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3/4)
你在干什么?
你反了吗?
快放开新月……”说着,他一把就揪住了骥远肩上的衣服。
骥远看到努达海,也吓了一跳,抓住新月的手就松了松,新月趁此机会,拔脚就跑。
骥远见新月跑了,居然拔脚就追。
努达海这一下,气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全都冒烟了。
他扑了过去,对着骥远的下巴就挥了一拳。
骥远连退了好几步,还没有站稳,努达海已整个人扑上去,抓着骥远拳打脚踢。
嘴里怒骂着:
“你这个逆子,居然敢在望月小筑里作乱行凶,新月是你的姨娘,你不避嫌,不尊重,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这个混蛋!
畜生!”
骥远被努达海这一阵乱打,打得鼻青脸肿,他无从闪避,猛然间使出浑身的力量,振臂狂呼:
“啊……”
这一使力,努达海在全无防备之下,竟被振得踉跄而退,差一点摔了一跤。
努达海站稳身子,又惊又怒地瞪着骥远。
“你……你居然还手?”
“我受够了!”骥远再也忍耐不住,狂叫着说,“只因为你是老子,我是儿子,你就永远压在我头上,哪怕你不负责任,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不问是非,比我还要混蛋千百倍!
但因为你是老子,就可以对我大吼大叫”。
“放肆!”努达海对着骥远的下巴,又是一拳。
“你看!
你还是用父亲的地位来压我!
什么叫放肆!
你说说看!
只有你能对我吼,我不能对你吼吗?
你吼是理所当然,我吼就是放肆吗?
你来呀!
来呀……”他摆出一副打架的架势来,“今天你有种,就忘掉你是老子,我是儿子,咱们就是男人对男人的身份来较量较量,我老早就想还手,和你好好地打一架了!”
努达海气炸了。
“打就打!
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于是,父子二人,就真的大打出手。
新月站在旁边,急得泪如雨下。
“不要不要啊!”她紧张地大喊着,“努达海,不可以!
你把事情弄清楚再发脾气呀!
骥远没有怎样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骥远,骥远!
你住手吧!
那好歹是你的阿玛啊……”
两个暴怒中的男人,根本没有一个要听她的话,他们拳来脚往,越打越凶,房间里的桌子椅子,瓶瓶罐罐,都碎裂了一地。
因为房子里施展不开,他们不约而同,都跳进院子里,继续打。
努达海见骥远势如拼命,心里是越来越气,重重地一拳挥去,骥远的嘴角就流出血来了。
骥远用手背一擦嘴角,见到了血渍,就更加怒发如狂了。
他大吼一声,一脚踹向努达海的胸口,力气之大,让努达海整个人都飞跌了出去。
新月,云娃,克善和丫头仆人们,惊呼的惊呼,尖叫的尖叫,乱成一团。
就在此时,老夫人,雁姬,珞琳,塞雅,阿山,莽古泰,甘珠,乌苏嬤嬷,巴图总管,砚儿……还带着其他的丫头家丁们,浩浩荡荡地都赶来了。
众人看到这个情形,都惊讶得目瞪口呆。
然后,老夫人就气极败坏地叫了起来:
“天啊!
怎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
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太不像话了!
老子和儿子居然打成一团,我这一辈子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们……你们……咳!
咳!
咳……”老夫人一急,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们还不给我停止!
停止!
咳……咳……”
“阿玛啊!
骥远啊!”珞琳也尖叫着,“求求你们别打别打呀……”
“骥远!
骥远!”塞雅吓得哭了,“为什么要这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
“住手住手呀!”新月也哭喊着,“再打下去,你们一定会两败俱伤,努达海,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喊叫声中,努达海和骥远的打斗仍然在继续,两人都越打越火,下手也越来越重。
努达海一个分神,被骥远的螺旋腿连环扫到,站不稳跌了下去。
骥远立刻合身扑上,两人开始在地上翻滚扭打。
老夫人气得快晕过去了,直着脖子喊:
“阿山,莽古泰,你们都站在那儿发什么呆?
还不给我把他们拉开!
快动手呀!
快呀……”
莽古泰,阿山,巴图,和好几个壮丁,立刻一拥而上,抱脖子的抱脖子,抱腿的抱腿,硬生生地把二人给分开了。
莽古泰和阿山扣着努达海,巴图和几个家丁死命拖开了骥远。
两人看起来都非常非常地狼狈:骥远的嘴角破了,血一直在流。
努达海左边眉毛上边划了一条大口子,半边脸都肿了。
至于身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的伤。
两个人被拉开远远的,还彼此张牙舞爪地怒瞪着对方。
塞雅立刻跑到骥远面前,用一条小手绢给他擦着嘴角的血渍,眼泪水滴滴答答地一直往下掉。
“看你弄成这样子,要怎么办嘛?
明天早上怎么上朝嘛!”
“打伤了哪儿没有?”老夫人伸过头来问,却也情不自禁地回头去看努达海,“你呢?
我看,巴图,你赶快去教场里把鲁大夫请来,给他们父子二人好好地瞧一瞧!”
“不用了!”努达海挥了挥手,“我没事!”他挣开了莽古泰和阿山的搀扶,想往屋子里走去,脚下,依旧掩饰不住地踉跄了一下。
新月立刻上前扶住。
她手中,仍然紧握着那条闯祸的新月项链。
“好了!
好了!
两个人回房去给我好好地检查检查,该请大夫就请大夫,不可以忍着不说!”老夫人息事宁人地说着,“雁姬,塞雅,我们带骥远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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