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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鸡鸣山(下)(2/3)

不会说很多,包括吴主薄,也不可能知道张大亮所有故事,这是多疑的必然产物。

却没有想到本官直接率手下进坊抓人,其实当时我已产生了怀疑,说海上的力量,张大亮同样也有。

于是弹奏了一首曲子,十面埋伏,只奏了第一段。

其后我将宜娘安排在我府上,宜娘那时对张大亮还是倾心一片,张大亮又没有交待清楚,因此与本官走得不是很近。

张大亮想说,但人在我家中,又不大好劝解。

直到我将宜娘放回去,他才说了更多的事,宜娘逐步对我委屈求全。”

“他有什么能与官人相比?”

“不能这么说,人也有感情的,本官地位才华比张大亮高,但宜娘对张大亮产生了感情,不会因为本官才华与地位,移情别恋,只能说发展到后面,对本官产生更多的好感罢了。

但是张大亮这步棋却成了画蛇添足之举。

我不相信所谓的义父义女纯洁关系,张大亮聪明,宜娘却年轻,节度没有控制好,感情转变突然让我更怀疑,挑衅李用德时间太过巧合。

这让我更断定了幕后的人便是张大亮,刻意将十面埋伏一段段的放出来,打草惊蛇,让他露出一些马脚。”

“为什么?”

“杏儿,你心无杂念,不会想其他。

但心中有鬼,就会想许多事,特别是这个力求完美的人,我以前写了许多曲谱,就象青菜萝卜一样,送给知日大师,为什么一首曲子,我想了那么久?

当真是因为古筝不是我善长所在?

这就是自恋疑心的结果,不过后来我也怕将他逼急,没有再用这首曲子挑衅他。”

“为什么吴家小娘子……”

“吴家小娘子啊,具体的要问吴主簿,吴主薄是不是?

不过我也能代他说一些。

张大亮与他们不是一伙人,也不会知道我有什么计划。

之前我仅是怀疑吴主簿与张大亮之间关系,不敢确认。

后来全城抓捕,吴畦南为我所逼,到了公堂做证,张大亮必然知道。

虽我做了一些举动,以安他的心,比如公开与杭州各寺高僧们辨佛,但有人供出海上有一个富郎君,原先我也做过试探。

张大亮始终不放心,也象我一样逼迫吴畦南,但是吴畦南没有答应。

那时我也不能确定,为了对吴主簿保护,核实赃款,派人查抄他的贪纳财产,又将他关进牢房。

于是张大亮又派人找到他的妻子,所以那一天她说有人恐吓,私盐只要牵连进去,就是死罪,我都抓了那么多人,谁敢在这时候恐吓?

非乃为吴主薄供出那些人恐吓,无论朝廷最后怎么处执,这些人也倒下去了,乃是张大亮也。

因此,先让她女儿来我府央请,后又带着女儿来到我家中,做不成我的妾,但进入我家,就可以从我家人嘴中听到什么。

吴夫人,我说得对否?

何苦,何苦,你们自己也罢了,又要害自己女儿。”

吴畦南脸色灰白,沙哑着嗓子问:“为什么到现在才问?”

“原来我没有确定,如何询问?

况且那时候我也不想惊动张大亮。

春天张夏在的时候,我们能相互配合,但我没有搜集到足够的证据,更不知道张大亮详细的底细,抓了张大亮没有用的,他手下还有许多亲信,逃到倭国,你知道会产生多少负面影响,那两矿对朝廷又有多重要。

非是所获之利,乃货币也,南海诸岛有铜,因为路途险恶,又遥远,每到一处必须派士兵与官吏,十分烦琐,仅能维持朝廷货币需要而己,但全部找出来开采,也不会欠缺。

但你想过金银的作用没有?

不仅是首饰器皿,一两银子纵然泛滥,也会值五百文,它的重量只是六文铜钱的重量,携带方便,更不用说金。

所以朝廷需要那两矿。

随后我手中证据渐渐充足,又碰到眼下的两位转运使,同样不能动弹。

侥幸这一次朝廷派出的三位审案钦差,两位新转运使都是能吏,有他们的配合,也到了结案的时候。

不然这些人牵连到两浙各州府,让我怎么办?

我与石介权利累加起来,都不便抓捕。

所以这时候才问你。”一口气说完道:“杭州百姓签名让我来赴任,却让他们乱了很久,担心很久,也到了大治回报的时候。”

一切要结束了。

要么还有一个重阳辨佛会。

又道:“说吧,吴主簿,如你知道得多,还是一个机会。

朝廷派杨安国作为主审官员,已存了宽平处决此案的念头,机会来了,不为你自己,为你的子女,也要把握吧。”

……

第二天先是接见倭国使节,心里面不舒坦,嘴上说得客气:“我们两国一衣带水,自古以来就是友好邦国,此次你们来访,某心中十分高兴。”

通译翻译后,这些使节欢天喜地。

郑朗说得很虚伪,但这群人若是到了开封,会受到热烈欢迎的。

特别是宋朝在军事上的软弱,对唐朝的开疆拓土,万国来朝更是充满了渴望。

又带着他们到杭州城中到处转了转,做了宾主之谊。

继续将他们带到西湖,北边的白堤,中间更长的新堤,象两条绿龙一样,拦在翠绿色的湖面上,唯独不美的因为掘深,挖出了许多莲藕,今年莲叶少了许多。

不过清除了大量莲藕与杂草,水面变得更清澈,几乎能看到湖底的鱼儿在游动。

郑朗这才与那个郡主说话。

长相十分漂亮,不美处是稍微矮了一点。

与四个婢女坐在一起,象五朵鲜花在竞相争艳。

郑朗却没有多大兴趣,神情未流露出来,用十分温和的语气对这个郡主说道:“你知不知道儒家?”

“知道。”

“我是儒家弟子,读的是儒家书籍,也用儒家准家做为言行的准则,而我的身份只是一名大臣,按照儒家的礼仪,只能拥有一个正妻,与你国风俗大约有不同之处。

再说联亲,唐朝与你国没有联亲,关系一直很好,唐朝与吐蕃数次联亲,嫁的是最尊贵的至亲公主,可是伴随着唐朝一世,始终是刀光剑影。

因此我朝立国以后,从来不与外国和亲。

儒家礼仪,不能让我拥有两位正妻,国家制度,不会因为友好而与外国联亲。

你说让我怎么办?”

“我,我……”

“不急,你们先到京城看一看,京城比杭州繁华十倍。

看完了,你们还要从杭州出海返回你们祖国。

这段时间你可以慢慢想,甚至派人打听,也可以与我们陛下交谈。”

说着郑朗站起来告辞。

郑朗终于明白什么郡主,并不象中国的郡主那样宝贵,就是皇族的女子,有的女子地位也很低的。

比喻一下,象唐朝的文成公主一样,不是真公主,是李道宗的女儿,宗室女子,后来金城公主才是真公主。

有可能还没有文成公主身份尊贵,这个郡主不当真。

但郑朗不想纳妾,对倭国也有情感的因素,让他拒绝纳之。

说漂亮,宋朝没有漂亮的女子?

到了晚上,让富弼作陪倭国人,郑朗将契股的代表聚集,要分账了。

其实这次收益不多,包括板材以及其他货物在内,也没有两百万贯的收益,分给契股的是六十五之十五,不足四十万贯。

相比于前期巨大的投资,与庞大的人力,收益太薄。

不过各契股选出的代表,对账目都很精通的,将账册翻看一张张的查看,越看脸上神情越是兴奋。

收益虽薄,但每一个月都在以数倍的速度增涨,能看到可观的前景。

郑朗咳嗽一声道:“倭奴国的两矿,在未来不占重要比例,有可能占的比例不会超过五成一,六成一,七成一,我看中是的金银。”

这个比较容易懂,宋朝缺铜,更缺金银,所以金银越来越贵。

“还有贸易,真正可观,后年才是开始,十年后,才能看到真正的收益有多少。

没有疑议,开始分账吧。”

大餐来临之前,先上一道开胃小吃。

将账款分下去,其余的,将随后天护送倭国的船只,一道押到京城,也让赵祯乐一乐。

天黑后才回到家中,草草吃了晚饭,又将马随喊来,询问那边具体情况。

情况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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