以说是一次中国可能进入近代的机会。

但是,毕竟时机条件还是不太成熟,经济上农业仍为绝对主导。

法律条文是旧式的,保守派与变法派官员是旧式的,皇帝是旧式的,思想是旧式的,整个社会原有体制与思想和社会经济条件均大体与旧体制符合,而少数不成熟的“冒头”思想很快被淹没。

至于变法实践操作中出现的重重问题,更明显带有旧体制的深厚烙印。

苛求古人超越时代的限制,也是极为不合适的。

只能说这是历史环境的必然。

王安石变法失败后,以致到靖康之变,落后民族入主中原,使得农本与新经济的矛盾再次强制性化解。

因为新经济在长期战乱以及之后落后民族的统治中遭到极大削弱,其基石,农业也发生暂时性衰退。

第二次新经济因素未能突破农本经济。

而到了明朝中后期,第三次新经济因素再次发展到了与农本经济相冲突的地步,而这次最为尖锐,因为产生了资本主义萌芽,但终究没有突破农本经济体制。

因为传统经济的发展分为两条线。

新经济因素建立于农本经济高度发达的基础上,而根据历史经验,农本经济的发达必然导致生产资料的高度集中,土地兼并,而新经济因素的产生不过是农本经济发达带来的副产品。

而土地大兼并酿成社会动乱,社会动乱的结果摧毁脆弱的新经济。

而随后的清军入关又一次加剧了这一结果,新经济再次受到限制。

总之,明朝的灭亡一定程度上是农本经济的周期性矛盾。

经济发展,土地大兼并,社会矛盾激化,动乱,经济衰退,再发展。

所造成的结果,与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周期率有着殊途同归的结局。

而不幸的是,明朝成了此规律的又一个适用者,这一链条中最后的牺牲品。

“赔款四百万两,还要开放清河作为通商用途,还要准许韦宝的军队驻扎,他们当自己是什么?

是我们满人的主子吗?”皇太极愤然道:“父汗,我拿到这份条约,本来都没有打算给父汗看。”

“不必再议!”努尔哈赤果断道:“代善,莽古尔泰,皇太极,我命令你们领三万精锐铁骑,以皇太极为统帅,再战韦宝的兵马,一定要将他们重挫,让他们知道我们满人的厉害!”

“是,父汗!”代善,莽古尔泰和皇太极一起答应。

三人旋即领命,出了沈阳城,各带本部精兵。

“皇太极,你向来足智多谋,这次咱们怎么打?”代善忧心忡忡的问道。

三人在努尔哈赤面前表现的很勇悍,都是要与宝军拼命的态度。

但现在没必要装了,表现反差最大的是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叹口气道:“问皇太极,皇太极能有什么好主意?

带兵冲呗!

咱们三路大军从三个方向一起杀出,只要有一路冲破了韦宝大军的防守,便赢了,冲不破的话,一样是被人当成活靶子的命运。”

虽然莽古尔泰和代善都没有多少与宝军征战的经验,但两个人并非对宝军的火器一无所知。

只要将明军的火器,用三十倍的威力计算,就可以得出宝军的战斗力。

明军的前膛炮都是打石头子和铁蛋的,一发炮打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杀死一个人。

宝军一炮只要打到建奴密集的人群当中,杀三十人真不是不可能。

皇太极想了想,他也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

“不能硬冲,事实已经证明过了,正面硬冲不是办法,咱们的兵马不如杨古利,杨古利也绝非不善战,这点,你们都清楚!”皇太极道。

“那你说怎么办?”莽古尔泰瞪了皇太极一眼。

“兄长,父汗这回让我们去打,并没有明确说怎么打,咱们要谨记,这一趟,绝对不能再大量死人。”皇太极道。

“不死人,长期围困?

只怕父汗嫌我们办事不力。”代善道:“我其实是赞同杨古利的说法,对付这种有强大火器的大军,正面打,不是办法,只能派出小股精锐骑兵在外围袭扰,困死他们!”

“总不能不打一场的。”莽古尔泰道:“父汗正在盛怒之下,长期袭扰,这不得打到猴年马月?”

“就像下棋,咱们一支人马在正面,两路人马到侧翼扎营!

呈品字形围困敌军,等他们来打我们!

现在就扎营。”皇太极笑道:“这样,我看他们如何补给,而且我的探马来报,说韦宝的军队在拿下了杨古利的大营之后,已经将大部分粮草和火葯都运走了。

他们若要长期坚守,肯定得等河边的人运送补给过去。”

“这条可以!”代善响应道:“就这么办。”

“那至少也得等几天吧?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