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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0 理直气壮的韦爵爷】(2/3)

原因也很简单,客氏对熹宗太过重要,甚至难舍难分,其原因多样,但主要仍不外乎客氏从小照顾熹宗起居。

可以从熹宗的敕谕里看出其对客氏的感情。

兵部等衙门接出圣谕:盖闻侈功笃物,朝廷有崇报之章;恩泽溥颁,臣下无向隅之念。

朕昔在襁褓,气禀清虚,赖奉圣夫人客氏事事劳苦,保卫恭勤。

不幸皇妣蚤岁宾天,复面承顾托之重。

凡朕起居烦燥,温饥暖寒,皆奉圣夫人业业兢兢而节宣固慎,艰险备尝,历十六载。

及皇考登极匝月,遽弃群臣,朕以稚龄,并失怙恃。

自缵承祖宗鸿绪,孑处于宫壸之中,伏赖奉圣夫人倚毗调剂,苦更倍前。

况又屡捐己俸,佐桥工、陵工,助军鼎建。

逆想青宫夙绩,曾成鞠育渺躬,加以累次急公,而懿德益茂。

亘古今拥祜之勋,有谁足与比者?

外廷臣庶,那能尽知。

简在朕心,于兹十七载,盖未忍一刻忘也。

今朝廷三殿庆成,捷音迭奏,朕感今怀昔,加尚良深。

诗不云乎:无德不报,奉圣夫人可特加恩荫,用彰殊典。

该部即便议拟安确,速奏闻,以昭朕与念今简元功、恪遵皇妣顾托至意。

特谕。

看这份敕谕,再联系一下之前熹宗对魏公公的描述,那就很简单了,这就是对奶爸和奶妈的感情,这种从小到大的感情,不是外廷几个大臣随便弹劾一下就可以改变的。

熹宗对魏忠贤的奖励也不是天启四年之后才开始的,泰昌元年九月,就廕其兄魏钊为锦衣卫正千户,天启元年正月因魏忠贤侍卫之功,于陵工完成时叙录,当年九月叙功,熹宗还特地除高时明之名,而叙魏忠贤,被魏忠贤辞免。

天启二年正月、天启三年七月又叙功,可想而知熹宗对魏公公的宠信。

此外,弹劾魏忠贤也不是从天启四年六月开始的。

泰昌元年九月,杨涟就弹劾魏忠贤参与盗宝案,后被查出魏公公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

接着刘宗周、周宗建、王纪、方大任、王心一等都接二连三弹劾魏忠贤、客氏等。

魏公公在内廷是越做越大,天启三年下旬又兼掌了东厂,反而是刘一燝、周嘉谟、王纪等纷纷去位。

东林在外廷盈朝的时候,丝毫抵御不住魏公公在内廷的盈朝。

王体乾既掌司礼监印,逆贤既窃柄,遂升梁栋、诸栋、史宾、裴昇、张文元为秉笔,而杀王太监安,复驱逐原选熹庙张后之刘克敬于凤阳而亦矫旨杀之,摈斥掌东厂之沈荫而畀宋晋,驱逐大臣王纪。

顾秉谦看向韦宝的眼睛,韦宝的目光很清澈。

“你真的愿意放弃海防总督衙门,让旁人出任总督?

你什么都不要,只想让大明凑集到银子?”顾秉谦疑惑的问道。

“自然!”韦宝道:“我对陛下,对大明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顾秉谦点了点头,对韦宝的印象大为改观,还真看不出来韦宝居然是一个忠臣?

贪归贪,但并不是所有的贪官都不忠诚的。

顾秉谦见过的官员太多了,包括他自己就是巨贪,但是顾秉谦认为,该为大明效忠,为陛下效忠的时候,他顾秉谦也不会比旁人差!

“爵爷,要不然这样吧,老夫与你联名上奏,你看怎么样?”顾秉谦退了一步,被韦宝说动了。

韦宝笑了笑,给顾秉谦讲了一个有关于大秦帝国战神白起的故事。

战神白起以16万的秦兵包围45万赵军,杀25万,降20万而这20万降卒尽数被杀。

白起自己不愿,也不忍杀降卒,但在王命不可违的情况下又不得不杀。

此且不说,但当他想乘胜攻取邯郸,消灭赵国的主张遭到秦昭襄王的否决,半年之后秦昭襄王又要他重新带兵攻打邯郸,他审时度势,认为时机已过,出兵必败,昭襄王不听,果然损兵折将。

昭襄王再次请他出征挽救败局,他说:为将者,明知战不能胜,却还要牺牲士兵生命,他不能这样做。

此后,无论是丞相范睢威胁利诱也好,王上施压督促也好,他都推脱不去。

一个专制王权下的臣子,能够这样爱惜士兵生命,为了秦国的国家利益,百姓利益以及王上的长远利益,如此不顾个人安危,实乃古今罕见,难怪他能成为战神。

战神者,能够把国家利益和士兵生命放在首位,审时度势,依据实际不受干扰的做出正确决策。

这是基本规矩。

昭襄王关注的是“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然而,作为一国的至高无上的王,秦昭襄王更重视的是自己的权利,重视的是臣僚对自己的忠诚,对自己的绝对服从。

至于国家的利益,民众的利益,士兵的生命,那都在其次。

面对战神白起对战争前景的透彻分析,他显然知道战神是正确的,但他恼火的是你白起口口声声的秦国利益,士兵生命,“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历史的真实究竟是否这样,想不探究。

儒教认为,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王永远高于臣民,重于社稷。

也许剧作者对此不满,所以塑造了这样一个情节。

登上社会巅峰的统治者,极少有把民众和国家利益放在自己的利益至上。

出身草莽的大明太祖诛杀功臣,想的就是为自己的儿孙稳固最高地位。

从孤儿寡母手中夺得最高地位的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担心的是武将们像他一样发动兵变。

就是那个世代颂扬的李世民,他也只是知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因而对“水”实行宽松政策,又何曾把民众利益国家利益放在前面?

为官之道,要把掌权者的利益,尤其是最高掌权者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就是官场的潜规则。

忠臣终究都输给了奸狡。

秦昭襄王与范雎君臣单独对话,秦昭襄王明确的说范雎是阴险奸诈的小人,但却表示自己喜欢范雎,原因是范雎能够绝对的服从他,投他所好。

这就是掌权者与奸狡小人的关系。

但忠臣就不一样了。

战神白起信奉的是自己的能力,他的地位是在出生入死的刀光剑影中拼杀出来的,他的战神名声是靠他浴血奋斗出来的。

因此,他认的死理就是国家社稷的利益,是士兵的生命鲜血,是颠扑不破的战争规律。

这样的良臣,从来都不招掌权者的喜欢,但掌权者又迫于形势需要不得不用。

一旦掌权者认为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这些良臣就会被弃之若破履。

司马迁笔下的“飞鸟尽,良弓藏,走兔死,猎狗烹”就是这个意思。

战神白起在王亲自登门也不肯出征的情况下,先是被解职,后是赐死。

战神白起靠的是百战百胜的能力,范雎靠的是巴结逢迎的嘴皮。

能力斗不过嘴皮,战神良臣败给奸狡小人。

纵观历史,这也是一条规律。

忠臣,忠于谁?

中国的传统思想把“忠”作为极为重要的道德要求全体国民,中国历史充满了对忠臣的歌颂和褒扬。

表面看,这是绝对的正能量。

但是战神白起的死明确不过的提出了一个新问题。

臣子应该忠,但应该忠于谁?

忠于国家,忠于人民,还是忠于皇帝或国王一人。

儒教传统特别强调“君君臣臣”,强调“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提倡的“忠”至始至终都是对最高统治者皇帝或王的忠诚,而且这种忠是无条件的,绝对的。

这就是人们经常说的“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哪怕这个君是倒行逆施的昏君,暴虐无道的民贼。

所谓“孔子著春秋,乱臣贼子惧”,其实就是提倡的这种毫无道理的忠。

最典型的是“赵盾弑君”案。

一个不理朝政、沉湎欢乐,草菅人命,以杀人取乐的暴君。

他不顾百姓死活的搜刮民脂民膏来装饰他的宫殿。

在宫殿上公然以强弓硬弩射人取乐,因为煮出的熊掌不对他的胃口就杀了厨师,宠信佞臣而残害忠良。

托孤老臣赵盾勤于政事、为民做主、克己奉公,多次规劝竟遭到他的厌恶,便派武士鉏麑刺杀赵盾,鉏麑佩服赵盾忠心,触槐而死,以表自己不能杀忠臣,也不能违背君命。

刺杀不成,就想在酒宴上杀死赵盾,武士提弥明牺牲自己救下赵盾。

赵盾为了避祸逃出晋国避祸,走到半路就传来了赵穿杀死暴君的消息。

晋国臣民都为此庆幸,但史官董狐在史书上却记下了“赵盾弑其君”并公示于众。

孔子就明确的评价董狐正直,批评赵盾是“弑君”的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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