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3/6)
“原来,这个公主的野心最大,她看上的居然是皇阿玛!”
乾隆留下了含香,这件事带给宫里的震撼实在不小。
回部,无论如何算是异族番邦,怎么把一个番邦女子留在宫廷?
太后心里不满,嘴里不能说什么。
皇后又妒又恨,宫里的大眼中钉、小眼中钉已经数不清了,居然还来了一个含香公主!
其他妃嫔,当然个个有个个的怨,个个有个个的伤感。
但是,其中最是愤愤不平的,居然是小燕子!
“我就不明白,皇阿玛已经有了二十几个老婆,怎么还不够?
看到那个含香公主,依旧色迷迷!
你看,人家一场舞蹈,他就动心了!
怎么可以这样?
令妃娘娘快要生产了,他也不关心吗?”
“或者,他是为了解决回疆的问题,只得这样做!
人家路远迢迢地把公主‘献给’他,他也拒绝不了吧!”紫薇勉强地解释。
“你别傻了!
你看皇阿玛,哪儿有一点点想拒绝的样子?
他一听到阿里和卓说把含香‘献给’他,他就‘快乐得像老鼠’了!
紫薇,你说男人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管什么地位,什么身份,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尤其可恶的是,他们要女人什么‘唯一’,什么‘到底’,自己就可以左讨一个老婆,右讨一个老婆……真气死我了!”小燕子的生气,在看到令妃的病容和失意时,就涨到了最高点。
原来,这天,小燕子和紫薇来看令妃,原是想请求令妃允许她们出宫去。
进了延禧宫,就看到令妃靠在躺椅上,脸色苍白,无精打采,一股病恹恹的样子。
腊梅、冬雪和宫女们围绕着她,送茶的送茶,端药的端药。
小燕子和紫薇,看到这种情形,就惊讶而担心地扑了过来。
“娘娘,你不舒服吗?”紫薇关心地问。
令妃叹了口气,说:
“最近累得很,身子越来越沉重,心情也不好。
这几天,不知怎的,吃不下东西,头也晕晕的!”
紫薇把手放在令妃额上,惊呼起来:
“娘娘!
你在发烧呀!
有没有传太医?”急忙喊,“腊梅!
冬雪!
怎么不给娘娘传太医?
快宣太医进来瞧瞧!”
“娘娘不让传!
说是躺一躺就好!”腊梅说。
令妃拉住紫薇,说:
“你不要小题大做了!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
没事,真的没事!
发烧是因为有点着凉,现在肚里有孩子,不敢随便乱吃药。
太医来了,也是开那些滋补的药,不如不要惊动太医,免得传到太后耳朵里,又说我故意引人注意!”
“可是……如果有别的病,怎么办?”紫薇问。
“娘娘就是情绪太坏了,都不肯吃东西,两位格格,快劝劝娘娘吧!”冬雪说。
小燕子看着令妃,心里同情得不得了,义愤填膺地说:
“我知道娘娘在烦什么,别说娘娘了,我也跟着生气!
就算是‘生姜公主’,又怎么样嘛?
就算吃过什么‘天府的饼’,会浑身香,又怎么样嘛……”
令妃一听这话,好紧张,急忙阻止:
“嘘!
你小声一点,不要给我惹麻烦!
我什么话都没说,你就在这里嚷嚷,别人听了,还以为我在发牢骚呢!”
紫薇就在令妃床前坐下,伸手紧紧地握住令妃的手,诚挚地说:
“娘娘!
你不要难过,你心地仁慈,待人宽厚,上天一定会给你特别的眷顾。
我一直相信,皇阿玛是个性情中人,他不会辜负你。
事实上,你在他心里,一定有不可磨灭的地位。”
令妃很感动,眼睛湿湿地看着紫薇,语重心长地接口:
“紫薇,你真是一个贴心的好人儿。
你那么了解,几句话都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只是,对任何女人来说,‘不可磨灭’的地位还不够,女人需要的,是‘不可取代’的地位啊!”
令妃这句“不可取代”,说出了所有女人心里的渴求。
紫薇看着令妃,想到她贵为王妃,却要忍受这种失落,心里就深深地痛楚起来。
由令妃身上,就联想起自己的亲娘,那十几年的等待,是怎么度过的呢?
为什么聪明如皇阿玛,却要处处留情,处处负心呢?
紫薇挖空心机,想安慰令妃,就深思地说:
“我想起皇阿玛以前,谈到我娘的时候,说过两句话。
他说,身为一个男人,也有许多无可奈何。
‘动心容易痴心难,留情容易守情难’!
当时我不懂,现在,有些懂了!
大概男人,就是这样的吧……”
紫薇话没说完,小燕子已经叫了起来:
“什么动心不动心,痴心不痴心?
反正,就是为他自己的不负责任找理由!
以前对紫薇的娘是那样,现在,对令妃娘娘又是这样……”
令妃一把蒙住了小燕子的嘴。
小燕子咿咿唔唔,还要说话,半天,才挣脱令妃,气呼呼地问:
“皇阿玛这几天都没有过来吗?”
“他去宝月楼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过来?”令妃说。
小燕子一吓地跳起身子,嚷着:
“宝月楼?”
是的,乾隆在宝月楼。
但是,他并没像小燕子想象的那样,软玉温香,卿卿我我。
相反,他正满怀挫败感,满心郁怒,背着双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含香仍然穿着她那身回族服装,站在窗前,遥望窗外,一股遗世独立的样子。
维娜、吉娜和宫女们站立在四周。
房里充满了某种紧张的气氛,大家都屏息而立,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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