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6)
明粲耸耸肩,“当然是开玩笑的,我没去过寺庙,也没上过香。”
末了,她还恶趣味地补上一句,“当然,我缺德是真的。”
沈叙之用看鬼的表情看她两眼,收回视线。
明粲也没因为他这样冷淡的态度生气,反而颇为悠闲地哼着歌,习惯性拎着他领子带他往外走,“以后你就叫我姐了啊,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相处愉快?”
沈叙之没说话,手放在自己领子上,面无表情地防止自己被勒到。
“小孩子还是要多笑笑,”明粲见他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忍不住道,“总板着张脸跟小老头一样,一点也不可爱。”
沈叙之还带点肉的小手停住,瞥她一眼。
“……哦。”
回到酒店,由于一开始他们只打算在这里玩上几天,所以订房的时间不长。
受这次时间影响,现在离开的时间未定,又加之多了一个人,两人只好重新定了一间套房。
套房有两个房间,一个给明粲和黎渊住,另一个单独给沈叙之。
把东西搬过去后,明粲整个人趴在了房间里的沙发上。
沈叙之自到这里来,便一言不发地待在了自己房间,明粲不打扰他休息,也不去乱串门。
黎渊下去帮她买饮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明粲突然陷入了无聊的状态,索性两眼一闭,开始假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已经让明粲熟悉到了骨子里面,她眯了眯眼,迷迷糊糊说:“你回来了啊……”
黎渊手里拿着几瓶和他周身气质不太搭调的鲜艳包装的饮料,“嗯”了一声后,把饮料放在桌上,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将她放在自己腿上。
明粲犯迷糊的时候身子软软的,被黎渊抱起来后,为了保持平衡,整个人都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贴在了他身上。
“回来了?”
女孩儿声音都软乎乎的,像是猫爪一样挠着黎渊的心口,一阵一阵让他泛痒。
黎渊只抱着她,没多说话。
察觉到不太对,明粲身子又动了动,清醒了一点。
她眨眨眼,抬起下巴仰视黎渊:“怎么了?”
黎渊仍是不说话。
明粲好奇心被勾上了,忍不住想问个结果,奈何黎渊任她怎么撩拨,都岿然不动,正人君子得可怕。
明粲见状,选择放弃,挣扎着想摆脱黎渊箍住她的手臂,“你不说话,我就下来了啊?”
黎渊的手像是真的放松了一阵,给了明粲动作的机会。
明粲于是心安理得地两脚放在地面上,稍一使力,身子往前。
却不想,就在这时,黎渊的手骤然收紧,明粲一个不注意,小声惊呼着又跌回了男人的胸前。
黎渊等她又贴近了自己,低头在她颈侧轻咬。
明粲吃痛,忍不住吐槽:“黎渊你是狗吧?”
黎渊没说话,在她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浅淡的印迹后,像是抱着玩偶一样,轻松地把她双脚腾空。
明粲被摆弄着,不禁恶向胆边生,趁着黎渊这番动作,回头恨恨按住了他胸口,利用自己在前的优势,把他按倒在了沙发上。
反客为主。
两腿跪在黎渊身体两边,明粲手仍旧停在黎渊的胸口,戏谑道,“黎总有什么想说的吗?”
黎渊没有因为明粲这样的举动而有丝毫恼怒,眼里甚至带了笑,“你想在上面?”
明粲:“……”
果然,男人的本质是不要脸。
感受到身下似乎有东西在苏醒,明粲耳朵一热,向后挪了两步。
黎渊趁此机会,一手握住明粲落在他胸口的那只手,另一手撑着沙发,缓缓坐起。
明粲两手交叉在胸前,比了个“禁止”的手势,颇为紧张,“今天不行!”
……
黎渊定定凝视明粲紧张的神情,好一会儿后,喟叹一声,“粲粲,你已经忽略我一天了。”
明粲没想到黎渊会说出这样的话,免不得一怔。
仔细想想,她今天确实有点忽略了黎渊。
自己满心的注意力都放在沈叙之的身上,甚至有点把黎渊当成工具人的感觉。
思及此,明粲心里的愧疚悄无声息地增添了一层。
“时间不早了,今天你奔波了一天,早些休息。”
黎渊声线淡淡,放开明粲,示意她从他身上下来。
明粲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卡壳:“那我……我先去外面拿点东西?”
黎渊颔首。
得到黎渊的允许,明粲迅速从沙发上跳下去,三步并作两步开门出了房间。
外面的客厅静悄悄的,沈叙之已经睡了,睡前顺便关上了灯,现在四处都是一片黑暗。
为了不打扰到沈叙之休息,明粲只开了客厅最小的那盏灯,轻手轻脚到沙发旁边去打开自己放那里的行李箱。
重要的东西她都放在房间里,无关紧要的就放在了外面。
她本只是找个借口,出来透透气,所以在箱子里随意翻找了一会儿,带了本书准备回去敷衍。
却不想,刚走上两步,从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不轻不重,颇有节奏感。
这么晚了,不可能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明粲蹙了蹙眉,疑惑地停在原地。
难道是找错了房门?
晚上她也不敢高声喧哗,缓步走向门口,朝着门缝压低声音,尽量使自己的声线控制在门外的人刚好能听见的程度:“请问你是找错房间了吗?”
外面的人不回话,敲门声只蹲了两秒,重新响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确认了里面有人,频率居然加快了不少。
明粲更加疑惑地皱皱眉,踮脚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然而她突然发现,门上并没有装猫眼。
这让明粲再次陷入了苦恼。
在不知道外面是谁的情况下,她不敢乱开门。
她于是也试着敲了敲门,嘴上劝道,“我应该不认识你,你肯定是找错了,不然你去试试别的门?”
那边又停顿了一秒,像是自动忽略了她的劝告,继续敲门。
明粲本不想再管,转身将要离开。
却在这时,从门缝里极为缓慢地伸进来了一张纸条。
明粲接过去,血红的几个大字顷刻入目——
“救救我!
!
!”
那不是用笔写的,是用鲜血。
甚至在递到明粲眼前的时候,上面的血迹还没干。
在昏暗的灯光下,尤其触目惊心。
明粲凝眸片刻,最终压下了门把。
门刚被开了一个缝,一只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伸了进来。
那只手像是少女的手,五个指头都还在汩汩流血,浸润一小块皮肤。
还未等她看清,一张憔悴的脸便骤然映入了她眼中。
是一个和明粲年龄相仿的女孩儿。
她一身简单的体恤牛仔裤,脸上黑眼圈很深,看起来已经很多天没睡过觉。
见明粲开了门,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整个身子往门缝里塞,大概是因为身材本就很瘦,竟然生生挤进了明粲仅留的一点缝隙中。
明粲见此,松开手。
待到在房间里站稳身形,女孩儿又生怕明粲反悔一般,三下五除二关上房门,整个人贴在门板上,满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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